水云舞撇撇嘴,站到一旁,半晌后又觉得无聊。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别总喂喂喂的,我又不是没名字。”
“那我问的时候你又不说。”
男子颇有些无奈地说:“我是回春楼的弟子,经常上山来采药都住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哎呀,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这个地方那么隐蔽。”
“两年前我在山里采药时候受了点伤,被个小妹妹救了,就住在这里,后来就凭着记忆找来了。”
“两年前……受伤……”水云舞低头思索了一会。
“姑娘……姑娘……”
“你是子鸣哥哥?”水云舞激动地上前抓住男子的手,见男子有些尴尬和不解,她又解释道:“我是云彩舞呀!你还记得吗?”
“啊?”简子鸣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刁蛮的女子就是当年救自己的人,愣了半晌。
“嘻嘻,没认出来吧,我长高了好多哦!”
“是没认出来。”简子鸣比划了一下,“当初你就这么高,脸也小小的。”
“你也变了很多,冷酷得要死。”
简子鸣尴尬地挠挠头,“我对陌生人都是这样的……”
“好吧!”
“我后来回来找你们,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那时候舅舅来接我们,怕你没人照顾,就把你送到了山下的医馆。你体内还有余毒,也是我舅舅帮忙解掉的。”
“怪不得我那会老是晕倒,当初还要多谢你呢!对了,你们姐妹俩为什么住在这个地方?你爹娘呢?”
“那个……”
见水云舞变了颜色,简子鸣忙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反正我就随便问问。”
水云舞咬了咬嘴唇,把伤心的情绪憋回去,漫不经心地说:“爹娘被杀了,我们逃难到这里而已。”
简子鸣一时间竟有些心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正好见锅里的药粥熬好了,遂盛了一碗。
“刚熬好的药粥,祛湿的,尝尝吧!”
“谢谢子鸣哥哥。”水云舞接过粥,低头喝了起来。
喝完粥,水云舞把天仙子捣碎加入蜂蜜和明矾制成丸状,放到小鼎炉里烘干,又把其余几种毒草烤干打成粉。
简子鸣则背着竹篓去山里采药。
晚饭时分,水云舞拿出先前买的肉干和饼子,想着他应该会回来吧,便静静地坐在门口等着,就像在等晚归的夫君一般。
想到这里,水云舞不禁有些脸红。拍了拍脑袋,她抓起地上的一朵小花开始摘花瓣玩,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
天黑之前,水云舞进屋点上油灯,又继续坐在屋外等候。
直到天完全黑了,简子鸣还是没有回来。水云舞以为他不会回来了,郁闷地拿着手边的小花小草撒气。
正当她准备回屋时,耳边传来脚步声。
水云舞眼前一亮,连忙跑上前去,“子鸣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嗯,是我。”黑暗中传来简子鸣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要的草药有点远,所以回来得晚了。”简子鸣扬了扬手里的野鸡,“一会请你吃烤鸡。”
“走得太远你不怕被蛇咬了吗?”
简子鸣进屋放下竹篓,有些尴尬地笑笑,“上次回去后,我就被师父扔在澡盆里面泡了三天的药浴,师父说这样就百毒不侵了……”
水云舞“噗嗤”一笑,看向简子鸣的背篓。
“龙葵不是毒草吗?”
简子鸣忙着对付手里的野鸡,头也不抬地答:“凡是都有两面性,在你手里它是毒草,在我这里它就是散瘀消肿的草药。”
“哦。”水云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翻看竹篓里草药。
“借你的蜂蜜用用。”
简子鸣说完,在串好的野鸡身上涂了一小层蜂蜜,又撒上盐和胡椒放入灶膛里,不时地转动几下,以便熟得更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