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们是睡了个好眠,而南宫焕却是一整晚都在琢磨是谁说出的消息,首先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南宫琰,他们三个皇子中也只有南宫琰和他不对付,也只有他处处和自己作对,烦躁的在屋子里转悠了几下,看来这个别院是待不下去了,含着怒气的深深拍像了身侧的檀木桌子。
桌子应声而裂,粉碎的木屑溅了一地。
肖温听见动静走了进来,见到这情况首先看的便是太子的手,见没什么事情,缓缓的又退了出去,心中也是有着一抹一团,只是不清楚这栽赃太子的人是谁。
若是说南宫琰,他还是不怎么相信,毕竟这个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并非像是什么背后插刀的人,可除了他之外,太子当真的是没什么仇家。
所以,睡梦中的南宫琰替了某人背起了黑锅。
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因为下雪,天色阴沉的很。
一道飘逸的身影一闪而过,仔细看去,他但凡是踏过的雪,一丁点的都没有痕迹,可谓是称得上踏雪无痕。
身影急速的行驶,在一座府前停了下来,瞧着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强力,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出别院,见到院子里有一间屋子,里面灯火通明,从窗户透过去,只见一人身的身影来回的在屋子里晃悠,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片刻,男子山神的进入到了屋子里,两个人不是交谈了些什么。
雪下了一夜,鸡鸣破晓的那一刻却是看看的停住,而地上已经堆积齐了一片的雪。
天才方亮,床上的人边睁开了眼,盯着怀里的女人看了半晌,之后缓缓的轻笑,轻轻的起身,很怕扰到熟睡中的人。
下地穿上衣服之后,披上大氅直接走出了寝室,交代外面的人不可惊扰到王妃,要让她睡到自然醒,而他为了不打扰女人睡觉,则是去了书房洗漱。
日上三竿,女人才轻轻动了几下眼珠,很是随意的伸手往旁边摸去,见没人,一怔,缓缓的睁开了双眸,手中划过的地方却是一片的冰凉,暗叹了一声,转过身子看向外面的,见天色已经明亮了很多,在被窝里挣扎了一会儿,才不舍得这缓和的被窝,慵懒的起身。
外面侍候王妃的侍女红缨,耳尖的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声响,推来了屋门走了进来:“娘娘睡的可好?”上前把纱帐像两边各自的合拢,轻轻的道。
女人优雅的打了个哈欠,睁着迷蒙的大眼缓缓的点了点头:“恩。”
红缨手脚利索的伺候王妃更 衣,洗漱,梳妆,而屋外的翡翠则是去摆膳,所有的吃食均是容锦歌喜欢吃的。
看着满着满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她心里暖暖的,抬眸问道身侧的人:“王爷呢?怎么来。”
“回,娘娘,王爷早上有事出去了,想来是下午才能回来。”
翡翠上前给容锦歌倒上了一杯清水,随后回着她的问题。
容锦歌颇为失落的垂眸,摸上筷子浅浅的吃着,明明是那么有食欲的饭菜,可吃到嘴里却是平淡的很,双眼蒙上了一层灰尘一样,显的非常的不开心一样。
下晌南宫琰回来,听闻午膳容锦歌吃的不多,眉头轻皱,转身的回到了院子,见到容锦歌对着窗户外面发呆,上前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娘子,这外面的天很冷,当心风寒。”
满怀关心的把人扶到椅子上做好,他转身的去把窗户关上,折返回来才坐在她的身侧看着她:“娘子怎么了?”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
容锦歌看向南宫琰淡笑的摇摇头,把一些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底,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岂不是又多一个人烦恼。
男人瞧见她眼底的那一抹忧伤,心里有数却是嘴上没说,伸手掏出了一个小型的珠子,放在了桌子上,含笑的瞅着女人:“看看这是什么?”
容锦歌低眸看向那圆圆透明的珠子,拧了拧眉,莫非这是……“七彩琉璃珠?”睁着眼睛惊讶的叫道。
不会吧,不是说那七彩琉璃珠么,按照那说法应该是七中颜色才对,可为什么却是一个透明的呢?
男人似乎看出了女人的想法,伸手抓起桌子上珠子,抬臂一举,微微的一转,回眸笑道:“你在看。”
容锦歌顺着视线看了过去,瞬间的也被那珠子的颜色吸引,原来对着有光的地方,那珠子会呈现出各色的颜色,当真的是挺好看,欣喜的那过那珠子,左右仔细的看了看。
“这就是你弄假的琉璃珠?”真是非常的漂亮,甚至可以说若是拿了出去,定不会被人怀疑这是假的。
南宫琰点点头:“对,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见过真正的琉璃珠,所以……”奸笑了几声。
容锦歌此刻能想想的出来南宫焕被人阴的感觉会是什么惨样,估计这未来的几****定然的不会很好过。
随后的几日疯了一般的谣言传遍了整个江湖,都说这琉璃珠在南宫焕的手里,南宫焕每天都在变换着不用的住处,可依然躲不过江湖上这些人的狗鼻子,白天还好一些,上门的少,可一到晚上,他就能被好几拨人的攻击,甚至最后争抢的那些人打在一起,这些日子他简直是真的过够了,而且现在让他更难对付的却是皇上的密函。
南宫焕伸手从皇上龙卫里手里接过密函,脸色青紫,一点都没有喜悦的心情,而是怀着沉重的心情拆开那份密信,看见上面些的,她就很头疼。
收起信,沉思了半晌,坐在椅子上提笔写下了一封信,随后交给了皇上派来的龙卫:“这个你交给父皇。”
龙卫拧眉结果那封信,可依然的盯着太子南宫焕看,最后拱手:“太子,属下接到的命令是带着琉璃珠回去复命,还请太子不要为难属下。”
南宫焕额头的青筋迸出,瞪着猩红的眼睛望向那低头拱手的龙卫,使劲攥着手,深深地吸气呼出,过了半晌才降下心中的怒火,不断的提醒他,这眼前的人是龙卫,不是任何一个可以任由他处置的,这些人隶属皇上管理,而皇上去物业是最为信任的人。
“本太子没有得到琉璃珠,那都是被人陷害本太子的,一切缘由都在这信里,父皇看了自然也就清楚了。”南宫焕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倒不是他难为龙卫,而是龙卫在难为他。
龙卫拧了拧,见太子似乎不像是说假,可……皇上收到的密信确实是这东西在太子手里,难道是‘他’在说谎?
抬眸又瞄了眼太子,不着痕迹的蹙眉,再次拱了拱手:“希望太子尽早的争取到琉璃珠,皇上对太子的期望很大。”说完消失在屋子里。
人刚出去,屋子里传来巨大的一阵响动,肖温在外听到动静推门而进,见太子独自一个人,嘘了眼地上那一堆木屑,暗自叹了一声,这都不知道是这几天里第几个被损毁的桌子了,哎……“太子,消消火,其实这件事倒也不是很难办。”
太子阴测测的扭头,看向他:“说。”
“其实咱们完全的可以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这琉璃珠的事情嫁祸给邪王,这样不就可以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南宫琰使劲的拧了下眉毛,这几天简直是都是黄昏了头,居然这样简单的办法都没想到。
“去办。”
肖温拱手退出了屋子,没一会儿,就有小厮进来打算卫生,当天的晚上,幽冥宫的金牌杀手出现在太子南宫焕暂住的别院里,这让一只蹲守的人看了个正着。
这幽冥宫是个什么地方,那可是出了和武林盟主创办的神威堂起名的一个宫殿,只是这幽冥却是一个吸血鬼般的存在,让人即使爱又恨的地方,却又让人钦佩,在江湖 上占有重要的位置。
而幽冥宫的人顶级的人出现在这里,外面守候的那些人则更加的认定这南宫焕手里有琉璃珠,却也刚加的紧紧的等着幽冥宫的人。
几个穿着紧身黑色锦袍的男子齐齐的落入到了院子里,他们刚一落下,就被院子里的南宫焕的暗卫团团的围住,肖温得到消息紧忙从屋子里出来,站在屋檐下看向来人。
紧身黑色锦袍,锦袍上有着一朵金丝线绣的曼陀罗,那曼陀罗是幽冥宫的标志,而这朵曼陀罗却是用金丝线绣的,那就是金牌杀手的象征,肖温紧张的脸上带着一股子沉重的气息,仔细的一数,居然有七人之多,这是……是谁请出了这七个金牌杀手,可要知道请一个金牌杀手那可是要十万两的金子,这一下子是七十万两的黄金!
紧张的咽下口水,见他们并没有出手,而是站在院子里形成了半圈的行事,看样子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肖温紧张的上前,拱手道:“请问幽冥宫的……使者前来是有何事儿?”
“我等收到的任务就是把琉璃珠叫出来,则,留尔等一条贱命,若是不教,那就别怪我们几个手下无情。”
肖温抖了抖眉,这话他可是一点都不会当做笑话,就目前而言这几个人足以可以杀死他们院子里的暗卫。
“我们府上真的没有,若是有的话,我们也不能还在这带着,哦,对了,我知道谁手里有这珠子。”肖温很有诚意的道。
几个杀手闻言,半眯,里面有一个资格较深的人扬扬下颚,俾倪的瞅着肖温,浑身散发冷气的道:“说。”
单单的就这一个字,那气场足以匹敌当今的圣上,就是皇上说出话的他都不曾害怕过,可这人浑身的煞气外泄,他的威压使自己胸中憋闷的很,可见这个人内力足够在自己之上,甚至是两个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对付的了他。
“琉璃珠在邪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