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也端起了水杯,趁着喝茶的功夫脑子里想了很多,轻抿了口香茗才缓慢的放下,侧头看他,晦暗且幽深的眼眸看向了他:“既然世子不要珠子也不要皇位,倒是叫本王怀疑,那你要什么,或者是说一个承若?”
“不错,若是我找到了珠子,我就想是想通过王妃找到毒娘子而已,事情就这样的简单。”摊摊手,事情就是这样的简单,他就是想知道毒娘子是谁,现在在哪?
南宫琰陡然的蹙眉,眉宇间紧紧的拧着,这毒娘子是谁没人比他知道,可眼下这个人是怎么知道毒娘子的,他又有什么目的?
“毒娘子?江湖上真的有这个人?”南宫琰小心的应对。
公孙梓涵眼角一挑,嗤笑:“当然,不但有这个人,而且邪王妃也救过毒娘子,这可是邪王妃自己说的,不信……你大可以的叫王妃过来对峙。”
南宫琰瞧他说的煞有其事,眉头拧的更紧,这药王谷关门弟子,便是容锦歌,也就是传说中的毒娘子,而那一枚玉佩也是极好的证明,可这件事情按理老说歌儿是不会往外说的,可看他说的煞有其事,倒不像是说谎,这……“寒月,你去吧王妃请来。”
寒月深深的看了眼对面的公孙世子,不情愿的抱拳走了出去,用极快的速度跑回王妃的院子。
容锦歌刚刚洗漱了一番,贞子啊梳妆,就见红缨脸色急速的走了进来:“娘娘,寒月在外面候着。”
“恩?”鼻音发出一声疑问,转了下清澈的凤眼:“请进来。”
片刻,寒月出现在屋子里,不等容锦歌问,他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在书房里发声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容锦歌却是一怔,那天在茶楼里她是跟容景氏说了那一番话,却是让他给听了去,不过倒也无所谓,毒娘子在世人的眼光中是很神秘的一个人,只除了师傅已经大师兄见过,可惜这两个人一死一失踪,她现在说谁是毒娘子谁就是。
摆摆手:“你且告诉王爷,我一会儿就去。”
寒月微微的俯身:“是。”恭敬的退出了屋子,也是满脑子的疑惑,王妃当真的救过毒娘子?
翡翠很快的把容锦歌的墨发梳好,带上几朵珠花,俏丽不是典雅,看着清新脱俗,她从铜镜中看了看,很满意,笑着点点头,伸手从梳妆台上拿起来一个小瓷瓶,伸手递给了她:“每日清洗手部之后,就把这个擦伤,是治疗冻疮用的。”
翡翠按着那一小盒的东西,看了看上手,顿时非常的感动,容锦歌个是不想看激动的表情,起身领着红缨走出了寝室。
一路不急不快的走着,瞧着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看样子最近这几天都不会是有个大晴天的了。
走到书房外,寒岁身后把书房的们推开,伸手请王妃进去。
“琰,你找我。”进了屋子可以的忽略了在一遍的坐着的人。
南宫琰看见梳妆过后的女人含笑的点了点头,脸色比刚才可是好看了许多,就连那笑容里也真诚了很多。
“恩,来做。”
招招手,让刚进屋的女人去他的身边,看的公孙梓涵一脸的羡慕。
“啧啧啧,都说邪王一年四季都是一张冰冷的脸,就像是一坐雪峰一样都融不化,可今儿瞧见邪王对邪王妃当真的是不一样,这脸,温柔的就像是春天一样。”
容锦歌转头看向说话的人,见到是公孙梓涵,惊诧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眨了几下:“原来是公孙世子在说话,本妃怎么听你这话里儿怎么好像是在吃醋一样,莫非你对王爷……”狐疑的浅浅到,最后的那句话声音虽然小,但是她非常的能确定这公孙梓涵听听见。
就连隔着墙壁的话他听的真真儿的,更何况是这样正大光明的说。
公孙梓涵脸色一顿,扭头看看同样青黑了脸的南宫琰,噗嗤笑出了声,挥开扇子自嘲道:“这邪王张的妖娆,可却是一朵带毒的桃花,当真是不容易折,本世子是有心而无力啊。”
容锦歌:“……”
南宫琰:“……”
半晌这之后,容锦歌才找会了自己的声音,手持着锦帕掩嘴一笑:“当真的是没想到公孙世子还爱好这一口。”笑着回头:“寒月,一会儿出了门去找找这州府可有专门侍候这男风官儿的,若是有,你就替公孙世子找回两个,省的让人孤单寂寞。”
说着话人已经走向了南宫琰的身侧,娇笑的看着他,顺势的坐在了椅子上,挨着火盆,伸手考起火来。
寒月忍着笑意,很是郑重的点头:“是,王妃,属下一定完成娘娘的话。”
“王妃还真是牙尖嘴利。”公孙世子脸色僵红,半晌咬牙的道。
容锦歌抬眸望向他,撇了几下嘴:“本妃以为公孙世子是知道的。”
“……当然,毕竟本世子可也亲耳的听到王妃是如何的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容景氏的。”
“本王妃也没曾想到原来世子居然是一个偷听墙角之人,静坐一些卑鄙下流的事情,可真是让本妃张见识了。”虽然听说上次掳走的可能不是他,但是那心口里的那一股子的怒火还是冲向他发了出来。
公孙梓涵也听出了这话里的弦外之音,摸摸鼻子,这件事他……“关于毒娘子的事情,我想问……”
“本妃是曾经救过毒娘子,也是现在毒娘子已经走了。”容锦歌很是自然的应对,一点都看不出慌张来。
公孙梓涵拧眉:“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联系到她?”
“有啊。”
“什么方法!”公孙梓涵见她脱口而出,以为她会傻傻的说出来,紧忙的就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容锦歌挑眉。
南宫琰坐在椅子上不语,顺手交叉,看向他,见他期待的眼神瞬间失去光彩,那一副落寞的样子着实的让人心生快感,扭头笑着看向娘子,女人啊女人,真是够调皮的。
冲着刚才的那架势,他是真的以为容锦歌会说出来,毕竟离知道毒娘子的下落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惜啊,最后这容锦歌却是来了这么一个大转变,当真是让他容云霄一下子跌入了谷底,长长的轻叹了一声。
他怎么就忘记了,她不但牙尖嘴利,还这是能够把容景氏说的团团转,最后还亲自为容锦歌给送了一封信,就连刚刚自己也是被她差点的给算计了进去。
无声的背后只有落寞的背影,既然今天自己不能让她说出来,总有一天能从她嘴里掏出毒娘子的下落来。
他优雅的起身,转头看向南宫琰:“若是我找到了珠子,奉上之时,我要看见毒娘子的身影,不知道这交易怎么样。”
南宫琰看向容锦歌,见她点头,他收回视线,抬手:“成交。”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他结交了一个巨大的盟友,目送人离开之后,他回过头来看向女人:“你当真的要告诉他?”
容锦歌缓缓的点头,却又轻声的失笑:“这毒娘子世人根本就未见过她的阵容,他又怎么能知道这毒娘子是谁!”
“你的意思是让人易容……”不等说完,瞧见容锦歌双眼亮了许多,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屋子里暖乎乎的,彼时的外面却是又冷上了几分。
行走在大街上的公孙梓涵,脑子里都在环绕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会对毒娘子怎么感兴趣,不惜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知道毒娘子是谁?
转交之际,人却是消失了,暗豹眨眨眼,这人……人已经跟丢了,垂头丧气的往回奔,却是在道上听见几个人的声音,貌似嘴里说着珠子之类的,暗豹停下脚步,小心的跟着他们听听都说了些什么,到底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
“我今儿可是听说这七彩琉璃珠在南宫焕的手上。”
“南宫焕!谁?可是南宫古国的太子?”一个身材魁梧的问这身侧这个男子。
“对,就是他。”
“这可消息属实?”
“应该是错不了,据说是从四煞那里传出来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的琢磨这件事情,而躲在暗处的暗豹却是猛然的惊了一下,这四煞在江湖上也可是出了明的凶狠,从他们嘴里传出来的,兴许这件事是真,可……不容多想,若是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现在倒也是出手的好时机,咻的一下,树上的雪纷纷的洒落,可半空中不见人影。
两人说话的人被灌了一脖子的雪,同时的抬眸望向了天空,见没人,拧眉的对视了一眼,都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并不在说关于这七彩琉璃珠的事情。
暗豹回到府里把在路上听来的消息对着王爷说了一遍,顺便把跟丢人的事情也道了出来,心中即是激动也是忐忑,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
而南宫琰听完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这他们可都是一起出来的,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南宫焕就能拿到那珠子?
可看公孙梓涵却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儿,这里面定有蹊跷,可既然听闻这消息,定然的不能错过。
“拍几个人去探访一番,不要轻举妄动,只是观察即可,若真是看见了珠子,那就抢。”南宫琰做出了决定。
暗豹颔首,转瞬的就消失在了屋子里,而容锦歌却是一脸的平静了,看的出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
南宫琰回眸问道身侧的女人:“你怎么看!”
“不是真的。”
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还用猜测么,这就是明显故意的栽赃,只是容锦歌好奇,是谁跟南宫焕有这样的仇恨,直接把这珠子在南宫焕的手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去,除了她还有谁?
“那我就把这件事情做成是真的。”
男人阴测测的一笑,他现在都能想的出来这日后南宫焕不平静的生活,若是死在了外面,还真是帮了他们。
栽赃嫁祸,借刀杀人,容锦歌的脑子里瞬间的想到了这两句话,不过这找倒也不错,省时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