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歌瞧着眼前的这把梳子,挑了下眉。
“给我束发。”
男人一张嘴,傲娇的脸上挂着一点迷人的笑,嗓音里带着一点淡淡的笑,女人的笑脸僵了一下,果然,就想自己想的那般。
南宫琰很心安理得的坐在梳妆台前,闭上眼睛享受女人的服务,容锦歌嗤笑了两人,拿过梳子,不就是束发么,这有什么难的。
片刻,屋子里传来各种诡异的到到抽气的失声,以及女人开心嬉笑的响声。
容锦歌透过铜镜里看向男子的脸,见他不断的扭曲,无声的挑了下眉,她可是一枚乖乖女。
“王爷,妾身可是从未给男子束发过,瞧你的样子似乎很……很难受,不如就…换侍女来束发?”女子有些歉意的声音在让他背后响起,若是细听,声音里出了歉意还有一些幸灾乐祸,对,她就是故意的。
男人睁开眼,从镜子的倒影里瞧见女人那张带着心疼之色的脸,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他就是看不得她这张愧疚的脸。
咬咬牙:“没事,娘子梳的很好,继续。”不就是一点的疼么,能有什么的,只要娘子玩的开心,他这点痛都不算什么。
女人听完,脸色一顿,浅笑,这可不是没给过他的机会,是她自己放弃了,那可怨不得人。
红缨瞅着王爷和王妃相互之间的打情骂俏的,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难之中最后选在了退出去,默默地的去弄午膳。
头发也弄好了,外面的膳食也摆放好了,坐在饭桌前,瞧着已经跪在地上的红缨,满怀愧疚的垂头,看在容锦歌的眼里轻叹,走过去伸手扶起她:“昨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我一时大意,起来。”
红缨摇摇头,自责的很:“若不是我一时大意,贼人也不能把王妃给掳走。”好在王妃是全胳膊全退的回来,若不然,她定是死罪难免。
“我都说了,那不是你的错,就是我用毒这般的厉害也是对付不了他,就算是你全天的跟在我的身侧也不是那人的对手,起来,只能说这个人比较狡猾,而且……用毒在我之上,以后看见了他,凡事小心着点即可。”容锦歌拽了她一把,红缨抬眸望了她一眼,转眸的看向王爷,见王爷的脸依然是冷清之色,不敢的起身。
这丫头的神色明摆的是看向她身后的人,她眯了眯眼:“你是本王妃的侍女,若是本王妃的话不听,那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本妃身边只能留本妃话的人。”
随即松开了红缨的胳膊,既然不听劝,那也就不劝解了,随她去,转身优雅的坐在饭桌的前,她可是浑身酸疼的很,哪里有那个精力去对付她们的事情。
红缨眨了几下眼睛,顿时的反应过来,迅速的起身站在王妃的身侧,不去看南宫琰的脸是不是青黑还是紫黑的,王妃可是说了她的人要听她的话,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立刻的转化为王妃的人,就算是王爷想惩罚她,也是要看王妃的脸。
容锦歌抿唇轻笑,端着手中的白开水轻轻的润了润喉咙,满意的挑了下眉,嘘了眼身侧的人,还算不笨。
男南宫琰额头青筋的蹦起,撩起锦袍坐在容锦歌的身侧,瞧着女人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鹰眸搬锐利的眼扫着她:“哼,若还有下次,就算是王妃的人都不好使。”他坚决的不容许他的女人有任何的闪失,一丁点儿的都不行。
红缨弱弱的点头,嘴里小声的唤道:“属下谨记。”
想到掳走自己的那男子,容锦歌就一阵的头破发麻,自己配置的秘药可以说非常的厉害,那可是自己保命的,若是碰见了什么危机的情况她才会用,可公孙梓涵为什么不怕,而似乎对那药也有所怀疑,还问毒娘子在哪?
他认识毒娘子?可不对啊,她……
“娘子,想什么的,不妨说出来为夫听上一听。”
南宫琰伸手抚平了女人眉宇间不经意皱起的眉峰。
容锦歌回眸,眸子闪烁了几下,深思了片刻,轻道:“你和公孙梓涵的关系怎么样?他这个人怎么样?”略带狐疑的出声。
公孙梓涵?
这让南宫琰的身心一阵的紧张,盯着容锦歌的探寻的凤眸,轻轻的摇头:“此人行事诡异,特意独行惯了,小的时候我,南宫焕,公孙梓涵,容大佑,景墨寒一起上过皇家学院,当年他及其的聪颖,曾经被父皇夸赞过,原本父皇想着让他做太子的伴读,伴随太子身侧,也算是为太子收拢一个重臣,可没想到次一天,还未等皇上开口,公孙梓涵就已经离出走,说什么闯荡江湖去,他要惬意江湖,那才是他的天下。这一走就了无音信,也只是偶尔的能听到他的一些传言,前几年他父亲病重的时候回来一次,那时候见过一次,后来一字并肩王的病好了之后,他又走了,即便当时刚康复的一字并肩王怎么留也是留不住,只是这次突然的回来,而还定下心来,这着实的让人费解,至于我和他的关系。”南宫琰停顿了下,微微的摇头:“一般,很一般。”
这一般那就是点头之交,不过这倒不是重点,按照南宫琰的性子,和他朋友的人几乎没几个,到目前为止,她还真是没看见一个,倒是衷心的侍卫不少。
一字并肩王重病?
容锦歌狐疑:“当时公孙王爷得的什么病?”
“不是很清楚,据太医说当时的一字并肩似乎像是中毒,但是看着又不像,后来眼瞅着他就要不行了,家里已经开始准备后事,可谁知道公孙梓涵回来之后,没有过上半个月,他爹就已经能吃能喝能走,我当时去了,瞧着他的样子除了一些体虚之外,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像太医说的那般不行了。”
“那有没有问是谁治好的一字并肩王的?”
太医院里的太医也都不是什么傻子,那一身的医术比起外面的来的郎中要好的多,被他们说这人不行了,那一准儿的是错不了,可为何王爷的病好的如此之快?那这个大夫又是谁,她可是从未在江湖上听闻过能将要死之人给救活,除非她的师傅,就连她这当时的也未必达到这个能力。
南宫琰细细的想了想,半晌之后拧了下眉,狐疑转头看向她:“你不知道?”
容锦歌蹙眉:“知道什么?”
“就是你的师傅,药王谷的谷主。”
女人发愣,她可从未听师傅谈起过,怎么可能知道的,不过倒是让她狠狠的吃惊了一番,这药王谷多年来都有派弟子下山去救治穷苦百姓,乐善好施了也延续的很多年。
回想前几年的事情,自己带在药王谷的那段时间,是真的没有听说过,不过当时的她年纪也不大,师傅兴许看她年纪小,并未说,再者说,师傅也不是好大喜功之人,所以不对他们这些弟子说也是有可能的。
“我并不清楚,或许是我当年的年纪太小,师傅又是一个冷清之人,并不曾把做了好事挂在嘴边上,我们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容锦歌缓缓的道。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的沉默,静谧的可怕。
南宫琰对刚才容锦歌问道公孙梓涵颇为诧异,细想了一番,难道是……“掳走你的人是公孙梓涵!”
南宫琰打开静谧,不是疑问而是坚定的问道。
女人对于他的反应一点都不敢吃惊,放下吃了半碗的粥,轻轻的点了下下颚:“恩,虽然当时他易容了,可他身上的味道却是掩不住,但是我喊出他的名字,可他却未曾反驳。可也未曾承认。”至于他是不是故意的迷惑自己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未来的不久,这些谜团她会一点一点的揭开。
饭后,南宫琰直接去了书房,为容锦歌拖着疲乏的身子躺在贵妃椅上,想着这些事情,一时的找不出一丝的头绪,着实的让人感到心很疲惫,头疼的拧了几下眉,红缨见到从后面轻轻的给她揉着额头。
彼时的书房里,跪在地上暗鹰听着主子交代下的事情。
“传令下去,派出金银牌的杀手,不间断的去刺杀公孙梓涵,只要他受伤就行。”停顿了下:“切记,此人有可能会一些医术,小心身上会有一些迷要毒药之类的。”
暗鹰不着痕迹的拧了下,抬眸:“主子,是全部的金银牌的杀手?那任务……”
“是全部,最近刺杀的任务全部取消,所有金银牌杀手之间可以紧密的合作,行了,让他们自行的调整。”南宫琰烦躁的摆摆手,心里想的是,公孙梓涵为什么会掳走娘子,当真的是因为毒娘子?
当当当!
书房的们被人敲响了,随即管家的声音出现在门外:“王爷,公孙世子求见。”
南宫琰瞬间的转过转过身子来,眯着眼睛,当真胆子不小,昨天刚掳走他的女人,今儿却是敢上门,当真以为他是木偶,冷清的人么?
暗鹰明显的感觉到王爷浑身溢出来的杀气,他不自觉的握住了腰间的宝剑,若是王爷想在府中杀了他,他不会让他走出王府半步。
凌厉的眼眸扫向了暗鹰,微微的摆手:“下去。”
说完转身的走出了书房,这人不能死在自己的府上,他倒是要去会一会这个公孙世子,看看他究竟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走进了大厅,看见一脸惬意的公孙梓涵站在屋子里,打量着他的厅内,顺着他的时间卡了过去,见他对着墙上那副画津津有味的看着,眼眸眯了眯,冷笑的上前。
“公孙世子当真是清闲的很。”一句不阴不阳的话从冷清的南宫琰嘴里说了出来。
公孙梓涵回眸,侧头想了想,煞是认真的点头:“不错,本世子是很清闲。”
见到南宫琰坐在椅子上,他自来熟的也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润了下,转眸笑看主位上一脸青黑的人,有些纳闷,沉思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邪王莫非是不喜欢本世子来?为何脸色这么难看!”
“公孙世子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昨儿干了些什么事情,难道还要本王来说?”轻哼了一声,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收回鄙夷的眼光,伸手端起身侧的杯子,自顾自的喝着。
公孙梓涵仔细的回想了下昨天的情形,他一没出去招摇撞骗,二没调戏良家妇女,只是跟着父王去了一趟容将军府,这他是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