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歌迷蒙的双眼看向那茶杯,眯了眯,不好痕迹的把手搭在自己的另一手腕上切脉,瞬间的脸色清白。
她居然中寻情丹!
这种极品且霸道的媚药怎么会在容将军府中出现?这种药只能对没成婚的女人有用,而她已经嫁给南宫琰小半年了,怎么会用这中毒害她?
难道说自己是误用了这茶杯?还是有人知道自己和南宫琰没有圆房,所以才……整个容将军府上和所有的人呢除了自己身侧的丫头之外,外面知道的也就景淑淇,难道会是她……不管是谁下的毒,这招可真是狠,南宫琰身体里有盅毒,若有人和他合体,那么那女的必死无疑,身体里根本受不了那至阴,可下毒的人却是没又想到,她身体里的血可也是及阴之物。
她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骨子里都透着一种冷,天下及其难找这样的人,容锦歌暗自的冷笑,这寻情丹的另一个名字便是殉情丹,据研究出来的这个丹药是一贵族之家的男子,因为喜欢上一个女子而终究得不到,所以日夜研究这性情刚烈且没有解药之物,给那名女子下了这媚药,可那女子也是一个倔强的,拧死也不肯,忍受不了,最后撞墙而死,而那名男子悔恨不已,也跟着去了,当时传的很轰烈,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故事,可没想到今天她却是碰上了这件事,当真是诡异至极。
红缨见王妃的来呢一阵青一阵白的,而且还心神不宁,就连懂美宣问了她话,她都没有听见,还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
“王妃,王妃?”红缨低头轻轻的叫着。
容锦歌回眸,瞧见懂美宣狐疑的瞧着自己,她讪讪的笑了笑:“刚才走神了,兴许是这几日天太冷没有休息好。”
她倒是点点头,瞧着外面的天,撤出一抹苦笑:“谁说不是,往年的时候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堪堪的下雪,可今年却比往年下的早了,这天也跟着冷,夜里若是不多放上一个火盆,后半夜就能冻醒。”
容锦歌轻笑,她屋子里就算是放再多的火盆也无用,南宫琰那身上的冷比起这外面的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懂美宣瞧着自己出来的时间也是不断,优雅的起身行礼:“臣女出来的时间也是不短了,是该去找母亲,若不然回去这耳朵根子可是清净不了。”
容锦歌听闻嗤笑:“美宣到了豆蔻的年纪,和该着是找一门好亲事了。”
“王妃~。”跺跺脚,不好意的娇嗔了下,小脸上迅速的升起了红霞。
“害羞了,行了,你呀赶紧的去吧,回头若是有时间就到王府做可。”容锦歌强忍着身上的骚动,笑道。
懂美宣点了点下颚,披上大氅,领着身侧的丫头走出了屋子。
容锦歌紧紧的攥着的手缓缓的张开,红色的液体侵染了双手。
“王妃!”红缨惊叫。
“别声张,快,去告诉容景氏,就说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要提前回去,告诉她别让王爷知道,让马车到二门口,快去快回。”容锦歌赶忙的趁着情形把事情交代一遍。
红缨瞧着王妃这个样子,心里放心不下:“娘娘,不……”
“快去,我还能挺的住。”见她还在莫及,严厉的道。
侍女咬咬牙,跺脚就飞奔了出去,剩下暖房里的容锦歌张大了嘴深呼吸,试图平息下身子里的骚动,可依然不见有所好转,苦笑了下,这寻情丹当真的是不简单,无色无味,和任何的东西都可匹配,究竟是谁下了如此狠毒之药,若是让她知道了,定然加倍偿还。
伸出颤抖的手,拿出腰间瓶子里的药,倒出了一颗,送到自己的嘴边却是被一股凌厉的风给扇跑了,她顿时一惊:“谁?”
一个白衣锦袍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轻轻的甩了下袖子,她手里的紧瓶却是到了他的手上,放在鼻尖下一问,双眸顿时明亮,须臾间站在她的身前,可以压制着嗓子:“说,这药谁给的?她叫什么!”
容锦歌眯着眼睛抬眸瞅他,只能看见他眼底焦急之色,其余的全部照在他的面巾之家。
“是…是你给我下的毒?”不答反问。
男子点头:“是,说这药谁给你的?”
女人却是轻哼一声,张嘴咬住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在清醒,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绯红的脸上半眯着眼睛盯着她,她要拖延时间,给红缨和她自己的时间,若不然,今天她必死无疑。
男子读出了她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却是不以为意:“等你的侍女去通风报信?”
女人回过神来,开始真的紧张了:“你把红缨怎么了?”此时却不着痕迹的从袖口了撤出了一些白色粉末,静静的等待时机。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话音一落,男子飞快的扛着她几步出了屋子。
冰冷的风吹打在她的脸上和身上,顿时舒爽了很多,趴在男人的肩 头,迎风的瞧着男子的背后,此时已经离开了将军府,顾不得些多,顾不得许多身后往他脸上一抹,闭上眼接受被甩在地上的疼痛,可她明显的感觉停顿了一下,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还在狂奔中的人,悔恨万飞,这迷药可是她研制出来最强烈的,刚才那一把足够迷晕几十人,可为何对他不好使。
想不通挣扎了几下,男子似乎对此不耐,伸手在她的身上点了几下,这下子可是清净了不少。
白色锦袍男子迎风踏雪的走进了一个秘密山洞,把肩膀上的人放在地上,随后把脸上的面巾扯下又从新的换上了一个,不用的刻意去问就知道这是迷药,迷药里最强的,这东西对别人兴许还能好用一些,对他,呵……他可是百毒不侵的身体,别说是这迷药,就是一条蛇咬伤他,死的不会是他而是那蛇。
坐在石洞的石头上,低头瞧着昏迷中的容锦歌,眼底划过一抹迷茫,根据自己收集上来的资料显示,这容锦歌从小并未出过将军府,在嫁给南宫琰的时候也显少出过王府,怎么会救了毒娘子?还有这小瓶子种的要以及迷药又是谁给的?
地上的人悠悠的醒来,挣开眼睛感觉身子下面非常硌得慌,低头一看居然是石子,怪不得会这么坚硬。
“醒了?”男人的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容锦歌没有理会这个人,那么重的迷药对于他来说都无济于事,现在她只能让任何宰割,坐直了上半身,靠在身后的石壁上缓缓的松了口气,身体的燥热被这一路的冷风和身下的冰冷的石子给缓和不少,现在只是期盼南宫琰能快点的找来,不然她指定是必死无疑了,没有亲手报仇,她坚决的不能死。
男子拿着那药瓶把玩,转眸看向那女子:“说,毒娘子在哪?要是说对了,你身上的解药我定会给你。”
解药?呵呵……
“我可是从来不知道这寻情丹可有解药的。”容锦歌到了一句,可当说的话的时候却是吓了她自己一跳,这声音居然能柔媚成这个样子,比说是男人听了这声音,就是听的她自己都浑身一颤,骨头发苏。
男人显然对刚才她的话不为所动,而他眼底出现的那一抹裂痕可是显而易见的:“你居然知道这是寻情丹?说,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都仔细的查过了吗?公孙梓涵世子!”容锦歌凤眸紧紧的盯着她的眼,见她瞳孔闪过极快的震惊,她笑了,她猜对了,这种墨兰的香气虽然被禅香给遮掩,但是那一丝丝的香味始终是无法掩盖的。
人宫宴那天,公孙梓涵身上就是这种问道,闻起来清幽宁静,淡雅的很,而自己和容景氏见面的那天,他就在她们说话房间的隔壁,想来对话她都已经听了进去,所以今天才拿这种媚药来陷害她。
呵……一道讽刺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想到邪王妃当真是聪明的紧。”伸手捏住她的下颚,鹰眸眯起:“看来是留不得你了。”
容锦歌根本就不惧他,在他的眼底没有见到杀意,脖子一拧,下颚脱离他的钳制,长挑绣眉,非常坚定的道:“你不会杀我。”双眸盯着她:“因为你还没有找到毒娘子,而我……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下落的人。”
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良久之后,公孙梓涵才缓缓的挪开了视线,却嗤笑一声,看向远处:“南宫琰还真是有几下子,并非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冷清的一个人呀!”说完低头看向他,收敛了笑意:“他身中盅毒是救不了你的,除非……他会给你找着一个男人,无论的结果怎么样,你,都会成为众矢之的。”说完身子一晃,人没了。
容锦歌紧张的心放了下来,转头看向消失的人,半晌之后才收回视线,他,是怎么知道南宫琰中的是盅毒,而且说的还是那么的肯定!
“锦歌。”
首先冲进来的是南宫琰,湛蓝的眸子此时已经便是的深蓝,眼底的那一抹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伸手小心翼翼的抱去她,生怕自己力道会伤害到她。
“我……没事,别担心。”看见有人这么关心自己,牵动了心里的一抹柔软,牵强的笑着安抚他。
脸色刚才还是辨析,现在变成了绯红,就连隔着几层的衣服,现在他也能感觉到她身子的火热,抱起怀里的人立刻的冲了出去,快速的奔向府中,边回府边看向怀里迷糊的女人,心里很是状况,女人,千万要挺住。
一路的疯狂的往回奔,到了府里,府医就在合欢殿外面候着,候着的还有一脸惭愧的红缨,此时焦急的看着外面的动静。
见到王爷,她急速的上前,隔着一段距离挺了下来,瞧见王爷的脸,不敢再上前,只能远远的看着王爷怀中的女人。
“周免,过来给王妃看看究竟怎么了!”刚一进院子就朝着周免急色的喊叫。
大步跨进了殿里,放在床边上,瞧着已经陷入了迷情中的人,抓着自己的手不断的往她脸上贴,虽然心中有数,可还是不敢往下结论,女人会医术,堪称神医也不为过,可此时她却是种了药,想来顶不会是普通的媚药,不然依照娘子手里的那可解毒的丹药服上一粒就能解毒。
给王妃把脉了半晌的周免,脸色诡异的很,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看向王妃已经失去了理智,才干肯定。
在王爷吃人的眼光中,迎着头皮道:“王爷,王妃种的是……是…”
“说!”咬牙的吐出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