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跪在地上哀求,心里却是打鼓,不知道皇上会不会饶恕过自己,要是南宫希瑞那会儿,他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让他原谅,可这会儿,他不确定,这皇上的性子太琢磨不定了。
椅子上的男人是真的不想原谅他,可是又不得不原谅,若是把他背后那个人给招出来,他也不用在面对这个人,简直是令他恶心到了极点。
“滚出去,下次再有,你那头也别要了。”
王亮匍匐在地,连连的应声,可就是不敢抬头看皇上,紧忙起身躬身飞快的退出了御书房,冷眼瞧着他走出了御书房,南宫琰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这皇上当的,每天都要去面对一些牛鬼蛇神,竟然对他干一些阴奉阳违的事情,看来是没有大肆的动他们,他们都不知道阎王爷张了几只眼。
气愤的抄起了龙案上一张纸,上面记录各地官员关于雪灾的处理的事情,有的是直接把灾民直接关闭在城外,不让进城,有的不但如此,竟然还打那些灾民,更甚至是抢夺良家妇女,不过到也有好的,进城不受限制反倒是开仓放粮,帮助一些灾民重建家园,这倒是让他看见一些好的官员,暗暗几下了这一个人,秦强。
开朝第一天,皇上不但把几个大臣给狠狠的训了一遍,更是下了死命令,若是这雪灾处理不好,他们挨个脑袋搬家,今天皇上大发雷霆可比上次他们弹劾皇后那件事情要重的多。
高高兴兴的来,愁眉苦脸的走,这里面也唯独武将的人,礼部,大理寺卿之类的人没什么关系,剩下的人也都逃脱不了任何的关系,这倒是让下面那些大臣们幡然醒悟过来,这皇上虽然坐镇京城,可别的地方也是有人的,有了一感悟,很多人都不在随便的上奏,但是遇见一些事情,也都不藏着不掖着,如实的禀报。
离初六过去了几天,外面的气温也缓缓的回暖,只要打春,这外面的天气一日比一日明媚,朝廷上的事情也处里的差不多了,雪灾的那些灾民也在当地的县衙疏通之后各自回家,灾民每人免费领了种子,回家只等春暖花开的种地,而且受灾的地方,南宫琰一律减免税三年,让他们修生养息,这一消息传出,百姓们对南宫琰爱戴的呼声更高。
这是南宫琰万万没有想到的,原本是看着受灾的那些人们吃不饱饭,穿不暖,活活饿死的,冻死的很多,看到这些也是触动他心底最软的一角,所以才有那些举动,当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正月十三,皇上下了一道圣旨,任命秦强为两江总督,原本的两江总督被抓拿下狱,从他的家中超出金子和银子不急期数,字画,玛瑙翡翠,摆件,更是堆放了满满的一仓库,当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南宫琰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容锦歌微微的长叹:“把查出来的赃物全部兑换现银子,看看几处受灾,严重的多分点,不严重的就少分一点,之后把银子全部的送到灾区当地的县衙,用这笔银子帮助百姓,尽可能的帮助他们度过这春天。”
户部尚书听到皇后这样说,顿时愣住,随后开口道:“这……没有这样的惯例,以往都……”
“什么是惯例?朕和皇后说的话就是惯例,要是你有异议,立刻解甲归田,朝中不留无用的人。”南宫琰眯着眼睛盯着户部尚书。
都惯例,惯例就是贪赃枉法?这他到要好好的查一查了,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都打着朝廷的幌子干竟坏事的,他一个都不可原谅。
户部尚书听到皇上的话,立刻的跪在地上,飞快的应声:“是是是,老臣这就按照皇后说的去办。”
和南宫琰并坐在椅子上的容锦歌,伸手拽了下他,朝着他微微的摇头,户部尚书说的话也没错,若是按照以往的处理,这些东西都是上交国库,可这次事情不一样,因为是这次受灾,朝廷拨款是一方面,但是现在有现成的直接拿去用,这让倒是也减免了一些麻烦来回运送银子。
正月十五,这是新年后的第一个大节日。
南宫琰就是想推卸也是不能,只好在责令礼部尚书一切从简。
深知皇上的肖秉喜自是不敢大操大办,真的是一切从简。
宴会上,歌舞还是有一些,只是比起往常就要少了很多。
龙椅上的南宫琰和容锦歌小声的说着什么,而下面的容烈嘘了上面的人一眼。
此时一震清脆声音响起,椅子上的两人闻声望过去,眼里满怀着差异之色。
古筝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琵琶,演奏的竟然是出征的曲子。
台上的舞娘轻纱遮面,身上穿着将军服,英姿飒爽,若不是她叫上的一串铃铛震耳,想来殿里的人都要忘记了身身在何妨。
琵琶声起,舞娘柔和的眼神,瞬间的便的凌厉起来,手持双剑,捂着剑舞。
下面的人看的如痴如醉,一曲结束后,殿上久久没发出声音。
啪!啪!啪!
容烈伸手鼓掌,脸上含笑的瞅着那个舞娘,满眼里对她竟是敬佩之意。
“好,曲子好,人舞的更好,完全的把出征那种气势舞出来了。”
武将出身的容大元帅都这样说了,殿下的大臣们更没有任何的异议。
大臣和美眷都纷纷的鼓掌,而龙椅的皇上对突然出现的人,微微的皱眉。
肖秉喜趁机上前,朝着皇上拱手:“皇上,臣斗胆,这是臣的干女儿,自小学舞,微臣在家瞧着她舞的还算是不错,就让她上御前跳上了一曲,还请皇上赎罪。”
南宫琰轻挑了下眉,从礼部尚书肖秉喜的身上移开,望向了正在羞涩的舞娘,不由的皱了下眉。
“抬起头来。”
冰凉如冰的声音传了出来,飘进了在场人的耳朵里。
刚才还在笑着的大臣,美眷,贵公子和贵女们,瞅着皇上铁青的脸色,下意识的闭口。
这皇上的性子还真飘忽不定,不过现在倒也知道了一些皇上喜好。
那就是皇上不是好色之人,想着用一曲舞就能勾引皇上,似乎这样想法太过单纯了一些。
舞娘缓缓的把头抬了起来。
头虽然抬起来,可眼睛却是在始终盯着大理石地面瞅,很是规矩的,一点也都不敢越矩。
容锦歌瞧着下面的舞娘,在看看那些下首的那些人,眼睛不由的闪了闪。
嘴角尽是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拽了下南宫琰,调皮的朝着他眨眨眼,男人青黑的脸顿时好看了一些。
女人回眸,看向肖秉喜的干女儿,轻挑了下眉:“既然上殿献舞的,那总归是让我们看上一看你的容颜,别回头只记住了你的舞,却是忘记了你张什么样子。”
风絮儿掩在面纱下的嘴,听到皇后说的话,微微的咬唇。
矜持了半晌,才伸手洁白的纤细长指,把脸上那一层面纱从耳后根慢慢的揭开。
殿里的人的眼神齐齐的看向殿中央的人,见到她摘下面纱的时候,殿下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女人羡慕嫉妒的眼都恨不得把舞娘恨不得撕碎了喂狗。
而男人则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久久无法回神,可见此女子张的有多么倾城。
“小女子风絮儿,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皇上万安,皇后娘娘金安。”
柔软的身子缓缓的向下蹲,行了个大礼。
容锦歌瞅着风絮儿的容貌还真是美,比起当初那京城的四美,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容貌不由的倒是吸引了容锦歌的眼神。
她回头瞅着南宫琰,瞧见他的眼底竟是平静的很,一点都感觉不到惊讶。
女人回眸,轻笑的开着玩笑:“倾城倾国之姿,舞蹈更是没的说。”
风絮儿刚想谢皇后夸赞,可下一秒却让她差点吓破胆子。
“皇上,这女子的容貌可是很俊俏,不然就收进后宫怎么样?”
殿下里的人都在观望,这皇后都这样说了,是不是意味着皇上要充实后宫了?
想想皇后这样子,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给侍候皇上,兴许皇后心里惭愧也是说不准。
殿下观望的人可也不止一个,等了半晌也没看见皇上有什么动静。
只见他坐在椅子上,举着酒杯自饮自酌。
反观容锦歌则是坐在椅子上含笑,一点也都不担心皇上。
南宫琰放下酒杯,轻叹,伸手揽过娘子:“调皮,我不是说过,这辈子有你足矣。”
抬眸望向下面的人嘴角勾着笑,可那笑却是不达眼底:“要是谁有那心思进宫,朕不会拒绝,但朕提前声明,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
皇上的话顿时让大臣们冷汗直流,更让一些有小心思的人纷纷收敛起来,不敢张扬。
南宫琰瞅着下面已经吓的跪在地上,瞬身瑟瑟发抖的人。
收回目光看向娘子:“这个人舞蹈跳的还不错,不如就留下当舞娘算了,反正宫中那些舞娘也都看烦了。”
肖秉喜的脸顿时一变,抬眸望向皇上,这……这可怎么能使得。
可又不敢去劝皇上,生怕皇上在使性子,默默地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
“我才不要,这样一个好看的人儿,要是放在宫里,我岂不是要天天一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