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淑淇只听见破财两字,有那么一瞬的呆泄,回过神之后紧忙的抓着容锦歌的手狂点头:“破财,破财,可这……怎么破法?”她可是不敢想,皇后娘娘想收贿赂。
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顺势的,她也坐在景淑淇身边,瞧着她道:“最近这两天总是听琰说,这眼瞅着就要到冬天了,而前线的那些士兵还没有过冬的棉衣,而粮草也渐渐的少,国库里也不充盈,这几天正在愁眉不展,若是……若是徐鸿能出笔银子购置一些冬衣或者是粮草之类的……兴许皇上一时高兴了,就能免其罪责,若是弄的好了会弄个将功抵过,毕竟现在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也不能让皇上开心起来,母亲说是么?”
景淑淇一听到这件事情眼前瞬间的一亮,也忍不住的点头,这好啊,虽然说是破财,不但人能留住甚至官位也能抱住,有了官位再身哪还怕没有银子可赚的!
“要是这样简直是太好了,哪怕让舅舅倾家荡产也直的。”擦去眼泪含笑的看着她:“真是谢谢皇后了,要不然我就是急死也不知道该从和下手!”
容锦歌瞧着景淑淇那副样子,嘴角轻扯,伸手轻轻的拍她手几下,轻语:
“母亲客气,只要徐鸿能把事情做好,回头锦歌在皇上的耳边吹吹风,这件事就万无一失的,只是前提,那些东西一定要皇上满意才可。”
景淑淇闻言重重的点头,回应她:“皇后放心,臣妇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那臣妇就……告退,打扰到皇后休息真是臣妇的过错,请皇后娘娘原谅臣妇。”心中的大石落地,才看到皇后居然听着肚子,心中万分的有愧,说着话就要下跪。
“使不得,母亲和锦歌怎么还这样客气,但是锦歌在这还有句话要警告诉徐鸿,回头母亲帮锦歌转达。”
看到皇后满脸的沉重之色,景淑淇颔首:“请皇后娘娘示下。”
“这次事情不是什么人命关天,在者也碰上了这种打仗的事情,皇上满们心思都在战场上,所以对这件事情还有婉转的余地,若是下次在犯了什么重罪的话,想来皇上是一定不会原谅,会下重手。”
景淑淇除了点头之外似乎再也说出什么来,事情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也算是听出了皇后娘娘的忠告,不可谓不实,要说这南宫国谁最了皇上的,那只能是眼前的这位,为了她都能废掉后宫,而皇上的心思也只有她看的通彻,不然也不会后宫只剩下她一人。
至于她的庶妹,她也是无可奈何,让她回家在嫁,可她倒好,宁可待在皇宫也不回家,罢了,随她去吧,就连母亲也放弃了她,自己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
得到了皇后的信,她心里就跟猫挠一样,迫不及待的想着要回去,跟容锦歌告退之后,脚步轻了许多,心情也好了很多,不在像来的时候那样深沉的。
看着已经走远了的人,锦歌轻轻的扯动了嘴角,漏出奸笑,呵呵……弹劾本宫?哼,就让你倾家荡产算了,本宫岂会是那么好弹劾的,必须要付出代价才行。
转身做到椅子上,玩弄手中的锦帕,今儿这风声也算是放出去了,想来最近这京城的那些勋贵人家一定会有所行动,就是不知道会筹集多少粮草或者是银子呢!她很期待啊!
红缨把人送走,端着一杯温水进来,瞧见娘娘脸上挂笑,一看就是心情极好,上前把杯子放在小几上,含笑道:“娘娘一笑,那外面的花儿都要失去颜色了。”
“贫嘴,那些花儿岂能和本宫比!”容锦歌抬眸,斜楞了眼调皮的红缨,笑着回着。
红缨装作苦恼,伸手轻打着自己的嘴唇:“瞧奴婢这张嘴,那些花儿哪能和娘娘比,若是能比的也只能是天上的神仙了。”
“去去……越说越没形了。”
被瞪了两眼的红缨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时光如梭,很快,九月初七到了,外面的天色朦胧,容锦歌起了个大早,服侍南宫琰穿衣。
南宫琰心疼她,握着她的手到:“不用,这外面还有那个老太监,你回去在好好的睡一觉,昨晚你腿抽筋了两次,今天一定让大师兄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一长句,新路暖乎乎的,含笑的点头:“行,等给你穿上龙袍之后,我就把大师兄叫来,让他好生的给我检查一番,这样总行吧。”
南宫琰见娘子眼里的笑意,无奈之后由着她。
“王亮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双手利落的系上腰带,有些担忧的道。
现在明知道王亮不是真心服侍他的,留着一个这样危险的人物放在跟前,她着实有些不放心,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在给南宫琰下毒,都让人防不胜防。
南宫琰一想到他,就颇为头疼,暗自的叹息:“暂时不能杀他,他幕后的主子还没现身,而据龙在天说,他跟踪王亮有一段时日了,可就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就连他们的那个院子都进不去,里面防的跟个铁通似的。”
容锦歌听到这些更是头大,龙在天那是龙卫的首领,武功自然数一数二的,他说靠不近那宅子,想来里面一定人把守,不但有人把守,而且这些人的武功都不若。
无奈的长叹,这王亮到底授命于谁?为什么潜伏在皇宫里?给皇上下毒的是不是他?
“你说……他会不会是受命于攻打北国的那个叫做无尘公子的人的命令?”突发奇想,容锦歌抬眸望向他。
一句话似乎警醒了他,蹙眉,要真是这样,那就是说无尘公子就是南国的人,若真是如此,那这个无尘公子一定是富贵家的公子,不然哪有那么多的银子买马,依照无尘这样行事小心的样子,和树林里发现那个铁矿有些相似,做事利索,而自己领兵去查的时候,那里人去洞空,若是没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怎么会走的那样干脆整洁,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甚至是一块铁都没有,反而恰恰是南宫焕的铁矿被查,这样一连想,事情都对上了,也有了寻找无尘的方向了。
微微的抬手,寝室里无声无息的多出了一个人,只见他穿着紧身黑色的锦袍,墨发上也蒙着一块黑布,脸上依然,唯独那双眼漏在外面。
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扶在膝盖上,另一之手放在地上,这是容锦歌看见唯一漏出皮肤的位置,很白,像那种终日不见阳光的白,而他一声不吭的垂头静静的等着南宫琰发话。
“调查所有南宫古国富家子弟,看看他们都有什么异动,先从京城开始排查!”
“是。”操着沙哑的声音,回了句,随后一眨眼就不见。
容锦歌紧紧的盯着他,有些不可思议,这速度也太快了,眼前就是黑色一闪,人没了。
“怎么,他有我好看!”见娘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手下,南宫琰略微吃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满的道。
又捏脸,容锦歌嘟嘴的挥掉他的手,剜了眼他,给他戴上龙珠:“时间不早了,赶紧的上朝去吧。”瞅着他的龙珠,容锦歌微微的摇头,这皇上都有龙冠,可他倒好,不喜欢带那东西,说什么沉,压着头想不清楚事情,依旧是半束缚半披发,而发髻上指带一个盘旋是的龙簪,龙簪上面含着一颗圆润的珍珠。
南宫琰抬眸望向外面的天色,着实的不早了,低头飞快的轻吻了下芳泽,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寝室,领着外面的王亮上朝去了,屋子里的容锦歌捂着被亲的嘴,娇羞带怒的跺跺脚,心里即甜蜜,又羞涩,眼角眉梢含笑的坐在床榻上发呆了好一阵子。
“娘娘,天色不早了,是不是洗漱?”香菱见娘娘还在发愣,上前给她披上斗篷,轻声的问道。
“去准备吧。”
香菱很小心的服侍她洗漱,时不时的还要注视她肚子,那样子好似比容锦歌还要紧张,顺便的也把她整的神经兮兮的。
翡翠和红缨在容锦出来之前就已经摆放上一桌子的早膳,全部都是容锦歌爱吃的,某人闻着香味而至,看见这一大桌子,她突然间有些无语,她最近是能吃,可也吃不下这些东西,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微微的摇头。
“娘娘,君盟主说了,现在正是娘娘肚子里的小主子吸收营养的时候,一定要多吃各种东西。”
红缨瞧见皇后的迟疑,扶着她坐上椅子到。
翡翠对红缨这句话十分的认同,当初君盟主说的时候她也在,朝着容锦歌郑重的颔首:“恩,如果娘娘吃不下这些,到时候可以赏给外面的那些宫女和太监,想必他们十分感谢娘娘的。”
容锦歌一句话没说,她们俩可倒好,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这饭就算是不吃也要吃了。
“行了,这么多本宫也是吃不完,去把君盟主请来一起吃。”
红缨闻言小嘴一噘:“奴婢今天见君盟主已经吃过早膳了。”这可不是她瞎说,而是君盟主自打住进后殿,就是天不亮起来练剑,而且有的时候皇上也去,两人还能对打一番,只是皇后娘娘那个时候睡的熟,不知道而已,连完剑洗漱就吃饭,这可是一成不变。
容锦歌浅笑,大师兄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看向她们几个:“行了,你们几个也做,还有冬雪,你也出来吧,一起吃。”
红缨和翡翠很欣喜,好久没有和皇后娘娘一起吃饭,而躲在暗处保护皇后的冬雪有些惊讶,她是怎么知道今天是她在暗处保护的?
刷了下从暗处飞下,好奇的看着容锦歌:“主母你是怎么知道属下的?”
“冬雪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娘娘的医术不但好,而且鼻子非常的好使,对你身上的味道,娘娘自然能闻出来更是能分辨出来。”红缨得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