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脸色微微的僵硬,嘴角噙着一抹笑,从袖笼里掏出了一个玉镯,上面雕刻的是一对大雁,略显尴尬的给她待在手腕上。
“世人都说鸳鸯恩爱,可我却认为大雁对伴侣是最为忠诚的,这手镯是我自己雕刻而成,送给娘子,祝贺娘子今天十八岁生辰。”
十八岁?
天哪,今天是自己的生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伸手轻掩住微张的嘴唇,眼睛里顿时热泪盈眶,多少年了,自己都没有过过生辰了,今天过生辰着实的让自己惊诧到了。
“谢谢琰,我很喜欢。”幸福喊着泪花的转过头去看向容大佑:“谢谢大哥,大哥的礼物我也很喜欢。”
凉亭里的两个人男人相视一笑,香菱站在凉亭外,远远的看去,脸上也扬起了一抹笑容,这些年,小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不管以前在将军府如何,现在在邪王府过的开心,就是她的欢乐。
三个人忘我的在凉亭里闲聊,而容锦歌只是静静的听着,听大哥诉说这些年来打仗的历程,从惊险到化解危机,在从死人堆里慢慢的爬出来,凭着一口气硬是活了下来。
从小兵坐起,官职渐渐的升起,而那些个将士也都是跟着他一起的成长,也都是经历过生死,可在将士的心中,他们并未把容大佑当成孩子,而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这些年摔打着长大,吃进了苦头,而这一切全部看在容烈的眼里,但他并没有阻住那些将士对他的不满,甚至是背后放冷箭,当年的他非常的痛恨容烈,他明明就是掌管全军的一个将军,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么自己跟随在爹的身侧也就不会吃了那么多苦,可渐渐长大的他才体会到了一种被人崇拜,被人从内心的尊敬,不论年龄,他们只轮实力,而自己被封为将军的时候,他们不是闲言碎语,而是真挚的祝福自己,也就在那一刻,他体会到了父亲的苦衷,若是想征服将士们,那就必须要拿出自己的本事来,经过长达十四年,他做到了,从小兵做到将军,现在的他可以自豪的说,这将军的职位是他用过无数的军工得来的,并非是靠着裙带关系。
“大哥……真厉害。”容锦歌听到那些过往的历史,几度哽咽的道。
整个别院就有这几个贴身的侍卫和侍女,而厨房里的人则是都在后院,有专人把守,她们只除了做饭,剩余的时间则是都活动在这个厨房外面的小院子外,其余的地方那里都去不了。
这是南宫琰为了保险起见,特意安排的,但确实是比较小题大做了,十四年未回来,可想而知,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
晌午饭比较精致,几乎全部都是容锦歌喜欢吃的菜色,而南宫琰却时不时的给她夹菜,照顾的无微不至,转眸瞧了瞧身侧的妹妹,看她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并不像是装的,这下让他更加的放心,满含欣慰的吃着眼前精致的饭菜。
午饭刚刚过,容烈元帅和景锡王爷两人一前一后,掐算着时间赶到,景锡看见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番,可随后却是认出了此人。
“容大佑,容将军。”景锡含笑的肯定到。
容大佑笑着起身,在他的面前可不敢装大,既然人都已经认出他来了,他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在这说,现在的他们可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大佑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很是大方的上前,拱手道。
景锡上下大量了一番,年岁轻轻就是南宫古国里的将军,凭借这自己的这身功夫能混出这个样子来,着实的不错,伸手爱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呵呵,小子,跟我还怎么这么生分,是该改口了。”话里少见的带着一丝的爱惜的口味。
他一顿,抬眸望向了景锡,话里话外寻思改口的事情,片刻后,含笑的应声:“外公。”
“哎……这才对。”景锡原本瞧见他迷蒙的眼神,瞬间的有了那么一丝的担忧,怕他们并不会去认自己,而他的大女儿容烈的续弦,即使是不认,对他而言只有感觉到了惋惜。
可当这小子依靠口说道,他是打心眼里听的高兴,这算是他们兄妹两个都认可了自己,而更是认可了景淑淇,这让他着实的高兴了不少,容烈瞧着自己的岳父高兴的合不拢嘴,笑着起身:“爹,请上座。”
景锡转过身子瞧了瞧他,摆摆手:“不,为父就做在这里即可,容烈,君臣之分可千万不能逾越,要时时刻刻的记在心底。”
南宫琰扶着容锦歌走进大厅,实实在在的把景锡这句话听了个清楚,打心眼儿里却是敬佩这个镇南王爷,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更是谨慎为止,甚至很低调,从不在朝堂上争辩是非,即便是这样的他,还是南宫焕拉拢的对象,而少见的在朝阳上有着政敌。
“外公说笑了,这可是家宴,今儿在这里没有君臣,有的只是亲情,还请外公上座。”
一进屋,容锦歌结果话茬儿,她说的也没错,在做的这几个人都是非常能信任的过的人,若不然,也不会把人请到这个地方。
景锡却是摇头,坚决的不去坐在那里,话都是那么说,而他是大心里不远去座那个位子,时时刻刻的谨守自己的本分。
容烈对他这个岳父还算是有一点的了解,只是一个位子而且,着实的没有必要去争去抢,朝着南宫琰躬身:“还请王爷,王妃上座。”
“请王爷,王妃上座。”剩下大佑和景锡一同的道。
南宫琰看了看他们是三个人,暗自的轻叹,原本今儿就是一个家宴,可看他们的样子完全的是放不开,低眸看向了怀里的女人,轻轻的扬了扬下颚:“来吧。”若是不做,想来在场的这三位恐怕还要躬着身子。
两人一落座,抬眸看向这几个人还保持一定的姿势,冷冽的气息带着温和的声音道:“各位请坐,今儿在这里没有什么王爷王妃的,大家不要拘谨,之所以没有为歌儿大操大办寿宴,第一是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南下不想声张,第二件是因为歌儿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不宜久站,第三件事,就是大哥提前的回来,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毕竟将士们要过上几天才能到达,其次,希望外公,爹和大哥不要介怀,咱们今天就小聚一下。”
“怎么会,人多了反而不好说话。”景锡顺应的道,转眸看向容锦歌,浅声的道:“上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迷路进了山林?”
容锦歌闻言惊讶了下,很快的淡定了下来,不着痕迹的眼神看了过去,嘴角含笑的瞄了他一眼,见他轻微的摇头,容锦歌心里稍微的有了点儿铺,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 :“外公,你说我这么大的人就算是迷路,可在怎么迷路我也是迷不进深山老林里去。”轻叹了一声:“这段时间我都在府内养伤,至于外面是怎么传扬的,我当真的是不清楚,若不是今儿外公说,我还真是被蒙在鼓里。”
荣大佑根本就不清楚他不在京城期间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知道小妹上伤,原本还以为摔伤,可今儿一听着实的不对劲儿。墨黑的剑眉紧紧的拧着,双眉中间的眉峰更是凸起。
“小妹,哥哥不在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容锦歌转眸定定地的瞧着大哥满脸关心之色,看的出来是出自真心,脸上的悲伤瞬间的被这股温暖给包围了,轻轻的吸了口气:“琰外出,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呆的烦闷,就想着出去走走,可是没想到,刚一出门就被南宫焕的人给顶上,而当时翡翠更是为了保护我,下车和肖温拖延时间让我跑,可惜的是,我根本不会武功,南宫焕后来居上,把我逼近了山林,我不想被他抓去好来威胁琰,所以我才选择而来跳崖。”只是崖低是条大河,她并没有说出来。
随着容锦歌的话音儿刚过,就听见碰的一声,容大佑身侧的桌子应声而裂,身子已经曾的站了起来,满脸的愤恨:“好个南宫焕,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让如此的干劫持一个府的王妃,这当真是岂有此理,我这就去给你评理。”
“站住。”一道沉稳怒喝的声传来。
容锦歌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说,而一侧的容烈却是出了声音,她这才把嘴和尚,提起来的心瞬间的放回了心底,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事情。
容大佑攥紧了拳头转过身子,晦暗不明的眼睛盯了半晌自己的亲爹,见他满含怒气的瞪着自己,心下了然,可心中的那口气不出,他怎么陪做容锦歌的大哥。
“坐回来。”容烈紧跟着又一声的下令。
他才不情不愿的坐了回来,这个时候,容烈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看了看他:“现在不说别的,但说说你,若是让人提前知道你回来而不是去拜见皇上,这个罪名你可担当的起?哼,到时候你的命都没了,还怎么报仇?”
“那也不能新明镜似的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容大佑不服气的顶了一句。
这些年来,他不在京城,可心里却是挂念妹妹,当年容锦歌的出生,他都已经记事儿了,当抱起一小点的她的时候,娘亲的话就在耳边围绕,这是妹妹,和你一母同胞的妹妹,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做个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