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事情平白无奇,南宫琰渐渐的放下了心底的那一抹不安,可当听到南宫焕竟然的亲手味给苏锦歌毒药的时候,他竟然不知不觉间的心疼起这个痴傻的女人,可当时不是说太子妃得的疾病去世的,这怎么改成了是和毒而死?他选择了沉默,没有去问那一点的疑惑,府中的事情都很微妙,尤其是后宅的事情。
后来渐渐的说着,更是让南宫琰汗毛竖起,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容锦歌,着她刚才的说法,她是苏锦歌重生到了容锦歌的身体里,眨了眨眼睛,缓缓的回过神来,怪不得容锦歌以前的习惯和后面的习惯是截然的不同。
不是他的手下没调查清楚,而是这人还是她,只不过是魂魄给换了,若是这个样子,那这一切都说通了,原先的容锦歌胆小怕事,总是被府里的姨娘和庶姐欺负,而重生而来的苏锦歌却是惩罚了姨娘身边的嬷嬷,甚至是让容烈另眼相看,前后的对比可真是相差的很大,不怪乎她和南宫焕有着如此深的仇恨。
所有的疑问都全部的解决了,出了震撼还有就是对她的心疼,一个女子哪里来的勇气承受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是无法像人去诉说,若不是打她的心中人认定了自己,恐怕这些话就算是死,她也坚决的不会吐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说出来,最起码心里没有了压力,而现在的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个人的,他也是有份。
凉亭里沉默了许久,南宫琰伸手握住了容锦歌冰凉的手指,用着非常真挚,非常坚定的眼神迎着她的眼神缓缓的道:“娘子,你放心,不论是苏锦歌还是容锦歌,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你,没有人能去改变,我只会让你以后更加的幸福,但绝对不会像他一样,你放心,他,我是据对的不会绕过。”
他嘴里的那个‘他’,她当然的清楚是谁,感激的眼泪含在眼圈里,看着他,苦涩的笑了几声,今生遇到他,是老天给她弥补上一世的苦难的遭遇。
南宫琰轻轻的擦去她眼中的泪花,爱怜的剐蹭了下她的鼻尖,轻笑了几声:“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讨厌,人家愿意。”剜了眼他,刚才他那语气完全的就像是一个大人对小孩子的说法,她都已经不小了,居然还用那样的语气说话,搞的她很小似的。
男人无奈,点头的道:“好好好,娘子愿意就愿意,但是一会儿可别哭,不然,会让大家笑话的。”
笑话?
容锦歌拧紧了双眉:“大家!什么大家?”
南宫琰冲着她神秘的一笑,闭口不提:“你自己猜。”
容锦歌苦笑了声,这她上哪儿去猜,她可是没有忽略到南宫琰嘴里的大家,可并非是只一个人,而是好几个。
微微的轻叹了一声,摇头:“不猜,反正一会儿就能看到,她干嘛费那精神去猜,还不如坐等,轻佻了绣眉,端过茶杯轻抿了小口,眼神不经意的瞟像了石桌,看上上面摆放的东西不好痕迹的拧眉,脑子里却是自己的回忆刚刚进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进屋而是直接到了这个凉亭,而彼时凉亭里,这些东西都已经是摆好的,那么说,南宫琰抱着出府并不是因为看那些女人烦心出来的,而是有意出来的,这会儿子她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让他费劲的安排。
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别院,院子里出了守在远处的寒月,香菱,翡翠之外,在没有侍卫和侍女,这着实的够清净的了。
拧着双眉,垂眸望向手中的茶杯,自己的想了一番,心理的大概的猜出了来人,但是并不确定,张嘴想问身边的人可远处传来一股子骚动,不知道何时起,院子里居然站了一群的黑衣人,而黑衣人中间却是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男子,正背对着容锦歌他们。
南宫琰并没有感到惊讶,而院子里的那白色锦袍的男子瞧见了这些杀气十足的黑衣人感到惧怕,反而是轻轻的甩下就袖笼,背手而站,慢慢的转过身子来,对上了容锦歌正在讲究他的凤眸,视线遥望而对,却是看的出彼此眼中诧异。
这倒是让容锦歌感到了惊奇,男人的脸上给容锦歌一股子熟悉的感觉,墨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有些干烈的红唇,炯炯有神的大眼,浪荡不羁的墨发随风飞扬,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
南宫琰微微的摆手,围着的他的黑衣人全部隐退到暗处,而此时的男子却是从容的走上前,这让容锦歌看的更加的清楚,恍惚了一瞬间,她慢慢的起身,双眸不眨的看着他。
“大……大哥?”不敢置信的轻声叫道。
容大佑嘴角含笑的微微的点头,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墨发却是被某人给一把挥了下去,片刻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大佑微微的鼻尖,前几日就听闻这邪王对邪王妃是完全的宠爱,那时候的他是不信的,可今儿一看,事实上比外界传言的还要甚。
“歌儿,一转眼都这么大了,现在居然都出嫁了,可惜,出嫁的时候大哥没能赶的回来。”大佑有些惋惜的道。
听到这声久违的歌儿,容锦歌心里不受控制的湿润了眼圈,在原主不多的记忆里,她可是一直期盼这大哥回家,只有大哥回家,他才不受欺负,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容锦歌最终也是没能盼回来他,反而是带着遗憾的离开,却让自己钻了空子。
“大哥,不是说你还有几天才能到么,怎么……”刚才的她是明显的激动了,不是出自她的本心却是不由自主的想和他亲近,这也许就是原主残存的记忆。
南宫琰轻撇了几下嘴,伸手扶着她坐下:“你的腿还没好,不宜久站。”说着抬眸望向了容大佑,这个名义上的大舅子,轻启红唇:“容将军请坐。”
他到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容锦歌的身侧,仔细的盯着眼前的人,很是欣慰的点头,比起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小不点,现在的她已经是亭亭玉立,更是有着一股子的为人妇的韵味,看起色不错,想来在邪王府住的还算是开心。
“大哥,娘她……她在去年的时候没了。”临走的时候据说嘴里还在交换这大哥的名字,只是这话她着实的说不出口。
容大佑微微的颔首,轻轻的转头,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边关跟随父亲镇守,若是当年自己不那么要强,兴许现在的自己也混不到一个将军,但这将军的职位并不是因为家族,父亲的庇佑得来,而是他拼着一副自己的才华,自己的身躯一点一点挣来的了,可最后依然的没有保护好娘亲,还没等到自己回来就走,心中的拿点遗憾谁能知道!
轻眨了几下眼,转眸看向妹妹,还好,他还有一个妹妹值得自己宠爱,虽然现在已经是邪王妃,但是在他的眼底,她依然是自己的妹妹。
从怀中掏出了一只步摇,步摇上面确实坠着星星点点的金刚石,挽成了一个牡丹花形,长长的流苏坠下,放在阳光下显得光芒催财,十分的好看,扭头瞧着妹妹的墨发上带着珠花,找了个地方,轻轻的,亲自给她插入发间,垂眸盯着她看了半晌,含笑的点头:“恩,好看。”
南宫琰有些不是滋味,转头看向娘子,确实是好看,但是他并不承认:“我娘子本身就好看。”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容大佑并未跟他计较,若是按照岁数比起来,他还比南宫琰大上三岁,现在她和妹妹是这样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也就把他当成了妹夫,而并未是王爷,这只是限制于在别院。
“那是,我妹妹是谁。”轻佻了下眉,得意的道。
容锦歌被这两个人夸赞的都不好意思了,脸颊绯红,脸上滚烫滚烫的,紧忙的转移话题,若是在说下去,她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哥,你还没说,你怎么提前回来了,皇上知道吗?父亲呢?”
容锦歌的问话让他脸上随和的笑容消散了不少,瞅着她微微的摇头:“我是提前回来的,大部队还要过几天才能到,我回来事情只有你和妹夫知道,其余的人都不知道。”
这次是轮到容锦歌一怔,有些狐疑,大哥为什么不和大部队回来,担忧立时陇上心头:“哥,你这次提前回京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消息,恐怕……会有所猜疑。”
容大佑暗自轻叹,妹妹长大了,都知道权衡利弊,孰轻孰重,笑着摇头:“我这都十几年没有回来了,若不是至亲之人,旁人是无法认出我来的,再说,今儿我可是特意的赶回来的。”
被大哥这样一说,她细细的琢磨了一下,还真是想大哥说的那般,除了她和爹之外,想来将军府上的管家能认得出来,兴许别人还真是认不出来,当年大哥走的时候可也有九岁了,如今回来,已是二十有三了,十四年未见,这中间的变化可真是不小。
“今儿是什么日子让大哥特意的敢回来呀!”她倒是比较好奇,睁着清澈的大眼问道他。
容大佑狐疑的瞅了眼南宫琰,瞬间的也算是清楚了他的用心,笑着扬扬下颚:“问问他。”
容锦歌转过头去看向他:“你来说。”此时的她才清楚,这两个人背着自己居然联系上了,嘟着嘴,有些的不悦。
明知道自己想见大哥,联系上了也不告诉自己,生气的剜了眼身侧的男人,挑着眉,无声的威胁,若是今天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今晚上就别想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