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琰先前大蒜弹了心刚刚吃了被某人强逼着喂了几根面条得到缓解的心脏,又开始被刺激的弹了起来,
“我说你傻不傻呀,”
“是让你就着面条吃,你怎么直接把大蒜给吞了。”
放下面条碗的李暮夕指着魏琰的脸笑,“你看你的脸都快变成熟透的虾子脸了,”
见此女子不成方圆的坐姿,魏琰大为疑惑,实乃在他的脑海里对女子的见解尚且还停留在自家中那群唯唯诺诺规矩服侍的婢子们和同为侍奉父亲涂抹胭脂水粉成天只知道争风吃醋的一群小妾们身上,再就是被姨娘们幸苦管教为了以后能够嫁给个好夫君受宠而拼命修习言行举止礼教的妹妹们。
看她边笑边拍桌子,顺手抓起一东西不看就朝嘴里塞,猛搅了几下,笑成花儿绽放的脸瞬间就扭成了苦瓜,
李暮夕张嘴弯腰刚想对着地呸出来,却见对面还算眼疾手快的魏琰不知是想趁机报复还是怎的,竟学她先前的姿态,端着碗忙凑过来挑几根面条夹给她,“赶紧吃,”
这下自作孽不可活,李暮夕深知要是回了他,就是给刚刚自己的行为打脸,本是想稍稍作弄一下呆书生,没想到自己得意忘形祸及本身,她只能认命就着他端着面条的手一把扯过来,闭着眼想猛吸了几口来缓解,
啪!
忽听一声响动,碗碎,那书生从刚刚过近的距离,离奇的弹出几米开外的位置,
棚里吃面的客人目光均朝这边探来看热闹,这时从旁边走进来一个人,游荡在他们周围,
这下没了面条,蒜头也被间接咽了下去,李暮夕郁闷的只得张嘴扇舌头又一阵猛捶胸,“你躲什么躲,我吃的是面条,又不是你!”
满脸涨红的魏琰闪烁其词:“不是,不是我…刚刚姑娘拽住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只能躲开了,”
听完结论,李暮夕深深瞟了他一眼,摇头感叹,“真是迂腐不化,”
端过魏琰吃剩的那碗鲜汤面,又被他用手一把捂住,
“这碗也不可以,”
暮夕只能强压在大蒜的作用下,更为澎湃的内心,好声好气的说,“魏公子你嫌弃我吗”
“…,”
他闪神间,被暮夕趁机夺过,生怕他反悔赶紧用胳膊搂着碗转过了身背对他设防,碗中剩下的面条均数被掏了个空。
刚吃完,余光瞥到一个人从这里出去,不加思索就将手里的碗瞄准给朝那人的头扔过去,
咣当一声,碗又碎了,那个人被砸趴在地,
这时,面条铺刘老头的眉头深深一揪,“李公子今个怎么想打架?“
李暮夕体恤他,“老板,我是知晓您这店不容易才要帮您,”
老汉都讶异,“啊?”
“今个儿若不是我,恐来您面馆吃饭的人可都没有钱付给你了”
众人都几乎被面前这本是翩翩少年郎在光天化日之下竟大伤风雅的翘着二郎腿剔牙给惊吓的不轻,
“啊?”
魏琰上去将那个反应过来想要逃跑的人,给压制住,从其怀中收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钱袋子,
“谁的钱,过来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的摸摸空落的腰间袖口,立马匆匆跑过去纷纷讨要回自己的银子,同向李暮夕道了谢,付了面钱后一起压着那贼准备朝衙子里去。
看得面店老板摇头大呼,“原是小老儿眼拙,李公子好眼力,这顿饭一定要小老儿请,”
李暮夕从怀中掏出不多不少的银子揣进他手里,“不用了,您老总还要养活一大家子老小呢”
“小老儿愚钝,方才李公子被大蒜呛,又在和对面的那位起争执,怎地还能观察这边的动静?”
“普遍人的注意力会在发现新奇的事情被吸引住眼球,故当我在和这位魏公子拌嘴时,你们均会颦颦朝我们这边投来探索的眼光,唯一人不是,且神色匆匆,实乃暗藏贼心,想要借此时机下手。”
面馆老头大悟,附身准备朝其拜谢,“多亏李公子再次相助,不然贼子逃脱,小老儿可能也要被牵连生意,指责不是。”
李暮夕起身扶起他,“云都城富有,纵使天子脚下,难免有贼子四处窜动,下次您和您的儿子注意点,”
她告别面馆老头,准备从面棚里出来,得见魏公子身边已经多了几人,便是此前在玲珑阁被他俩费心甩掉的奴仆,
暮夕上前,拽着扇子俯首向他失了个正礼,“魏公子之前多有失礼,望见谅,如此该是到了你我各自回去的时候了。”
魏琰从始至终眼神都停留在她的身上,“请问,姑…你家住何处?”
暮夕眉头一挑,
“公子即知晓我身份,我就不瞒你了,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了,不便透漏。”
对他用扇子摆了摆手,出了铺子刚走了没几步,街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惊得百姓纷纷收摊,遥望竟是兵马统领肃云将军带着兵穿梭在街头,很快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玲珑阁。
这时的玲珑阁比试已经在幻缪的宣布下告终,不知今年又是花落何人,流通的人群一个个从这里出去,人群正在逐步渐少。
李暮夕重新来到玲珑阁前,看见丝毫不容怠慢半分的将军神色凝重紧盯来往出没阁中的公子,“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肃云向着李暮夕握拳施礼,“我等奉命办事,”
李暮夕不死心的凑近问,“是抓什么人吗?”
“夫人谅解,”
李暮夕摇头,“不便透漏就不便透漏吧,”趁其不意,想偷溜进去,被反应迅速的肃云立马拦截,“夫人止步,”
“我知道了,”
会不会他就在里面?
一想到这点,李暮夕抽风似的,恨不得咬碎银牙,
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没听见他没听见…
那个人,世子抓的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