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看着丈夫担忧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由说道:“媛姐儿不是个任性的孩子,她有自己的想法。你这样一直不放手让她如何长大?”
“我就是不放心。”薛文林难得的孩子气背过身,还哼了一声向妻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薛氏哭笑不得,自己丈夫对儿子那是说一不二,大多都让儿子自己解决。一遇到女儿的事就犯糊涂,便是半点苦累都不舍得让她受。
“咱家这样的家世,她以后总要面对这样那样的问题,你难道能护着她一辈子?”
薛文林做起身来哼道:“你也说了,咱们这样的家世,便是媛姐儿嚣张跋扈那也是使得的,偏你就是要她知书达礼,温婉贤淑。我就是护她一辈子又如何?”
薛氏瞧丈夫一遇到女儿的事便蛮不讲理倒也习惯了,“那咱们百年之后呢?谁来护着媛姐儿?睿哥儿吗?他有妻有女了呢?便是他有个好妻子不介意,那儿子女儿呢?他能时时刻刻在媛姐儿身边保证她不受委屈?”
薛氏瞧着丈夫深思便知晓她说对了,以往她也觉得孩子还小,不急,可是如今愈来愈大,若是不归正日后便是后悔也晚了。
“即便你们能护她一辈子,你怎么就确定媛姐儿喜欢这样?媛姐儿向来是个聪慧的孩子,就算你们选个好掌控的夫家,男人都有气性,对于一个压在头顶的妻子他会敬可他会爱吗?难道要我的媛姐儿一生不懂****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不得不说薛氏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前世薛佳媛可不就是这么过的?
“媛姐儿要什么你们从来都未曾问过她,她需不需要这样?她是薛家的女儿,她不能不谙世事糊涂一生,我希望她做自己想做的同时她自己心里不悔。我不求媛姐儿以后如何,只盼着有个知她懂她爱惜她能陪她一生的人。可像你这样的人太少,要媛姐儿以后跟人共侍一夫她的性子这辈子都不会跟那个人交付真心,为了不让我们伤心难过她也不会合离。”说着便掉下泪来,女儿没有主意她急,太有主意她更急。
她自己女儿自己知道,如姐儿那么久也没见媛姐儿待她如何,突然就亲近了必定发生了什么。
她不介意女儿多个玩伴,可她怕如姐儿为了什么目的接近媛姐儿拿她当枪使,今儿不知两人因何闹得不愉快,但女儿既然自己思考需要空间她也不会打扰。她打小便聪慧,她相信她能处理好,今儿这事便给她练手,日后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事情,别有用心的人不会给你时间考虑。
“那便不准那人纳妾便是了……”在妻子的泪光下薛文林终究是投了降。
“莫要哭了,我心疼。这次依你便是。”搂住妻子柔声哄道,他就是对这两个女人毫无办法,舍不得她们受一点苦,流一点泪。
“大郎,我希望媛姐儿能活的有血有肉,二人结合若是无一丝情谊那是极其辛苦的。媛姐儿这样的性子看着挺好实则最是倔犟。入了她的眼便极力护着,如若不是,便是日后再好她也不会关注半分。这样的性子注定她日后情路艰苦,这孩子自打落水后一身娇气全无,整日里跟个小老太太似的,若不是她偶尔还是会耍乖卖巧我都要以为女儿被换了个芯子了。”薛氏满足的靠在薛文林肩膀,回想二人初识再到现在有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事争吵比他们之前多了不少。
不过都是为了女儿好,她也不会不识趣,只是正是为了女儿好,有些事不便过于干预也不便过于放纵。
“好了好了,不说了,都依你,不哭了不哭了。早些睡吧,明日让珠云多做些好吃的糕点哄哄那丫头许就好了呢?”说罢扶着薛氏躺下给在里侧的她掩好被子。
薛氏心道你自己女儿你还不知道?东西照吃,情绪依旧。不过见他这么乐观也不好打击他便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