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你在皇上面前给许娥说了好话,皇帝才赦免了许娥,许娥咀咒你,你都还帮着她?”
“邪乎之事不可尽信,臣妾见许姐姐实在可怜,又见太后疼惜姐姐,只因太后身为后宫之尊,陟罚臧否必秉公办理,不能存有私心不宜出面,太后不能出的面,臣妾便替太后在皇上面前开了这个口,为太后排忧解难是臣妾的本分。”
王政君容颜大悦,“你呀,跟你姐姐一样长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比起你姐姐,你就更懂事可人,称了孤的心意。”
不古暗喜,可算讨到了王政君的欢心,“臣妾不敢居功。”
王政君的喜悦仪容忽然间就变成了哀愁,不古见了关切的问道:“太后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能否说来让臣妾为你分忧?”
王政君有意叹了口气道:“哎,哪还有别的事,还不都为了骜儿,后宫不可一日无后,这许娥一废,孤在为谁能胜任皇后一职而烦恼。你意下如何,孤想听听你的意见。”
‘嗯哼:先班婕妤班婕妤班婕妤……’
“臣妾以为班婕妤能胜任之。”
“噢?你竟然不举荐你姐姐?”
不古晓之以理:“班姐姐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蕙质兰心,又遵规蹈矩,想来她做了皇后,必能仪范后宫,做我们这些嫔妃的榜样。而我跟姐姐自知出生寒微……”
‘嗯哼:打住!’
王政君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倒识大体,可是班恬她并无称后之心,虽然温婉娴淑,但不能威震后宫,只怕还会遭某些人暗算,不可选。”王政君还刻意把“某些人”的语气加重。
不古领会在心,谦虚了这番后,才说出她今儿来的目的。“那太后以为我姐姐如何?”
“嗯?”王政君眼神一变,瞄了一眼不古。
不古立马缩了脑袋,“臣妾不敢好高骛远,只是皇上宠爱姐姐,是人所周知的事。”
“皇上的确喜欢你们姐妹,但你们资历不深,又没有身家,孤也爱莫能助。”王政君自然是不喜欢赵飞燕,出生只是她用来阻止立赵飞燕为后的借口。
“可皇后必然是皇上最喜爱的女人……”
“你姐姐心高气傲,非孤要说你姐姐的不是,只怕你姐姐担任皇后之后,这永巷恐怕再无宁日。”
‘嗯哼:换位思考,偷换概念,切换重点至刘汉政权。’
不古深吸了一口气,“臣妾与姐姐出身寒微,父母双亡,旁支近亲也位卑权底,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也正因为如此,太后想想,就算姐姐登上了后位,赵氏也只能居于太后您之下,无能像许姐姐那样权系前朝。时下更要紧的是汉室诞下皇孙不是么。臣妾也知太后与皇上在前朝政事上多有分歧,如果连家事太后都要管得太苛刻的话,只怕太后与皇上之间的嫌隙会越来越大。”
王政君若有思量,闭上了眼睛揉着太阳穴,摆了摆手。
‘嗯哼:可以走人了。’
不古起身行礼:“那臣妾告退。”
“嗯。”
不古紧张的一出门就吐了口大气,擦干了额角的细汗。‘阿猫,管用吗?’
‘嗯哼:只要把这一点利益关系传达给王政君就好。’
晚上,昭阳殿。
听衔末讲皇上会来,赵飞燕已沐浴完毕,深思了一会儿后再度拿起了息肌丸,打开瓶口,一缕幽幽的暗香袭来,使人飘飘然。赵飞燕把一粒药丸倒在了手上,灯光下药丸似有一股强大的魔力,能帮助她留住刘骜。
赵飞燕寻思,王政君既不想让她怀上身孕,又让刘骜受此媚药,莫非想以这样的办法来使刘骜莫管朝政?“哼哼,有趣。”
衔末见状立马止住赵飞燕,“夫人,这是作何,对身子不好呀。”
“身子已经坏了,既然我已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赵飞燕不顾衔末的劝阻,将药丸塞进了肚脐眼里。“我不会让皇上去王美人那儿的,我要让皇上离不开我。”
刘骜来到昭阳殿,赵飞燕已经穿上美美的睡衣以优雅的姿势侧卧在榻上假装小睡。刘骜进殿,赵飞燕曼妙的背影便映入了眼帘,散发着那熟悉的体香,扰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