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古前些天采摘了些盛开正好的秋菊,把秋菊洗净,用滚烫的沸水蒸上四五分钟,然后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三四天,于是一篮子的菊花茶就成功的制作成了。不用问不古为何如此能干,都是系统教的。
不古正筛选一些样子好的花茶放进了圆形的木盒里,刘骜闲来无事,想来看看不古,这时便悄悄来到她的身旁,挥手遣开了冉悦俩,本想吓唬一下不古,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好奇的问道:“合德,你这是……”
不古回头看了刘骜一样,回答道:“皇上你来了,臣妾做了一些菊花茶,想给太后捎一份去。”
刘骜坐到了不古身旁陪她挑选着花茶,不敢相信地说道:“难得爱妃有心,之前听你说你敬畏母后,不敢亲近她。”
她的确不敢接近王政君,可这是系统下达的任务……
不古在宫中待得也有时日,学会了不说明话,什么都得含蓄三分,“太后始终是你的母后,也是我的母后,当然得孝敬她老人家。臣妾前些日子便想去探望太后,不想空手前去又实在拿不出什么体面的东西,只好摘了一些菊花晒制成茶,一点小小的心意还望太后她老人家不嫌弃。”
‘嗯哼:孺子可教,夏不古同志说谎的本领可是大有提升呀,有望成为女魔头。’
‘许娥这件事告诉我,这永巷里,没有笨女人,只有不会说谎的女人。’
刘骜心暖和,微笑:“爱妃能这么想,是朕的福分。”
“那天冷了,皇上是不是要陪臣妾去看看太后?”
刘骜嘴角扬起,满意道:“就依爱妃的意思。”
于是刘骜吩咐常乐捎上了一件貂皮大衣,陪不古前去长信宫。
昭阳殿里,赵飞燕正寻思怎样逼退王美人。如今班婕妤明哲保身自动退出了斗争,在皇后的候选人当中,她的对手也只剩下王美人跟不古。
赵飞燕眼里,不古就像是墙头的草,殊不知哪时会倒向哪一边,不得不提防着她。而王美人虽然受宠不及自己,但刘骜心性柔情,难免会因为怜悯而补偿她。再者王美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从之前诬陷许娥就能看出,想来她也蓄谋已久,一定会利用刘骜的挽惜来搏得后冠。赵飞燕不会让她得逞,拿出了刘骜之前赏赐给她的连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西域进贡的胭脂放到了精美的礼盒里面,起身准备去往王美人寝殿。
衔末走进寝内,神色鬼祟,“夫人,小夫人陪着皇上去长信宫了。”
赵飞燕暗叹不好:“太后如今视我为敌,想必太后也不会看好她,她这番前去,难道是要讨好太后和皇上?她岂不是要跟我对着干。”赵飞燕焦急的来回走动,“早知道就不让她进宫来了。”
衔末恐惧起来:“依夫人看来,小夫人会不会在太后跟前说我们的不是?”
赵飞燕也捉摸不定:“她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变得古怪,总之以后多防着她。怎么说我都是她的姐姐,想她也不会害死我。”
衔末松了口气:“那对于小夫人,我们该怎么做?”
赵飞燕力不从心:“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掉了水恐怕把她脑袋给浸懵了,不分亲敌,先放着她去,现在跟我去王美人那。”
“是。”
王美人休养了几日,眼见身子慢慢恢复了过来,血色也重新回到了脸上。侍女们见她重焕光彩,也欣喜起来。王美人下床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竟在镜里看见自己黑发中夹着几缕银丝,寒意顿生,眉头一紧,捋起自己的头发僵愣的看在眼里,“我老了么?”
小侍女立马安慰道:“许是夫人失去孩儿悲痛万分才长出了白发,望美人切莫伤心,太医说美人身子只要再调养几日,又可为皇上孕育珠胎,开枝散叶。”小侍女乖巧的拿出了胭脂水粉和一些精致的珠钗,“让奴婢给夫人梳理发髻,剪去白发,美人只要稍作打扮,肯定光彩照人,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
小侍女挑起王美人的白发,拿起剪子正要剪断,然而王美人迅速的伸手抵住,眼里忽然变了一副神色,“好不容易长出来了,为何要剪掉。”
侍女不知王美人何意,“美人,不剪掉的话就不精神了。”
王美人:“有么,我怎么觉得还不够憔悴。”
侍女低下了头,“美人,奴婢愚昧,不知你的意思。”
王美人把案上那鲜艳的胭脂水粉扫落到地上,“赵氏姐妹天生丽质,我再怎么打扮也夺不了皇上的目了,还要作何打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