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飞燕如此肆无忌惮,不古心慌她会犯下什么大错来,只能出此下策来威胁赵飞燕,吞吐道:“姐姐,求你放过许娥,不然的话,我……我会出来证明许娥是清白的。”
赵飞燕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从她亲妹妹嘴里说出,回过头,迷惘的盯着不古不甘示弱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让我感觉到好陌生,你再说一次。”
空气像被冻结,不古感觉似乎被冻住了心脏,无力呼吸,不古虽在反抗,但显得毫无底气,“我说你若要继续陷害许娥,我会告发你。”
赵飞燕眼里的寒光如结着的冰块顿时破碎,声音颤抖着:“好,好……你要对付我,你以为皇上会听信你的话来惩罚我吗,哼哼,你以为皇上真的喜欢你吗?可笑,他只不过是喜欢女人,漂亮的女人。你除了这张好看的脸蛋和吃里扒外的心思你拿什么跟我斗,胸——大——无——脑!”一边说着,赵飞燕还一片狠狠掐住不古肉嘟嘟的脸蛋。
放开我,我有系统……
不古在心里叨叨着,脸上酸疼。不古掀开了赵飞燕的手,“放手,你还不是一样!”
“重点是皇上信我了。”
“那是我没拆穿你!”不古鼓足了底气抗衡说道。
“既然你这么坚决,我尚且就放了许娥,但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妹妹,你好自为之。”赵飞燕双眼腥红,转身失神落魄的离开。
空气中的寒冷继续蔓延,不古心寒了一片,感觉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不近人情。特别是赵飞燕那就话——刘骜不过喜欢漂亮女人,使不古的心冷得发颤。
许娥不死,王政君终得松了一口气,与公孙夫人在林园散步。风景还是从前的风景,只是人事变迁,心境变得不同,风景也跟着改变,王政君不得不叹息物是人非。“哎,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四十多年前我陪先皇漫步于此,琴瑟合鸣,乐趣无穷;二十年前,骜儿垂髫,孤与先帝、骜儿游玩于此,共享天伦;十年前,孤与嫔妃畅游于此,催促着她们生儿育女,也别有一番趣意。如今,倒落得了公孙夫人你陪在孤身边,为孤排忧解难,好不清凉。这永巷多难,许娥这一废黜,后宫虚位,不知又会闹出这样一场风波,想来还是阿娥好,是孤大意,都是孤的错,孤的错……”
公孙夫人也感慨在心:“许娥的确是贤良淑德的好皇后,耿直单纯。太后不必焦虑,大可再挑选如许娥这样的美姬献于皇上,再扶她位后,这样永巷便可安宁。”
王政君摇了摇头,“不可不可,人心难测,新来的贤惠女子会相继成为第二个第三个许娥,会白白葬送一个又一个好姑娘,倒时候孤又要痛伤一场罢,还是不招了好,不招了好。”
公孙夫人:“那太后觉得时下嫔妃谁能胜任后位?”
王政君:“孤自是私心匡扶班婕妤,可是骜儿现在眼里只有那赵氏姐妹。”
公孙夫人:“若太后若欣赏班婕妤,还是不要立她为后的好,班婕妤心净无尘,固然能仪范后宫,但树大招风,恐怕会招人算计。”
王政君点了点头:“这正是孤的无奈之处。”
班恬听闻王政君在此散步,便只身前来,见太后行了拜见之礼。
王政君微笑:“阿恬,你来得正好,来,陪孤说说话,看看风景。”
班恬乖巧的站到王政君身旁扶住她的手腕,“以后臣妾便可常常陪太后散步聊心了。”
王政君虽喜欢她这般孝顺,又气她不争不取,“阿恬你正年轻,应该多陪陪皇上,你愿陪孤孤自然开心,可哪有嫔妃不侍奉皇帝成天陪着孤的道理。”
班恬表情牵强的笑了笑,“臣妾已启明皇上,皇上也允许臣妾搬往长信宫永生侍奉太后。”
王政君眉头皱了起来:“阿恬你这傻孩子,呆在骜儿身旁不好吗。”
班恬难忍住难过,眼泪滴落了下来,“臣妾又何尝不想留在陛下身旁,可陛下心里哪里有我,那晚臣妾可瞧见了,臣妾为许姐姐在殿外跪求一个时辰皇上都不肯待见,赵婕妤方进去一刻,皇上便下令赦免许姐姐死罪。还能有比此更讽刺人的事情吗?如今许姐姐已经被打入冷宫,臣妾在永巷形单影只又何足言乐,倒不如长伴太后左右,为太后解闷。与世无争,难得清闲。”
王政君同情的看着班恬,安慰道:“阿恬,你是个孝顺的孩子,骜儿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是他的福气,要怪也只能怪他不懂得珍惜。你真的能割舍皇上吗?”
班恬擦了把眼泪,“臣妾心意已决,望太后成全。”
“好好好,”王政君握住了班恬的手,“有孤在,再没人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