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被砸中,痛得本能的抬起头,居然就看到了小蹄子,若不是她瞪眼珠的惊恐模样非常逼真,他都以为又是自己的幻觉。这样的幻觉他都见过不下十次,但不论是哪一次幻觉他都不会放过。
刘骜恨恨的咬紧牙,迅速跳下马跑进了客栈,拍着柜台严肃的唤掌柜:“有没有一个这么高的,稍显胖的女人住在这?”
来者不善,眼前的男人冒着一股腾腾的杀气。若是来消费老板娘自然善待不误,但如果是来找茬,老板娘也是有脾气的。“哟,好大的口气,来找事?没见过。”老板娘一副不屑的高傲姿态。
刘骜掏出一枚金砾重重的扣在台上,面色凶狠却冷漠镇定道:“有还是没有。”
老板娘见钱眼开,立马换了张笑盈盈的脸色,眼直勾勾的看着金子道:“有有有,在楼上往右走最末的房间。”
刘骜放下金石跑上楼,粗鲁的踢开了门冲进房里,而不古才刚刚批好隐身衣站在衣橱前。不古听声吓了一跳,捂着嘴屏住呼吸,惶惶若若的缓缓蹲下身去,不敢吱声。
“赵合德你给我出来!”刘骜扫视了四周不见人影,气愤的踢翻了身边的矮桌,哐当的一下矮桌就散架在不古眼前,支离破碎。不古寒毛竖起,自己的下场是不是也会这样体无完肤……
老板娘和小二跟进了房,看自己的桌子被摔得粉碎心疼得要死。为了防止刘骜进一步破坏她的财产,她协作的替刘骜搜寻起来。老板娘摸了摸床上的被褥,惨白的笑着说:“这一块还热着呢,没走远,她欠你的债?”
刘骜不应声,气氛霎时就僵硬起来,老板娘自己圆场,“放心,她之前慌慌张张跑回来就没见出去,许是躲起来了,我去衣橱找找。”
看老娘娘扳着憋屈的脸朝自己走来,不古绷紧了神经,慌忙的挪动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挪到墙角去,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墙角空荡、一目了然,想必他们是不会过来了。
老板娘在刘骜监视下打开了衣橱,结果不见有人,老板娘蹲下身子看了床底,还是没有人影。刘骜火气一上,直接刺激到了脑神经,脑袋传来一阵闷痛,胃里、咽喉忽然间翻腾起来,青涩的口水溢满口腔,刘骜双腿一软,体里暴戾之气转瞬消失,刚毅的剑眉塌落,虚弱的跌跪在地上呕吐不止。
咦,恶心!可是不古心酸了,焦促不安。‘是不是发烧了。’
‘嗯哼:看样子估计是。’
‘那可怎么办好!’
‘看咯。’
原来心酸的不只不古一个女人,老板娘看着都心酸不已,她干干净净的地板哟。
老板娘忙扶起刘骜,给刘骜拍了拍背部,“哟,大人你身子发烫得紧,找了大夫没有?”
小二拿来一盆清水,刘骜吐完气息也顺了些,牵强的站起身来洗了把脸。“不关你事。”
刘骜粗鲁的拿起衣袖擦了脸,转身倚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南窗,命令道:“出去。”
他是第一时间闯进来的,她怎么可能逃走?他要在这候着她出现,除非刚才那一幕又是幻觉。
老板娘识时务的出去,小二收拾完地上的浊物后也随之离开。
‘嗯哼:我们也该走了。’
‘可……可他都没吃药。’
‘嗯哼:老板娘会给他上药哒。’
‘你怎么知道老板娘会上药?’
‘嗯哼:谁希望自己店里死了人啊。’
好吧,这个理由很牵强,不过很在理。
不古轻悄的挪着步子离开,但走近他时仿佛有一股力量拉扯住她,趋使她不能控制的走过去。她来到床沿俯首静静的看着他,此时的他双眼像玉一样通透,裹着一层淡淡的哀伤,不知是身子难受,还是发烧时憔悴伤感的心灵,他眼角竟酿着一滴酸楚的泪珠。是不是只有在没人的空间里,他才会如此真实……
她多想替他把眼泪抹去,却心余力无。喜欢就是一种偏执,他再坏再讨厌,自己也不希望他这样颓废伤神。
‘嗯哼:嘿嘿嘿,你是女魔头,不是圣母,你要是现在跳出来给他喂药,惯坏了他以后才不会珍惜你。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谁说的。’
‘嗯哼:陈奕迅。’
系统话不无道理,他负她如此,是要让他多吃苦头,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不古最后看了他一眼,悄悄的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