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娥却如充耳不闻,寂落地一个人走在前边,纵然是遍身绫罗绸缎,也掩盖不住她孤独憔悴的背影,许娥失落地自言自语,啼笑皆非,“呵,听见了吗?皇上居然叫唤我皇后,却叫她飞燕?呵呵,他从什么时候起不叫我阿娥了?”
听许娥又开始胡言乱语,蚩儿心疼地跟了上去,扶住许娥:“娘娘别伤心了,回宫休息吧。”
“你说皇上他会来吗?”
“皇上答应娘娘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的。”
“呵呵,你骗我。”
“娘娘,别这样说。”
刘骜带着赵飞燕与不古来到太液池,太液池湖面上微风吹过,波光粼粼,湖内有两座青葱的小岛,树木繁盛,池旁长有许多雕胡、紫萚,池中嬉戏着禽鸟,景色热闹融洽,舒爽宜人。
赵飞燕指着前边,兴奋地说道:“皇上你看湖边上一对对的小野鸭,多恩爱呀。”
一路上刘骜左搂右抱,跟赵飞燕说说笑笑,不古只在赵飞燕问话时才开口客套的说上一俩句,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刘骜搭在自己腰的手上。刘骜这家伙绝对是成心的,不古默不作声地扮着他的手一路走来,他却毫无干扰一般地跟赵飞燕说话,然而这样的一心两用毫不维和,赵飞燕并不发现俩人的小动作,一切都显得非常和谐。
赵飞燕是他的妻子,他爱怎么搂也就算了,可不古,还是个赝品嘛!
刘骜听着赵飞燕的话,噗嗤一笑,“飞燕,那不是野鸭是鸳鸯。”
赵飞燕撒气卖乖:“皇上,你又取笑人家。”
刘骜故意地掐了一下不古的小蛮腰,笑着问道:“合德有什么感想呢?”
不古隐忍的抬起了头,不以为意地随口背出了一首诗:“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愿作鸳鸯不羡仙?”刘骜犹有意味地重复着这一句诗,赞叹道,“合德真是柳絮才高,好一句愿作鸳鸯不羡仙!”
不古谦虚,也并不忌讳地说道:“是一个叫卢照邻的诗人作的诗,嫔妾没皇上想的那么才高八斗。”
刘骜点着头,问道:“此人在哪,朕想见见一番,他日一起吟诗作乐定是一番美事。”
“皇上想见他?”
刘骜表情稍显茫然,“美人的意思是?”
不知为何,不古感觉和他相处气氛相当怪异,碍于赵飞燕在侧,更不自在。不古容忍地深吸了一口气:“他作古了。”
‘嗯哼:呵呵,赵美人,刘骜对你的好感大增呢。’
‘可我目前不需要他的好感。’
‘嗯哼:……’
陪刘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太煎熬,这男人表面一套私下一套,套得不古好累。不过比起电视剧里的那些帝皇将相,刘骜作为君王还是平易近人的,至少没有那种高高在上、不可恭维之感,倒像朋友一样不拘礼数,可以畅所欲言,无话不谈。
游玩了一俩个时辰,不古借口乏累要回宫歇息。刘骜不悦,脸色顿时暗了下来,“赵美人不愿赔朕?”
幸好有赵飞燕在一旁圆话说:“兴许妹妹是真的累了。”
见赵飞燕小鸟依人的傍着自己的肩膀,刘骜只好应允。不古眯起笑眼,如脱笼之鸟洋洋洒洒地往回走,刘骜心怀鬼意的看着不古离开的背景,她越是得意,刘骜越是想把她驯服。
赵飞燕看着刘骜痴痴地看着不古的背影,打趣地问道:“皇上觉得合德如何?”
刘骜脑海里显现着不古,又是假装太监,又是欺负皇后什么的,看似木木愣愣、大字不识,但又似乎饱读诗书,聪明机灵,识得一两句好诗好词,真不知她底子多厚。刘骜摇摇头感叹:“合德如脱缰的野马,搅蛮任性,难以驯服。”
赵飞燕体察到刘骜的无奈,立马解释:“请皇上不必介怀,妹妹久居闹市,不知深宫规矩,想她经过管教后一定会知书达理。”
刘骜又想了一会,不自觉笑了起来,后宫之中也难得这样性格奇怪的女人,想来民间的女子更是风情万种,“不必了,朕就喜欢她的娇蛮。”
赵飞燕打趣的问道:“那皇上何时去少嫔馆待我妹妹?”
刘骜看了看远处的风景,思索了一会,笑道:“待会儿吧。”
天气很快沉了下来,乌云渐渐布开,宫闱被阴霾的氛围压制得静悄悄的,几许凉风吹来,不古不禁打了个寒战。要下雨,不古忙的往寝殿走去。
刚踏进少嫔馆,大雨就下了起来,击打着瓦砾叮咚作响。“冉悦,童兰。”不古打算答谢她俩的搭救。然而不古走近殿门才看到冉悦和童兰直直的跪在阶梯之前,雨水打湿了她俩的衣衫,在瓢泼的雨中,贴身的衣裳更衬托出俩人瘦小的身板,显得单薄娇弱。
不古心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