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外等候的每一分钟,对不古和童兰而言都是煎熬,做了鬼的心一直砰砰急跳,不古的手心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珠。身旁像被万把利箭静静针对着,只待许娥一声令下,不古就会被万箭穿心,暴毙身亡。
不古悔不当初,不料这深宫如此森严,当时就不该猎奇的跑去偷窥赵飞燕。
不久,一侍卫从殿里出来,把小太监的衣服捧至头顶,恭敬地跪拜在许娥面前,“已搜到赃物,请皇后过目。”
侍女拿起衣物展开一看,果然是太监的衣服,理直气壮说道:“赵美人,你作何解释?”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古立马跪下身去,童兰更是吓得跪趴着身子不敢抬头,慌张地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恕罪!”那颤抖、清脆的少女声音此时显得十分可怜。
不古瞥了一眼那蛮横的侍女,冷静说道:“臣妾无话可说,但臣妾没有私通。”
许娥:“那这衣物从何而来?”
不古不想牵连冉悦俩,便担当道:“是我向一位小公公强行索要的,与其他人无关。”
侍女步步紧逼:“你初入皇宫,就能从小太监那里取来衣服,若不是私下交好,还是什么,指不定私底下如何卖俏行奸,还不如实招来。”
卖俏行奸?这分明是颠倒是非,是赤裸裸的污蔑。不古恼怒:“我不曾得罪过你,为何说话如此咄咄相逼,事实如此,我也不必多余解释。”
许娥:“来人呀,将赵美人压至掖庭狱待审。”
童兰哭啼起来,连连磕头:“求皇后娘娘恕罪,求娘娘饶命,赵美人不是有心的,奴婢再也不敢啦!”
“不用审了。”
刘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语气不怒而威,侍卫们纷纷下跪拜迎,不古心叹来得正是时候。赵飞燕跟在他身后,见到不古跪在地上立马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冉悦则识时务的陪着跪在童兰身旁。
许娥立马变了个表情,仪容一如贤妻,微笑着:“恭迎陛下。”
刘骜说话的声音毫无情绪:“辛苦皇后了,这件事不必操心了。”
许娥无形之中就败下了阵来,语气隐隐不悦:“此等违乱宫闱之事,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侍女又是一戳戳的不肯放过:“皇上,奴婢觉得不妥,此事已经众所皆知,如果皇后都不得干涉,那皇后在后宫的威严何存?”
不古看了一眼许娥,看得出她脸上的笑容十分牵强。
许娥:“蚩儿不可乱说,既然皇上已经开口,本宫不查便是了。”许娥双眼只看着刘骜,这是多久没见着他了,许娥一心只想讨得刘骜的欢心,不敢悖其愿而行,想他日后念及自己宽容大度,何时再去看她一回。
蚩儿为许娥心腹,机智聪明,从许娥为太子妃起,就一直伴其左右,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她就是个托,把许娥衬托得“高大挺拔”,蚩儿宛然一笑:“娘娘如此宽宏大量,真乃六宫之福。”
许娥:“皇上,臣妾最近学会了一道美味佳肴,想请陛下尝一尝。”
刘骜开怀一笑:“哈哈,既然出自皇后之手,来日朕必去尝鲜。”
来日?许娥听来心塞,她私心想着此刻带皇上离开。“皇上现在可有要事?”
“朕答应了飞燕陪她去行船。”说着,刘骜走到赵飞燕身旁,牵着赵飞燕的手,互相暧昧起来。
在皇后面前,赵飞燕已然显示出唯舞独尊的高昂姿态,对不古说道:“合德我们一块去吧。”
不古朝怒气冲冲的蚩儿使了得意的眼色,然后故意扬长了声说道:“好!”
三人就这般说说笑笑的离开了,皇后的存在感如同路人。
侍卫退去,许娥生气地拿冉悦和童兰泄愤:“你俩好好跪着三个时辰,若有一丝偷巧,本宫决不轻饶。”
冉悦和童兰连忙跪谢道:“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
蚩儿看着三人离去的背景,一副怨妇的表情,怒不可遏地说道:“娘娘,赵飞燕恃宠生骄,目中无人,见到娘娘居然不行礼,还有没有长贵之分,竟欺负到娘娘头上来了,娘娘作为权主,必须得替皇上教训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