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正经的,小蹄子居然问东答西,总让他“欲罢不能”。刘骜恍然大悟,眼色冰冷下来,略带恶气的盯着不古,隐忍道:“你在耍朕?”
“不敢,”不古目光凝在一旁的草地上,没有正视刘骜,摇着头辩解道,“你儿子饿了又不是臣妾。”
她竟然用这中手段求自己承若她不死,莫非她心想作死?然她既然骗自己,又为何故意显露出来。刘骜百思不得其解,无奈的撼了撼手,然后指着不古的鼻尖,“你越来越会撒谎,心思越来越多,越来越让朕捉摸不透。”
不古低着头不说话,他非要嫌弃她的话,那她便不必说话了。不古紧紧的握着怀里的剑,她的心思的确多了,却不屑在他眼前掩饰,好让他知道自己此刻是多么不安。再说她只不过是想得到一个承若,难道很可耻吗。
刘骜伸手抵住不古的下巴,把不古的脸拉回面对自己,严厉的看着她,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处心积虑的造次让他下不了台。而他看到的不古,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澄澈,没有半点城府的模样,竟而蓦地产生一种因为有怀疑她而惭愧内疚的心理,微微犯疼。
自然,不古无需对他用心机。
不古任他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好一会儿后才微微启口道:“饿了。”
刘骜收手放开不古的下巴,话也没再说什么就转身大步离去。不古看他忽而就走、毫不犹豫的步伐,心底忽然凉了一片,他何时对自己如此决绝冷漠,她都说饿了,他居然莫不在乎了,难道自己的作为当真过分了?不古慌的站起身来,带有挽留的语气朝他喊道,“皇上去哪?”
“去打猎。”
“打什么?”
“鹿!”
“哦。”不古转瞬喜上眉梢,乖乖坐回岩石上,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双手撑着下巴傻笑着看着远处风景。
一个月已经过去,匈奴使节来访,皇宫大内一派喜乐融融之景。舞台设在里瀛台上,四方坐着大臣、使节和妃嫔,身前摆放着盛宴,而刘骜坐北朝南坐在正前方。歌舞、杂技是一个接一个登场,看得不古眼花缭乱,拍案叫绝。
赵飞燕的舞曲是迎宾会的压轴。她面抹粉脂,点染绯红色唇汁,穿着盛装登场,头上戴着一朵各色宝石镶嵌而成的牡丹花样头饰,身穿新制的云浮紫群,紫纱作底金丝绘边,彩色长袖如一道温婉的彩虹,足足有六米之长,在阳光下显得绚烂夺目。今天的她美艳而不俗气,魄气又不失娇柔。
宫人们举着玉盘入场站定,四面鼓声响起。赵飞燕双手放置肚脐前,步步生莲、端庄稳重的走入舞场中央。再观的人们未见其舞便被她精美的容貌所震撼,还有她那似乎来自灵魂的自信与尊贵让人心生仰慕。
赵飞燕挺身一跃踩上了人一般高的玉盘,两旁的乐声应景而起,宫人们头举着玉盘回旋移动,赵飞燕摇曳着身姿,微微展眉开颜,开始翩翩起舞。
赵飞燕在移动的玉盘间跳跃漂移,优美的旋转着,甩起长袖在空中画着圆圆圈圈,一颦一笑都慑人心魂,身上的彩绸反射着阳光一如天仙下凡,婀娜多姿。她不时旋转到边缘处,反仰腰身,众人心惊以为她会掉下人墙,然而她以一个恰到其位的反转重新跳跃至中间的玉盘,弄得大伙虚惊一场捏了一把冷汗。在坐的众人无不为之惊撼,看得目不转睛,甚至有想入非非者。
刘骜看着众人的反应,满意的微微扬起嘴角,提一盅酒一饮而下,决定改日重赏赵飞燕。
赵飞燕的笑容幸福而烂漫,是会心的微笑。不古虽然看舞入迷,但还是逮住了赵飞燕少有的目光,那是她不曾有过的眼神,简单而又满足,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歌舞要保持着微笑,但她的微笑隐约多了一份私情。
“奇怪,”不古饮下一口茶,低声的自言自语说道。忽而想起前些天听宫人们说昭阳殿出入有冯无方这么一号人,是赵飞燕御用乐师。当时系统还介绍说冯无方是一个因为扯了赵飞燕裙摆而被历史所记载的小男宠,真是奇葩。
不古若有所悟,抬眼朝乐师的队伍望去,果然发现一枚白脸小生笑着脸、吹着萧深情款款的看着赵飞燕,想吃了蜜糖一样甜。
‘不是说好的只是男宠么,都宠出感情了都。’
‘嗯哼:我不深纠他们爱不爱,我更在乎他俩做没做,最近盯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