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一听脸色黯淡下来,手紧握着衣衫,火气顿起,站起身来充满敌意的走到许娥跟前,语气幽愤,“怎么,披着一副假好人的皮囊去讨好孤妹妹,姐姐还真是有心。”
“这可冤枉死嫔妾了,”许娥被赵飞燕步步逼近,忍让的退去了几步,讽刺道:“我见皇后分身乏术,便替娘娘去看看赵昭仪罢了。”
“好哇,既然你们这么关心赵昭仪尽管去,她可不是盏省油的灯。”赵飞燕心底很不是滋味,看许娥已然城府不浅,想要借机离间自己跟不古,还刻意引起闲言碎语,赵飞燕越想便越气愤,但气愤岂不是得意了许娥。赵飞燕甩袖坐回在长椅上,面露喜色,“来,许姐姐和许妹妹一块来吃些烤肉,孤替合德答谢二位。”
许娥向赵飞燕再行了礼,辞道:“不必了,我跟琰儿还有一些事要回宫处理,不打扰皇后了。”
说完许娥便带着许琰离开,许琰暗自偷偷嬉笑,不得不佩服许娥三言两语就把赵飞燕气得脸色都青了,真心畅快。
赵飞燕气得一脚把小桌踢翻,呵斥宫人,“退下,全都给孤退下!”
宫人们纷纷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走开,而冯无方愣愣的站在原地,挪着脚步犹豫不决,很是想上前劝说她,又怕恼得她更加生气。
赵飞燕瞥过冯无方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冯无方情深意切的看了一会赵飞燕,然后把手中的蒹葭呈献给她,“要不皇后娘娘再打无方,就不要生气了。”
赵飞燕翻了个白眼,冷漠又不屑的说道:“哼,你以为你是谁,打了你会痛到那俩贱人么。”赵飞燕转身远离冯无方快速走去,然而眉头忽然皱了皱,步子越放越慢,转过身来看冯无方,他依旧坚持着俯首献萧的姿势。赵飞燕无奈吐了口气,走回去拿起玉箫就往冯无方身上打,“你自找的。”
于是乎,
“啊,娘娘你轻点……无方再也不敢了,啊,娘娘饶命!”
晚上,刘骜又来逐沐馆“借宿”。许琰起身迎接,给刘骜脱下披风。刘骜看了眼许琰,见她穿得单薄,手也颤抖着,微微缩着身子很冷的模样,便好心的问道:“为什么不多穿件衣服,朕给你的狐皮长衫呢。”
她若不显得单薄刘骜也不会多问,所以许琰是故意穿得少些,把自己的四肢冻得冰冷,卑谦的说道:“赵姐姐患了风寒,臣妾怕赵姐姐再次着凉,今天就去看望了姐姐,把狐皮长衫赠给姐姐了。”
刘骜听罢,有意无意的握起了许琰的纤纤玉手,果真如凉水般清凉。“常乐,吩咐少府明日给许美人多送些衣裳来。”
常乐:“是。”
“对了常乐,你现在去甘泉宫给朕拿那两玉壶来,给许美人暖暖手。”
早就听说皇上的玉壶不同于普通的汤婆子,再烫的水灌进去也不烫手,而且温暖持久,对手又有保养的功效。许琰会心一笑,难得皇上对自己用心,说道:“谢皇上恩赐,只是一个便够了,为何要拿两个。”
刘骜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眼睛眯成一道弯弯的弧线,转过身悠然的走进寝室,“明儿你再拿一个去少嫔馆。”
于是,许琰暖暖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嘴部肌肉一抽一抽的仇视着刘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