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恋这样的恬静生活,似乎就快忘记自己本非这个时代的人。她愿意成为这个时代的一份子,可他却是一个帝皇,兴许在这里安乐的时日不长了,该珍惜时间来制造一些生活的小情趣。
不古拿起门边上一支长长的竹竿,把屋顶捅了个窟窿,一些碎瓦掉落了下来,接着雨滴也跟着洒落进来。
折腾了一个下午,刘骜终于拿到了玉坠,不过已经遍体鳞伤……
刘骜兴匆匆的跑回了家,淋着雨湿透了全身,但心情是愉悦的,因为能给不古一个完美的交代,当然是在她不知道自己陪田千亩的前提下。刘骜蹦进屋里,在不古面前滔滔不绝展示:“不古,我回来了,看我取回了玉坠子,还赏了那女人几个耳光,她当场就哭了……”
刘骜若是真的欺负了女人绝不会这么兴奋又刻意的道知一二,而是会只字不提。
不古表情淡然,伸手温柔的抚了抚刘骜飞扬的眉毛,然后忽然猛的一扯,“骗老娘。”
“啊~”见不古不吃这套,刘骜表情立马就失落下来,把玉坠子塞进不古手里,然后揉着眉毛说道:“我去洗澡了。”
刘骜走开后,不古把玉坠子在手里颠了颠,微微的笑了笑,想必那小贱人一定很失落,总之玉坠回来了便好,算他用心。不古不想多问,朝刘骜说道:“屋顶漏了,天晴的时候你得修一修。”
刘骜一边打水一边道:“叫人来修不就行了。”
不古语气变冷:“那你修不修。”
刘骜无奈:“好好好我修,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漏了呢。”
“刚才打雷了,把屋顶劈开的。”
“什么。”刘骜走过来抬头看了屋顶,是一个巴掌大的窟窿,“可我没听到雷声,况且雷劈也不是这破样。”
“嗯?”不古冷冷的哼了声鼻音。
刘骜知道她还没有解气,连忙道:“我想起来了,有打雷。”
择日天朗气清,刘骜从老马哥家借来梯子架在墙上,爬到屋顶老老实实的修房子。老马哥就一旁看着刘骜呆手笨脚的模样,愣是想帮他,无奈他刘老弟一直拒绝,他知道这是弟妹的意思,爱莫能助。“我说二刘子,你可别把那窟窿捅得更大咯。”
刘骜匍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两三片瓦,“呈你吉言。”
不古正在集市里买菜,正巧瞧见远处张榜的地方围了一伙的人,便知晓贴了新公告。不古好奇的挤进了人群,看着上面西汉文字只能勉强的分辨出几个,它的整体意思是什么不古无能解读。
‘嗯哼:意思是太后病危在床,京城无能人医治,以昭告天下,寻能医者进京。’
不古心惊,顿时情绪万千。‘她在暗示刘骜该回去了。’
不古等围观者都走后,偷偷摸摸的撕下了告示收进怀里。回去的一路上是路人们的谈笑,而不古的情绪则低落至极,身置人群中又似乎孤身一人。阵阵寒风吹来,她只觉得身不由己。不古长长的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往家走。
不古刚踏进家门,就被一副狼藉的画面扯歪了心绪。屋顶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人一般大的窟窿,瓦片碎满了一屋。一句话在不古脑海里闪过:成事不足……
不古赶忙走进屋里,看到刘骜紧蹙着眉头躺在床上,老马哥在给他红肿的膝盖擦药酒。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了老马哥,我来吧。”不古坐到床边,接过老马哥手里的药酒给刘骜抹了抹,然后给他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