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汉王!”
“儿臣在!”两人齐声。
“你们已经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了,太傅教你们的书却也忘得差不多了。回去后复习复习《仁经》,每人将友爱孝悌篇抄一百遍,也好好回忆一下先贤的教训!”
“儿臣领旨!”太子咬牙,却不禁有些脸红。
“谨遵父皇教导!”汉王却低下了头,神情犹如岩石平静冷硬。
皇后神情讶异,似乎还想说什么,皇帝却已经一摆手,道:“乱糟糟一大早晨,吵得朕头都痛了!你们都下去吧!卿云,你去派人加强芙蕖宫的防守,不经允许,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去!再也不许出现这种危急郡主的事情了!”
随即又道:“皇后,昌乐外头屡受惊险,回宫又遇到这么一遭,你可要好好安抚她。”
皇后神情一凛,瞥见太子临行前对她使眼色,连忙正色道:“正是,臣妾必定好好安抚昌乐,必定不会再负皇上所托!皇上,臣妾还有件事要和您商议!正是关于昌乐的……”
东暖阁外,兄弟告别。
老三老七俱是满头冷汗,老七更是面如死灰如丧考妣,行至外面忽然拉住老六的袖子扁嘴道:“六哥,那奴才虽然是我的,可我真是冤枉的!”
老六看着他先没说话,只拍拍他的肩头。
“……回去好好养着吧,以后做事谨慎些,等父皇消气了,六哥再帮你求求情。”
“多谢六哥!你对我最好了,等以后你有了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我一定万死不辞!”
老七嘴上这样说。可谁都知道,凭他今天的表现,他的政治生命已经完蛋了。皇上虽然没有明确罪名办他,不过是顾及皇室体面——一个皇子往郡主宫里派人,传到哪里都是最香艳秽乱的。因此无论真假都不能照章办。但他既然有嫌疑,方才又表现地那么无用孬种,以后除了当个混吃等死的富贵闲人,是再没什么前途的了。
太子不禁笑道:“老七,你这个祸事精不闯祸就该令人烧高香了,孤真怕你祸害了老六!”
老七脸一红,随即咬紧嘴唇,眼中闪过羞辱愤恨的光。
——过河拆桥,翻脸无情,无人能胜过太子!
汉王已经走远,他的亲信随从低声问道:“王爷,宁王殿下今日表现出众。”
汉王摆摆手:“不必顾虑他。”
等太子回到府中的时候,他的亲信随从也问了相同的问题。太子笑道:“老六?那个废人表现再出众又能如何倒是他说那死奴才的一句话——‘苟延残喘’,行尸走肉罢了!”
“老五罗钰总算做了一件好事,离宫前居然把他给揍废了!否则凭他小时候受父皇的宠爱,倒真是个不输于老二的对手。”
“殿下,七王爷这次损失严重,却并没有探出郡主虚实,我们要不要想法子再去?”
太子摆手道:“不可!现在皇上盯那边盯得严,咱们派人岂不是正撞到刀刃上?算了吧,这昌乐妹妹的虚实不探也罢,反正临行前孤已经示意母后,好歹将这个妹妹快点嫁给潘毅之,料她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眼下最重要的是老七卸职,户部就空出一个缺儿,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孤好歹也要再安插一个亲信进去!”
远在芙蕖宫的花绿芜忽然打了个喷嚏!
“奇怪,昨晚上没睡好受凉了么?怎么有不太好的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