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鹰先是被罗钰吓得一缩脖子,接着又听到下面的骚动。他总算还有点儿孝心,没有见了师尊忘了爹,立即用一种不免“指责”的目光弱弱地看着罗钰,小声道:“师尊,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可您也不能乱发脾气吧?你看你都把我爹吓昏了……虽然他年纪大了胆子本来就有点儿小……好好好,我,我不说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您别用这种可怕的眼神瞪着我……师尊!大爷!亲爹——!!”
少年脸色铁青,瑟瑟发抖。
罗钰百分百释放的怒气和杀意,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御医拎着小药箱匆匆赶到,头发花白的御医正差点儿跑断气。
看着一屋子杀气腾腾的御林军,跟那些或坐在食案前,或跪在大殿上的一屋子囚犯,御医们的小心肝都是一颤!
在看到上面脸色铁青的皇帝,与他怀中昏迷的皇后,御医们好想抱头痛哭。
——苍天啊大地,流年不利啊啊啊——!!这是老天一定要整死他们的节奏么连口气都不给带喘地啊!!要老命了!!
尤其是战战兢兢上前,谨慎小心给昏迷的皇后把脉完毕,他们更是一付雷劈的模样。
“皇后情况如何?你们能不能治好?”
——已经死了小半截了,加上他们不确定皇后中了什么毒……问题是这种话谁敢说?
看着脸色忽红忽青,跪倒了一片的御医,罗钰已经明了了,叹息一声:“没用的东西!”
随即,他转头看向少年沙鹰:“你是在场唯一知道皇后所中之毒的人。你来救皇后!”
没有商议,没有祈求,他用的是绝对命令的口吻。
少年沙鹰眼睛一亮,身子却没动:“如果我能救了师娘,你就收我做徒弟,并传授我绝世的刀法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罗钰的声音忽然阴冷至极:“她要是有个万一,你们全要陪葬!”
“白竺皇帝陛下,我等强烈抗议!”东川使臣霍地站起来,气愤道:“我等区区性命自然不放在皇帝陛下的眼中,可您将我等背后的东川国看成什么了?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现在您却说出这种侮辱我国的话……”
凌空一道白影急遽闪过!恍惚眼前血光一片!!
刚才还气愤填膺指责罗钰的东川国使臣忽然一动不动,僵硬地像块石头!当他耳朵轰鸣声一片,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心底冰凉的时候,却才发现原来只是白竺皇帝针对他的方向释放凌厉杀气而已。
——好,好可怕的杀气……!
别人只看见那位大臣满脸冷汗,一言不发,忽然一屁股坐回座位上,都感到十分震惊!在场的都不是迟钝人,很快便发现这位使者恐惧的因由,他们也对上面的年轻皇帝越加敬畏起来。
此刻这位恐怖皇帝的目光转向少年沙鹰。
“用什么药物,能解了银丝草的毒?”
脑子缺根弦的沙鹰立即说:“没有任何药物能解开银丝草的毒!!”
“啊啊啊,您又这么瞪我——!!”沙鹰原本微黑的脸色变绿了。
“我,我也没说银丝草无解吗,只是,需要特殊的针扎法与至少两个天道高手的运功逼毒啊啊啊……方法已经给您说了,至于找人就是您的事情了!!”
——两位天道高手?不知为何,罗钰竟一下子想起独孤栖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