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升温。衣裳都省去了解的功夫,北冥司越大手用力,“撕拉”一声,云谨若美若凝脂一般的肌肤就暴露在空气里。
秋天的夜晚,空气略微有点冷。不等云谨若感到战栗,北冥司越已经用身体将她包裹。肺里的空气消耗殆尽,云谨若将呼吸困难地将指甲插进了北冥司越的肩头。再多一秒,她就窒息了。
幸而北冥司越及时松开,却又转而吻上了她的锁骨。一路向下,点点红梅在云谨若身上盛开。一股陌生的感觉自腹部丹田升起,云谨若竟然也升起了难易言语的渴望,迎合着弓起了身体。
这无疑是点燃了导火索。北冥司越满眼闪烁着的火苗不再压抑,将上身只剩下薄弱胸抹的云谨若压下去,起身扯掉了她的裙子。连底裤,也一并撕去大半。掰开云谨若光滑诱人的大腿,沉身下去,将自己的坚硬隔着衣袍与云谨若的私密花园摩擦。
云谨若羞不自禁,别过眼的同时忍不住呻吟出声。处更是湿润一片。
看着身下人眼神迷离,红唇微张,身子更是不满足地向着自己靠近,北冥司越还是觉出了一丝不对。身下某处肿胀的难受,恨不得此时便什么都不顾地要了她,让她真正地成为自己的女人。眼眸下沉,欲望战胜了理智。解了自己的衣裳,将云谨若调整到接受恩宠的最佳状态,北冥司越沉下身去,却在最后一刻堪堪停住。
排山倒海的欲望无法排泄,北冥司越低头一口咬上云谨若的肩头。
云谨若痛呼一声,眼里恢复了清明。看着几乎浑身****的自己躺在衣裳同样不整的北冥司越身下,如遭雷击。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将俊脸埋在云谨若的颈间用力嗅着,北冥司越闷声说道:“好香。这是什么味道?”
声音里压抑连云谨若嘴角听着都难受。不忍北冥司越难过,云谨若只好勉强出声:“你……难受的紧么?若是……你就要了我吧。”
北冥司越喉部一紧,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起身冲出殿门外。少顷,不远处的荷池里,传来了一声落水的响动。
云谨若羞赧难当,起身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衣裙都已经给扯坏,无法再穿。也便只好转进了书房的内间。
等穿好衣服出来,北冥司越也回来了。看着穿着自己衣裳的云谨若,愣了一下。
衣裳对云谨若来说太大,长袖长袍的,像是将她给装了进去。
为了掩饰之前的尴尬,云谨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地笑道:“去游泳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北冥司越的脸黑了下去,恨声说道:“云谨若,别再玩火。”
好吧。缩了脖子,偷偷在心底抗议。明明就是你先开始的,好不好?看着好整以暇地在桌旁坐下的北冥司越,好奇地出言问道:“你做什么?”
“吃不了你,就只能等饭吃了。”北冥司越的样子,简直就和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没有什么两样。
云谨若偷笑一下,瞥了眼食盒说道:“已经凉了。”
“没事,我叫人去重做了。你先过来。”
这一次,云谨若不敢离北冥司越太近,只好在他的对面坐下。北冥司越不悦地蹙眉想说些什么,不过想到自己尚未完全退却的欲望,也便由她。沉下脸色,凝重地问道:“你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
云谨若的俏脸红了一下,总不能老老实实地对人家说,这是催情的吧?尽管自己只是因为味道好闻才留下的,不过总是说不清楚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东西的威力如此之大。不仅自己,就连北冥司越都险些失控了。
不过,北冥司越为什么不要自己?思索着,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北冥司越。
“我是不是曾对你说过,我懂你的意思?”北冥司越喝着茶,不解云谨若的疑惑,反而另开了话题。“还有群臣建议我册妃的事情,也不曾对你说过?”习惯地伸手将云谨若的手揉进自己的张新丽,北冥司越徐徐说道,“我既明白你心中所想,就会尽力满足你。虽然做不到十分但也会弥补。那一刻,我原是想着留在我们大婚之日的。好险,刚才差一点就……不过还好。至于为甚么,不是我自制力超强,而是因为,你中毒了。”
“什么?”云谨若猛然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她的饮食一向是经过严密检查的,甚至都有人专门试毒,不可能会给别人可乘之机的啊!
“若是刚才我要了你,你就会全身筋脉逆流而死。”安抚地握紧云谨若的手,北冥司越分担着她的惧怕,柔声说道:“没事,我在。”
瑾螺香。一种宫廷中失传已久的香气,不仅能令身体散发异香数日不退,更具有催情的功效,是男女****时的助兴法宝。
可惜的是,已经失传了,而且没有方子留下来。
景儿得到的,其实不是瑾螺香,而是另一种与之味道极其相似的销魂香。在女子享受鱼水之欢之时杀人于无形,别人只当是承受不住而亡的。且事后完全无迹可寻。
再想起来,云谨若是阵阵后怕。幸好当时北冥司越没有冲动,否则自己这么个死法,也太丢人了点。不过话说回来,北冥司越是怎么知道这个的?不是说早就失传了的?
北冥司越沉默了一下才淡声说道:“之前有一个姬妾,因为生的乖巧也就多宠了些。后来,在一次恩宠过后的次日,她便忽然筋脉逆转吐血死了。我在她身上曾闻到过和你现在一样的味道。”
说的简单,但云谨若知道,事实不仅仅是如此的。也没有深究的打算,只是任凭冷汗湿了脊背。步云烟,今时今日,你还认不清楚形势,不知悔改么?
“好了。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你不必再在意。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回摄政王府,顺便替你解毒。”怕云谨若又心有不甘地生出什么主意而给了步云烟可乘之机,北冥司越霸道地命令道,“不过你放心,我必定日日回来。”
“你回不回来,与我何干?”云谨若娇嗔。
北冥司越淡然一笑,出言取笑:“我怕我不回去,你会杀进皇宫。”
“才不会。你自恋了。”云谨若鼓着嘴转头。
这样的云谨若,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她一贯都是冷静淡然的,如此小女儿形态,倒是不甚多见。北冥司越呼吸一紧,眸色深沉起来。握住云谨若的手更加的紧了。“你放心,朝里的事情,我定会早日解决到了。等局势稳定,我便陪你寻一处幽静之所逍遥一番。”
“当真?”云谨若眼睛一亮,“我想要到海上看日出,还要到泰山看日落。”
“好。”含笑点头,北冥司越一一应诺。
“这是珍品吧?是很难寻到的吧?”云谨若手里拿着做工精致的瓷瓶,斜着眼看着景儿。
景儿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哭丧着脸说道:“主子,奴婢知错了。奴婢原本也只是好心来着。”
“好心?”云谨若点着头,“你的这一份好心,可是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啊。”
“主子,真的知道错了,您就惩罚奴婢吧。怎么都行,就是不要不要奴婢。”景儿磕下头去,一脸的懊恼。自己真是太大意的,这么容易就上了别人的当,这警惕性也该练练了,否则哪日就给主子撵了去。
“好,是该惩罚惩罚了。”云谨若沉着脸,你便去外面站个几天吧。”
“啊?”景儿抬头,看着云谨若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低下头去,应一声“是。”乖乖地出了门。
秋天的季节,不应该如此燥热的。好在老天终于开了眼,中午时分便阴沉下来,大有发怒之意。云谨若出宫的行程也便给耽搁了。
推窗远望着天际阴沉的叫人无法呼吸的厚重乌云,云谨若淡然地问道身后的无极,“如何?”
有矛盾从无极眼中一闪而逝,不过还是低头答道:“她的确去看了沐流光。”
“嗯。”这个结果,是在预料之中的。云谨若点点头,继续说道:“不管奉谁为主,残雪这个人都不简单的。你不要只在意了那些不值得你去守候的,而放过了身边的美好。就像你家王爷以前。景儿是个好姑娘,莫要错过。残雪,不适合你。”
无极沉默不语,半响才出声:“若是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属下先退下了。”
“嗯,去吧。”云谨若应着,将目光从天上转移到规规矩矩地站在树下的景儿身上。
惨白的闪电恨不得将压抑的天空劈成两边,紧跟着“轰”的一声惊雷在天际炸开,空气中开始有了湿润的味道。云谨若蹙起眉头,扬声说道:“告诉景儿,叫该淋雨的时候就淋雨,不许躲在树下。”
无极离去的脚步滞了一下,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