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个瘟神来个死神。
陈源锦突然来焉家,撞破焉金和卫仁辉的好事。
卫仁辉先是一惊,随后抓起桌上的水果刀。
衣冠不整的焉金躲在床帘后面,笑容僵在脸上:“你,你怎么来了?”
陈源锦推开卫仁辉冲到床边,抱住焉金:“宝宝,告诉我……”,话没说完他就压着焉金倒了下去。
“源锦”焉金推推醉成烂泥的他,没推动,他已经醉死过去。
“焉宝出卖了我们!”焉金伤心的说。
卫仁辉一气之下回到焉宝房里,不容分说就掴了一掌:“这是你希望的吗?”
焉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打人是不能容忍的,回一掌再说,啪的一声回掴了一掌。强硬的说:“什么事?”
卫仁辉捂着脸,气愤填鹰的又掴一掌:“扮好人,请君入瓮,再杀个回马枪,归根到底你就是想得到我!”
“冤枉我!”焉宝连掴两掌:“你别臭美了,你当你是谁!”
窗纸里映着两个人影相互掴来掴去。直到最后打累了去睡觉,焉宝也没弄清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掴人和被掴都像释放了一些抑郁,心里轻快不少。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星期天,小镇的人们都好喜欢。
饭厅里,多了两个肿起一边脸的“蜡笔小新”,三位太太笑话他们亲得太厉害了,焉老爷也觉得有些过火,教导的说:“年轻人恩爱是好事,但也要有个节制”。
焉宝听了差点晕倒。
焉金一夜未眠,照顾吐了三次的陈源锦。
陈源锦醒来时仍宿醉未消,见到焉金在身边,忍不住又是一阵头痛:“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的房啊。昨天夜里的事,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卫仁辉……”焉金为求自保想说是卫仁辉勾引她。
“对,昨夜我是去找宝宝了,我忘不了她!就算卫仁辉通知你,你们都知道了又能怎样,没人能阻止我爱她。”
原来,陈源锦夜里去找焉宝,结果走错了房,本想问焉宝的话是“宝宝,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我?”,但因为太醉只说了前面几个字,凭这几个字,卫仁辉确信是焉宝告了密。陈源锦把焉宝拉进火坑,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焉金如释重负:“我以前支持你,现在也没变过。”
“乖。”陈源锦摸着她的下颌,玩劣的说:“让我高兴,我才能让你开心。”说着扑上来……
卫仁辉成了惊弓之鸟,见焉金除了要避开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还得躲开焉宝的视线。
狗咬焉宝,不识好人心。做好人,人见人欺。做“坏人”,威震四方、东边走走西边颤颤,放着威风日子不过,当什么“阶下囚”。接连被冤,她决定不再当好人,过回以前“土匪”的日子。
不做“挡箭牌”生活一下又空出大把时间,怎么消化?焉宝冥思苦想一下午,坐在凉亭里都快成了“思想者”。终于,太阳落下地平线的时候,她的灵感来了。呵呵呵,奸笑几声,想出个好游戏,玩老鹰捉小鸡,着手阻止他们。
卫仁辉走到哪,两米范围内肯定有焉宝的身影。
在院子里绕了十几圈,还是甩不掉,卫仁辉心想:比万能胶还厉害,唯有把她引到街市上,人多零食多,她一分心就能甩掉。
两个人保持着固定距离,一前一后在街市上逛。
焉宝尽量的让眼睛集中在卫仁辉这一点上,但是实在做不到,小吃像走马灯似的在视线里忽出忽入,特别是小笼包的香气真叫人口水直流,诱惑难挡。
就只偷看了一眼,这一眼,她再也拔不动脚步,视线里顿时下起了雨,包子铺后那熟悉散发着成熟与睿智的面孔是——廖啸龙!
焉宝的心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你回来了。”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甩开焉宝,卫仁辉潜进了焉金的房间。
撸起她的袖子、裤管,目视检察。
“你干什么呀。”
“看陈源锦有没有打你。他性格粗暴、动辄打人,我担心了一天一夜。”
“这是在焉府,他怎么敢呢。”焉金淡淡的笑着。
检查一周,无伤无痕的,卫仁辉放心的喘口大气:“金儿,认识你这么多年都不带丝巾,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卫仁辉打量着她脖子上的丝巾“怎么有血?”
焉金急忙捂住:“没什么,你花眼了,那是红色的花。”
卫仁辉硬是扯下丝巾,雪白的脖止了刻着牙印,虽然血止住了,却能看到很深的伤口:“禽兽!我要跟他拼命!”卫仁辉要冲出去。
“仁辉,错不在他,是焉宝出卖了我们!”说这话时,嫉妒和仇视已经蒙蔽了她的眼睛,抹黑了她的灵魂。
“焉宝!”卫仁辉回到街市寻找焉宝。他气得眼睛都绿了,第一次在街上横冲直撞,那架势就如同一只巨大的绿豆蝇,让人又憎又惊。
……
廖啸龙身边没有警卫,也没有罗羽裳的身影。
焉宝坐在他身边,廖啸龙全无反应继续吃着小笼包。
“为什么不理我,转过头就算忘记了吗?”
廖啸龙不理她。
“你说句话!就算分开也要给我个交待!”焉宝急了,抢过小笼包摔在地上。
“罗羽裳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
焉宝愣了:“陌生人?你还真是‘气管严’!当我看错你了。”焉宝起身要走。被卫仁辉牢牢的抓住手:“焉宝,你太不要脸了,在街上玩红杏出墙!”
“松手,你扯疼我了。”焉宝挣扎着。
卫仁辉手一推,把焉宝甩出去,撞翻了包子铺。
焉宝手臂被划伤,血珠滴滴答答的落在滚满地的包子上。
卫仁辉一手把她提起来,另一只手握成大炮似的拳头,照着她的鼻梁骨挥下来,越来越近,近到看不清拳头。她没反抗,她想证明廖啸龙不会真的绝情到见死不救。
突然,廖啸龙走过来,卫仁辉素闻廖啸龙擒拿格斗了得,不敢太过放肆,这一拳定格了。
焉宝激动的内心直喊:“就相信你会救我。”
廖啸龙走到他们旁边,千钧一发之际,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捡起地上的小笼包走了,没留下一丝安慰,却带走了全部希望。
焉宝失望了,望着廖啸龙的背影,仿佛自己在时空中后退,距离越拉越远,触手不及。
卫仁辉惊讶的呆立了几秒。
“早就预料她有这天”、“不要脸的女人”、“交际花”……
围观的人议论着,有的人拿着鸡蛋、青菜往焉宝身上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焉宝绝望之中疯逛反击,边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边捡起木板向群众拍打。
围观的人只不过是找个适当的时候向适当的人撒了撒气,释放了某些生活中遇到的不愉快。见她动真格的了,也没有人恋战,都一哄而散了。
卫仁辉从焉宝背后抄上去,一脚把她踢倒在石阶上。
焉宝胸下有什么挌了一下,那感觉像枪!
卫仁辉从她手中抢过木板,非要置于死地一样高高举起,准备用尽全力狠狠一拍。
说明迟,那时快,焉宝举起枪对准他:“我倒底怎么惹着你了!”
“你心知肚明!”卫仁辉举着木板,最终没敢拍下来。
“给我道歉!”
卫仁辉怕死,威风突然税减得几乎一点不剩,但他还是坚持原则,摇摇头说不可能。
最后,焉宝指了一条活路给他,让他捏着耳朵跳回焉府。
……
廖啸龙回到府上,吃了饭就睡了。
罗羽裳在书房和神秘人窃窃私语。
书房只有一束台灯的微光,即使照到的方寸之间,也是充满了幽暗的气氛。
神秘人汇报了廖啸龙今天的表现,并确信他已对焉宝没有一点记忆。
罗羽裳满意的露出笑容。
给了他一只钥匙,黑暗中神秘人露出两排牙,相信也是在满意的笑呢。
……
焉宝受了委屈回府向焉金倾述卫仁辉的不是,说到兴起,一气之下摔碎了花瓶。
焉金劝她,也许卫仁辉开始在意她了,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糊涂的吃醋。
没有更好的解释,焉宝唯有信了,既然是为了自己在吃醋,也就不那么怨恨他了。
卫仁辉也回了府,第一时间是左右察看,确认旁边无人,溜进焉金房里。
焉金强忍欷歔,捂着脸说:“宝宝她第一次这么生气的打了我。”
地上碎玻璃成了卫仁辉心里焉宝前来兴师问罪的“证据”,更助长了焉金受委屈的可怜程度。
卫仁辉暴跳如雷:“焉宝,你不叫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