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生活青荁适应的很好,每天清晨慕辰上朝之后,她便和宜苏一起打理府中的琐事,慕辰知道她喜欢木棉,便在庭院中种了许多木棉树,青荁闲下来的时候便浇浇水施施肥什么的,羽涅也经常过来看她,两人虽相识时间不长,也非亲非故,却好似一对亲生兄妹,青荁对目前的生活感到十分满足,神界一天,凡世一月,她和白启帝君的婚期也渐渐逼近。
自从青荁嫁去亲王府之后,南宫羽涅觉得府里一下子清冷许多,反倒有点后悔将她嫁出去了,这个妹妹和真正的南宫青青着实差距太大,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问过她真正的姓名,但她却真真实实的代替了南宫青青的位置,也解救了南宫家的危机,南宫家的大劫算是过去了,他也该回他本来的地方去。
青荁此时正在庭院里给一棵被虫蛀的木棉树上药,宜苏在旁边给她打下手,南宫羽涅远远看着阳光下她略施薄汗的小脸,初为人妇的青荁给人一种不寻常的韵味,却不失少女的娇俏,南宫羽涅看着这个相识不足一年的女子,心中忽然有种别样的情愫,他本不属于这里,只因他的兄长当今天帝让他到凡世来帮南宫家度劫才借了南宫羽涅的名讳,如今劫数已过,他也该回九重天上做回他的二殿下,机缘巧合遇到了在凡世寻找心上人的青荁,初见之时他便觉得青荁不同寻常,但用念力仔细感知的时候却只剩虚无,仿佛这个人并不存在于六道之内,定是有高人将她的气息隐了去。
宜苏看到南宫羽涅之后远远招手,拍了拍旁边的青荁,青荁起身用袖口拭去额头的汗,笑着迎过去:“今儿怎么没去天歌坊啊?”
羽涅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故作清高的架势轻摇手中的折扇:“本少爷是那种对烟花之地流连忘返的人么?”
青荁小小的鄙视了他一下去旁边的凉亭中倒了三杯茶说:“是天歌坊的姑娘伺候的不周到还是好久没进新人了?”
羽涅品了一口茶讶然道:“这是你煮的?王爷真是好福气,天歌坊的姑娘再漂亮也不上小妹的嫣然一笑。”
青荁嗔笑道:“南宫少爷这句话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心碎喽。”
羽涅漫不经心的对宜苏说:“你先去忙点别的,我有话单独跟青青说。”
宜苏看看青荁,青荁对她点了点头,宜苏便退下了,南宫羽涅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荁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哥,我是你的小妹青青啊。”
南宫羽涅收起往常嬉笑的神情,难得一本正经的说:“你若真是凡人,以我的念力,不可能感知不到你。”
青荁心下一惊,原来这南宫羽涅并非凡人,以她的修为她竟然没能察觉到,可见南宫羽涅的修为要比她高深太多,只不过她身上有司秋布下的匿踪之法,他虽能察觉自己并非常人,却也破不了这匿踪之法,她与白启帝君的婚期在即,此事已经传遍四海八荒,如今她好不容易过上幸福安逸的生活,决不能再让南宫羽涅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他已经察觉到了,如何才能敷衍过去。
青荁拿着茶盏的手瞬间抖了一下,却马上又恢复平静,直直的望进羽涅的眼眸:“小女子只是想跟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阁下是位高人,小女子不敢冒犯,只不过我与阁下各有所求,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恕我不能将身份告知阁下,小女子只求能与心爱之人相伴长久,一世安逸。”
如此说来,南宫羽涅便不好再问下去,青荁如今过的也不过就是寻常妇人家的生活,他又何必再多生事端,就在两人僵持之中,慕辰已下朝归来,南宫羽涅看到远远走过来的慕辰对青荁说:“小妹如此说岂不是与为兄生分了,今日是为兄唐突,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你的事我不会插手。”
说罢放下茶盏起身离开,路过慕辰身边的时候又恢复以往的样子嬉笑着调侃了几句便离开了。
慕辰过来挽住青荁,看着她呆愣的神情问:“青青?”
青荁回过神来,忽然黯然神伤的问:“如果我不再是我,我是说如果我不是南宫青青,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慕辰将她揽在怀里宠溺的说:“你是也好,不是也罢,我只知道早在你说你要嫁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青荁紧紧地抱住慕辰,看着南宫羽涅离开的方向,心下一沉,这南宫羽涅到底是何人。
慕辰抚着青荁的睡颜,新婚燕尔他们如胶似漆,可偏偏这时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今天早朝皇兄告诉他西北战事吃紧,朝廷的一队骁骑被匈奴围困,粮草已经不足,他身为亲王很有可能带兵皮甲上阵,可他真的不希望跟青荁分开,如今只一日不见,他便相思成疾,如果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她会不会照顾好自己,自己在战场上会不会时时挂念她,青荁翻了个身继续睡,慕辰吻了吻她的发,也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