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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森过了飞瀑后,便驾起流光回石屋去了,值得一提的是,于飞瀑桥边不知何人何时立起一块大石,上边娟秀的刻着“霸王别姬”四个字。
想来定是那神经病所刻,回到石屋,仰在床上的水森还是念念不忘的自语着:那家伙虽说磕碜了点,字还是挺好看的,还有她身上的香味也很特别。
泥土的香味。
泥土怎么会有香味呢。
哈哈,那两个辫子想起来就好笑,跟扎了两挂大蒜似的。
。。。。。
胡言乱语间,水森昏沉睡去。
迷蒙处,但见一对黝黑的鼻孔:又要吸寿命?!
水森起身一推,却推得满手酥软,定睛看去,却是那神经病姑娘,而此时自己的右手竟抓在她的胸脯上。
姑娘面颊微红,一脸嗔色,水森见此,也不知哪来的胆量,一把将其拽入怀中,佳人入怀,幽香满鼻,水森一时心神荡漾,俯身亲了下去。
又一晃神,却发现自己亲在一堆白骨之上,惊吓之余,赶忙撤手,但见那白骨不退反进,跳到床上,忸怩一摆,竟拍手跳起了广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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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直扯到午后,方才醒转,水森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回想起梦中情景,躺在床上,憨笑不已,再一转身,忽见枕边上印了一滩泥渍,泥水微干,结成细块。
水森起身疑惑道:这房子漏水?
又一闻,立觉不对:她来过!难道她也吸人阴寿不成?!
这一想平白惊了水森一身细汗,赶忙摸摸身上,看看有无异样,但异样是没有,衣服却不知何时被人解了开来,再看下身那话儿,此刻正一柱擎天,威风了得。
嗨呀,水森一拍脑门,想起梦中确有一只冰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来着!
变态,流氓!水森边骂边起床:不行了不行了,得给这破门弄把锁才行!
但这深山老林的,到哪弄锁去?小齐也是,一个任务做没影儿了!
水森将那门鼓捣了半天,结果那门死活就开那么条儿宽缝,怎么合也合不严实。
无可奈何之际,蓦地,水森突然想起当日河水那画符老头给自己的那张符纸来,这是阴间,来往都是些鬼怪,以前电影里不是将符纸贴于门上可辟邪么!
对!水森一拍手,就这么着!
在旧衣服中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张早已皱的没边的符纸,水森将其铺在床上抹平,又就地取材,将枕边的泥合了口水抹在符纸背面,往门梁上这么一贴,只见那符纸歪歪扭扭,颤颤巍巍,其上已被泥水印出一坨深色,哪有半点威风在。
水森叹了口气,莫名的抚摸着自己的胸脯脖颈脸庞,无语道:罢了罢了,死马当活马吧,只当挂了个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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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寄希望于符纸的水森,将心思集中在了练功上。
也就练功能安静儿会,这眼一睁咋就这么多破事儿,水森边嘟囔边盘腿坐下,一个深呼吸,收了心神,遂将前日书中所学用心研习起来,融会之时,手上也跟着起起落落,颇有修者风范。
如此练习了个把钟头,但见水森周遭不知何时已布满红尘,那红尘起起落落,如烟似火,仿佛再用点气力便能熊熊燃烧起来一般。
而此时的水森只觉身体里有一股悲壮之气,就像一队已无退路,慷慨赴死的骑兵一般在经脉之中铿锵而行,所过之处阵阵炙热,炙热之后却是难以言表的舒坦,水森耐心引导着这股气息,仿佛自己便是那骑首的将军,坚毅的带着身后的兄弟们向前冲杀。
来路时的打击让水森警醒,现在的他并不急于求成,而是循规蹈矩,细细体味揣摩,做到融会贯通,为之后杀意的吸纳挥洒打好坚实基础。
而他不知,此时的心境却是那三尸丸带来的好处。
而他更不知,于那暗处已有三双眼睛在盯着他呢,首当其冲的便是罗胖子,此时正蛰伏于乱石之后,伺机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