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惊骇的看着姜子行手中的钢笔,问道:“你手中的钢笔是哪里来的?”
姜子行将遇到彭教授和在石室中如何捡到钢笔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林教授。听完姜子行的讲述,林教授眉头紧锁,问道:“小姜同志,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手中的这支钢笔的来历吗?”
“我记得您曾经告诉过我,是您的一个朋友的父亲送您的。”姜子行忽然若有所悟,“难道您所说的朋友的父亲正是彭教授的父亲?”
“不是,其实这支钢笔是我父亲送给我。是民国地质勘探队的标配,人手一支。国民政府特意在美国定制的,在市面上有钱都买不到,在笔尖上还刻了每个人的名字。”林教授拧开了钢笔,指着刻着他父亲名字的笔尖,“当年我父亲在出发前将他的那支钢笔送给了我,希望我能够子承父业,为祖国的勘探事业做一份贡献。”
听完林教授的话,所有人都看向了正在拧开钢笔的姜子行,可是他们吃惊的是钢笔笔尖上的名字被人特意磨掉了。不过,这从侧面肯定了这支钢笔属于民国地质勘探队中某个人的,也说明彭教授和民国地质勘探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看来彭教授是在刻意隐瞒钢笔主人的真实身份?”姜子行看着钢笔的笔尖。
“看来我把当年事情想简单了。曾经我们约定好一起回国,将所学的知识用于祖国的建设。可是他却不辞而别了,当时我想人各有志吧,也许他的志向不在于此。”林教授叹了一口气,表达了他对彭教授误解的歉意,“看来他当时的不辞而别另有隐藏。”
“不过奇怪的是彭教授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是怎么知道你们被关押在地下河中的铁笼子里的?而且还用这么特殊的方式告诉我。”姜子行拿出了简易地图。
其他人看着简易地图也感到奇怪,彭教授是怎么知道林教授他们被困的?难道彭教授和那伙小鬼子是一伙的?但他为什么又暗中告诉姜子行去救林教授他们?既然那伙小鬼子不想让人们知道他们的存在,为何只将林教授他们关押起来,而没有杀人灭口?难道他们将关押在铁笼子中的林教授他们当做了诱饵……
想着想着,姜子行就感觉他的上眼皮特别的重,他全身的力量全部都用上都不能支撑其重。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强打精神,四下看着到底是谁在叫他的名字。船上的几个人都没有叫他的名字,难道因为太累了出现了错觉?
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那令人生畏的鬼魅声——招魂曲:
没有辕的车,人往哪儿坐?
灵魂被鬼捉去,人怎么能活?
回来吧,宝贝的灵魂,
花衣勃额,为你制服了恶魔。
没有轮子的车,人往哪儿坐?
灵魂被鬼带进了坟墓,怎么能活?
回来吧,宝贝的灵魂,
花衣勃额,为你驱走了恶魔。
再次听到鬼魅声,姜子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观察了四周之后,并未发现花衣老太婆的踪迹,让他心中的恐惧减轻的了不少。但是这鬼魅的声音仍令他毛骨悚然。
赵新生快速划着手中的双桨,希望能快点离开这里。可是,林教授却阻止他继续这样做,并指着前方的地下河道:“你们快看那里!”
他们顺着林教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花衣老太婆正站在一束由上而下照射的圆光中对他们招手,她的身后则是地下河的尽头。
花衣老太婆停止了口中的鬼魅声,转身走上了尽头的河岸,走进了一条甬道中。
“那里应该就是地下河的出口了。”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林教授就拿起火把,跳上了岸。
“林教授,小心!花衣勃额可是阴间的使者。”张胜男劝阻道。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没有选择!”林教授转身走向了甬道。
姜子行则好奇的站在木船上顺着圆光朝上看了过去。长时间待在黑暗中,起初让他的双眼有些不适,渐渐适应后,他吃惊看到了井架和吊在井架上的木桶,原来地下河尽头的上方是一口水井。
甬道的尽头,他们听到了风声,大漠中带有死亡气息的风。而他们推开那一扇门的时候,发现是一座寺院的后院。从后院破败的程度看,寺院已经被荒废了多年。但,后院中却拴着十几头满载货物的骆驼和马匹,看来有往来的驼队和商贩在寺庙中歇脚。不过,从太阳的方位来看,现在的时间应该刚过中午,过往的商队不应该这么早就找过夜的地方。就算是露宿沙漠,也是他们的家常便饭。
经常在“死亡之舟”沙漠中过往的商队,可谓对沙漠了如指掌,商队的异常行为,预示着沙漠中很快将有恶劣的天气发生。
林教授他们走进了佛殿,里面更是破败不堪,沙土已经快把大殿半掩埋了,佛像也已经残缺不全,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四肢和头部散落了一地。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在佛殿的正中央有一堆火烧得正旺,火堆上煮着一锅沸腾着的肉,肉香充满了整个佛殿,但却未见到任何人。
外面的骆驼、马匹和佛殿中正在煮着的肉,都告诉着林教授他们佛殿中有人,但是他们在佛殿中却未见到任何人。
“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诈?”又累又饿的姜子行盯着锅中煮着的肉,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在赵新生的印象中,沙漠中的商队都会随身带着防身的武器。他看了看整个佛殿,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方,他们刚从后院过来,也没有见到任何的人,而佛殿的前面是一片开阔的沙漠,更没有任何隐蔽的地方,为了他们五个手无寸铁之人,没必要如此费尽心机的设埋伏。何况明眼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们不是土匪。但让他不解的是,商队的人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