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期垂头丧气的下楼,见到大哥二哥谢子辰谢子业,直推说没猜出来三楼谜底,什么也没得到。
谢子业安慰妹妹不要紧,回家哥给你大把大把银票,谢子辰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妹妹的头已示安慰。
看到两个哥哥这么宠自己,自己居然要骗他们,谢子期眼圈一下就红了。忙推说是沙子迷了眼睛。
哥俩见了,全当她是受挫伤心的,也不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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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宴会也近尾声。
谢子辰见天色渐暗,身为大哥还是要负起教导弟妹的职责。三人忙回府,行至前门见丞相谢安正携着夫人恒柔进府,便溜至后门悄悄回各自卧房假寐。
谢安和恒柔回府后果然先去看三个孩子是否就寝。
二人回卧房梳洗后,想到今日宴会之事,怎么也睡不着便聊起来。
“安哥,皇兄为何要将那司徒薇指给远儿做太子妃?她那性子怎么能当得起母仪天下四个字。”
“柔儿,皇上也是有他的思量,这太子妃没说就是未来皇后,权宜之计罢了。”
“苦了远儿!”恒柔伏在谢安胸前心疼道。
“如今太子妃已定,怕是这侧妃大家也要挤破了额头去争喽。柔儿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以免生是非。”
谢安知晓妻子重情重义,且又真心心疼子侄,只能多宽慰妻子一番。
说了一会话,也就熄灯入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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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谢子期这边真是翻来覆去,思衬这明日去哪个那,后日去哪个那,想着想着也就胡思乱想的睡了过去,做了一夜的梦,起来竟全忘了,只觉得浑身酸痛像要散了架子。
抱琴服侍谢子期晨起洗漱,去前厅和父母一起用餐。席间见父亲母亲都面带倦色,再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他们,心里也就不好受起来。
为了避免露了端倪,谢子期强打着精神,餐后在父母膝下说着玩闹得话,“娘你昨夜可是没睡好,可惜了这皮肤,都不水灵啦!”
“你这孩子哪学的话来调笑你娘,还不正经一点。”谢安板着脸教训谢子期,见妻子瞪了自己一眼,便不再做声。
恒柔伸手把子期揽在怀里,“子期都这么大了,过几年也该议亲啦!”
“娘,你说什么呢,子期要一辈子侍奉您和爹。”谢子期话音刚落就听见,嘻嘻一阵笑声。
“大哥二哥不用你们笑,娘你看他们,快给我找两个嫂子吧,也好收拾收拾他们!”子期撒桥的蹭着娘亲,一家子和气一团好不热闹。
“眼下有件事要和你们说。”谢安一本正经的开口说着。
谢子辰和谢子业连忙正襟危坐,恭谨聆听。谢子期自是例外。
“太子殿下已选定了太子妃,以后你们不可像以前那般随意出入太子府了。”
还未等父亲说完,谢子业就抢着,“爹,太子妃是哪家的姑娘?我们认得么?”
“哪家姑娘,哼!你们自是认得!”
听娘亲没好气的闷闷说着,谢子期心中已有定论,相比就是那家。
“是太傅孙女?还是......”
谢子业还在乱猜一统,谢子辰就已经说出来了,“父亲可是那司徒将军家的。”
见父亲点头,谢子业便觉得替恒远不愤,在他心目中恒远和谢子辰都是他的大哥,虽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一家五口又闲聊了些宫宴上的趣事,无非就是哪家小姐献了舞做了画,哪家公子做了诗现了武艺.....再就是大臣互相中意预结了亲家。
说到这,恒柔瞧了瞧大儿子又看了看二儿子,拽着谢安的袖子,“夫君有没有觉得太傅之女与这兄弟俩倒是般配,只是不知哪一个比较合适。”
谢安见妻子这么说点了点头,想起昨日宴会上并不出彩的那个少女,不故意讨好别人也不与人冷眼,安安静静坐在那。皇上让其作画也不外漏锋芒,表现的恰到好处,性格像极了其父。倒不失为儿媳的最佳人选。
谢家兄弟两个面面相觑,都在心内暗暗起到可别是我。
恒柔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两眼满是兴奋的目光,瞧着谢子期。
“娘,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又不能娶妻?”
“你是不能娶妻,你可以下帖子请太傅的女儿江陵来府上做客啊。”
“娘我们又不熟,再说、”恒柔打断谢子期的话,“子期你看你大哥二哥也都老大不小了,你忍心这好姑娘被别人抢去。”
谢子期拗不过娘亲,只得不在理会谢子辰谢子业那要成波浪似得脑袋,满口答应了。
便差人下了帖子邀请江陵明日过府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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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送至太傅府,消息就传了出去。
昨日有心上门提亲的人都歇了心思,毕竟人家已经被丞相府相中,怎么也不好在争。
偏有一人听到这消息,气的把屋内能砸的都砸了个干净。
司徒斌自打昨日见了这江陵,只觉得此女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心下便有了爱慕之意。
特要随从多方打探留意此女,今日方知竟被丞相府的人捷足先登,自是气上心头。
随身的奴才见了,便出主意。道是:“男未婚女未嫁,小将军何不也下一道帖子,邀江小姐明日过府。”
“我下帖不妥吧。”
这奴才见门路可行,又补充道“小将军难道忘了,咱们府上可是有那未来的太子妃!”
司徒斌恍然,一拍大腿。“我怎么把我妹妹忘了,我这就去求她给我下着帖子去。”
太傅府——
江陵在闺中正练字养性,先是接到丞相千金谢子期请帖,刚应下来。便有将军府的人来送请帖,所邀之期竟然相同。
一时很是为难,放下笔思衬。
江父从学院回来看见女儿倚栏蹙眉,上前问所烦何事?
江陵便将今日请帖之事说与父亲,江父大笑片刻“傻女儿,自古两难全,今日事这有何难!”
“父亲此话怎讲?还请明言。”
“陵儿既然已经先答应了丞相府,那便去丞相府就是了。”
听江父这样说江陵恍然大悟,自己先前瞻前顾后,没想到人而无信则不可,便遣人到将军府致歉,说已先答应了谢子期不能再来应约,待日后定当摆酒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