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陵至丞相府——
昔日谢子期曾在学院读书,有幸得太傅教诲,对太傅人品贵重亦是敬重。
江陵也多听其父家中说起学生谢子期,说其若是男儿必定创一功业,说起谢子辰谢子业更是赞不绝口。
今日江陵到来,谢子期亲自相迎,两个人互相打探了一番,自觉亲热都笑了起来。
二人皆有相见恨晚之感,且志趣皆相投,下棋弹琴玩的不亦乐乎。
忽然听见下人通传大公子二公子下学回府了,一同来的还有太子殿下和众位皇子。
江陵想来谢子期身为皇家人,私下见面自是无妨,但自己便有不妥。
刚要与谢子期告辞,就听见人已经进来了,忙下榻行礼。
“不必多礼。”太子开口说道。
谢子期忙扶起江陵,“就是就是,自己家又不是皇宫朝堂,哪有这些俗礼。陵姐姐不要理他们,只当他们是空气。”
“瞧我们家小九,嘴这么厉害。”恒钰把皇上的六个皇子并谢子辰谢子业都算在内共八个兄弟,这谢子期正好就排行第九,因此称其为小九。
“三哥舅舅都说了是你带坏了我。”
一众兄弟听他们两个拌嘴也都跟着笑了。江陵抬头打量众人,正巧见一人眉清目秀浑身透着一股子儒雅之气,便多瞧了一会儿。
巧的是此人也正打量着她,四目相对。江陵越发的不好意思,连忙转头。
谢子期瞧见二哥看都不看这江陵,又见大哥不知怎么的红了脸颊。心下便有了注意。
“我们这么多人来传花令吧,大哥就当裁令好了。”
嗯??
恒远和谢子辰面面相觑,心理都在想这是叫我呢,还是叫他呢。
江陵看见他俩这样,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又觉得失礼了忙掩住嘴。
谢子期经常见他俩这样,“太子殿下,叫你呢。”
正要开始的时候,谁知不速之客上门搅和了。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众位皇子。臣女想来还没和子期妹妹好好说说话,今日不知有众多皇亲,兄妹二人来此拜访,子期妹妹不会怪我们唐突了吧”司徒薇和司徒斌兄妹向皇子行礼问好,又说了这番话。
谢子期不好说什么,只得让座。
司徒兄妹见众人预备玩传花令也要加入。
众人都知道昨日司徒薇刚被钦点为太子妃,不日将成婚,司徒家风头正盛。只得一起玩。
众人依次坐下,谢子期故意让谢子业和谢子辰的位置调换,自己又与江陵换了位置,直推说江陵面前的果盘她爱吃所以换位置。众皇子见谢子辰和江陵别扭的模样也都了然哄笑,不多言语。只是那司徒斌心里却不是滋味,自己和妹妹居然坐在最末端,连灌了几杯酒微微有些醉意。要不是司徒薇的安抚指不定就生了事端。
一番玩乐下来,司徒斌已经醉的不成样子,还说了不少胡话,众人听到什么江姑娘,什么谁也别和我抢,心下明白怎么回事,都只装作不知道。
司徒薇眼里心里只有恒远,如今得偿所愿对哥哥的事也不上心。别人听不懂哥哥的话,她却明白的很,生怕太子误会,也不好再留,只得现行告辞,剩下众人便各自下棋,不用说古灵精怪的谢子期硬生生把谢子辰和江陵凑在了一桌,众人大都分出胜负,谢子辰这一桌竟然还下的难分难舍,竟是平棋。
“江姑娘棋艺了得,在下输了。”
“谢公子过谦了。”
两人下棋时你一子我一子,彼此竟产生了一种默契。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便互生了些许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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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也玩了,闹也闹了。待过午时分就散去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