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薇的婢女匆匆下楼走出玉满楼,恒远吩咐手下:“方廷跟上她。”
青叶出了玉满楼直奔武场。
“少爷,大小姐身边的青叶求见。”司徒斌随小厮出了武场,只见青叶不知说了什么,司徒斌握紧双拳,两眼喷火“岂有此理。走。”
玉满楼里拍卖会已经正是开始了,场中央站着的正是钱掌柜。
“感谢各位赏光,玉满楼一年一次的拍卖会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这第一件就是前朝皇后曾经佩戴过得夜明珠!”
随着掌上的盒子打开人群中开始有人发出赞叹:“不愧是玉满楼,这第一件拍卖品就是前朝皇后遗物.......”旁边身穿紫色长袍的男子不屑的说道“这算什么,听说去年的第一个才有意思呢。”
没参加去年拍卖会的人纷纷出言询问,“去年的是什么?”紫衣男子卖了个关子缓缓开口:“据说是齐国皇后的纱衣。”
“切,一件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
紫衣男子不理会出言男子接着道:“据说这衣服是天蚕丝制成水火不侵,最重要是薄如无物,穿上它~,咳咳咳~”在场的人非富即贵,即使未娶妻的也都有了通房小妾,大家都懂得!
谢子期听到夜明珠起价一千两,摸了摸口袋。“子期可是想要?”恒远瞧着她问道。
“不要,舅舅房间有更大的。”谢子期在心里补了一句,最重要是不用花银子。
恒远笑了笑没有拆穿她。
第一件物品就这样被一个富商以三千两的价格拍得。接下来的几件物品都是什么玉器物件,谢子期也没什么兴致,无聊的吃着恒远递过来的点心。
对面的司徒薇自打进了房间就一直盯着天字号,根本没看什么拍卖。
司徒薇看见冷酷的恒远居然宠溺的摸着那个一身穷酸的小子,还亲自喂食,脸上洋溢的微笑更是刺痛了司徒薇的双眼。
恒远有两个亲弟弟,一个是十三岁的恒钰一个是五岁的恒宇,司徒薇去姑母宫里都远远见过,此时这个陪在恒远身边的人却眼生得很。
红叶顺着司徒薇的视线看去,悄声说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打探一下。“
果然还是自幼跟在身边的红叶有眼力,见司徒薇点头,红叶悄悄出去了。
等红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件拍卖品登场了,钱掌柜打开八宝玉匣,只见里面平整的放着一把羽扇。众人看着价值连城的玉盒又看了看那把除了长得好看没有一点出彩的羽扇,一阵唏嘘。
钱掌柜摆手示意安静,摸了一把胡子:“众位可不要小瞧了这把羽扇,这可是我家主人贴身之物,据悉此物乃是用上古凤凰羽化成人之羽而成。”
“上古凤凰,唬谁呢!”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钱掌柜并未理会,自顾自的说着起拍价:“一万两、黄金起拍,随意加价。”话音一落,大家都傻眼了,一万两还是黄金,一把破扇子,就算上玉盒也不值啊,怎么不去抢!
钱掌柜心里也很无奈,只是主子就是这么吩咐的,他也没办法。
自从羽扇出现以后谢子期整个人都精神了,一双眼睛炽热的盯着羽扇,她总觉得那东西好像就是属于她的。
司徒薇一直盯着谢子期自然也注意到了。
“一万零一两。”突兀的报价声响彻整个拍卖场,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二楼的天字号。暗暗想:真他娘的有钱!
红叶喊出“一万零二两。”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司徒家的小姐在二楼。
红叶就像司徒薇禀告了自己打探的消息,据说大皇子先去了丞相府,那小个子的可能是丞相千金唯天公主女扮男装的。
司徒薇听了,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假公主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谢子期不差这点钱原本想着省一点是一点,结果这司徒薇居然敢叫价,“两万两!”
声音刚落,司徒薇脸色都变了,看恒远没有看过来,狠狠的瞪了谢子期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两万两一次,两万两两次,两万两三次!成交。”钱掌柜做梦也没有想到主子的羽扇居然真的卖出去了,而且还是两万两黄金啊,钱掌柜亲自捧着八宝玉匣走进天字号。
“钱掌柜这是做什么?”恒远疑惑的看着钱掌柜递过来令牌。
“殿下有所不知,主子吩咐:凡得羽扇者赠予凤形令牌,我主可为其办一件事。”钱掌柜骄傲的说着自家主人,在钱掌柜心里自家主子可是比皇帝还要厉害!
“钱掌柜误会了,这羽扇是她拍的。”恒远指着谢子期,意思是令牌该给她。
钱掌柜一愣,眼底的疑虑一闪即逝,“那请公子收下令牌,随小老儿前去登一下记。”
“登记?”谢子期玩弄着手里的令牌问道。
“子期,这是拍卖会的规矩。”恒远解释道。
“好的,走吧。”谢子期跳下凳子对恒远做了个鬼脸跟着钱掌柜走了出去。
恒远吩咐随从取银两为谢子期买单。便坐在那喝茶等着谢子期。
子期,钱掌柜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原来如此!
交接手续都办理好,谢子期甩着令牌原路返回,直觉背后的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回头看去~哪有人。
拍卖会结束了,人们还对最后一件拍品议论纷纷,看到大皇子看过来的眼神,这才噤声,纷纷离场。
“人都没有啦,远哥,哎~方廷回来了。”谢子期看到派出去的方廷,眼睛都亮了。过去抓着方廷的衣襟“方廷你快说,那猥琐男怎么样了?”
猥琐男?恒远看着跳脱的谢子期抓着自己侍卫的衣服颇感无奈。
方廷等着恒远示意,虽然自幼和恒远一起长大,也是一直拿谢子期当妹妹疼爱,但是身份在那摆着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告诉她吧。”听恒远这么一说,方廷便把司徒薇婢女去找司徒斌的事情讲了一下,最后说道司徒斌把“猥琐男”杀了的时候,自然是略过了那些残忍血腥的场面,他是不会告诉谢子期,司徒斌把人命根子切了,又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