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看哥给你带什么了!”来的人正是恒远,自从谢子期出生以后,皇宫都快要搬家了。
几位皇子天天往丞相家跑,还顺带把自己手里那点宝贝都堆到谢子期床头。弄得谢安和恒柔哭笑不得,皇上下令不许皇子去打扰谢子期,偏偏这命令一下谢子期就哇哇大哭。皇上收回了命令谢子期瞬间转哭为笑了。
几位皇子见状眼睛都亮了,更加疼爱这个唯一的妹妹。就连第二年皇后生的六皇子恒宇都没有这待遇。
“远哥不要在送鸟了,我这都快变鸟场了!”谢子期的话让恒远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子期这次不一样,看~它会说话的。”
“子期最美,子期最美......”通体红色的鹦鹉讨好主人般的重复着。
看到谢子期的笑容,恒远松了一口气,暗暗决定这是最后一次送鸟。
“远哥我们去逛逛街好么?我怎么说也都六岁了,还没见过世面多叫人笑话啊。”放下手里的鸟谢子期拽着恒远的袖子,抬着头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充满了希翼的望着恒远。好像在说你不答应我就是欺负我。
恒远怎么忍心拒绝她呢!即使知道谢子期在装可怜睁眼说瞎话也不忍心拆穿。
要是让皇宫里的贵妃娘娘知道谢子期这一番话估计得跳脚。难道那个在皇宫里四处乱窜的谢子期不是她,那个在皇上准备留宿贵妃那忽然出现在寝殿的不是谢子期,司徒静到现在想想都恨得牙根直痒痒。
“子期今天玉满楼有个拍卖会,我们去那看看吧,不过你需要穿上一身男装,你这身份太扎眼,你也知道咱们家就你一个小丫头。”
谢子期乖巧的点着头,转身就扔下恒远跑进闺房打开衣柜,只见那柜中红的,粉的,黄的,白的......都是裙装,谢子期忽然想到床下还藏着从哥哥那偷来的旧衣服。
看着谢子期穿着一身微旧的衣服出现在院子里,恒远的眉头都拧到一块儿去了,我们家的小公主怎么可以穿这么旧的衣服。“子期你这衣服哪来的?”
“呃,远哥这是大哥的长衫,二哥的裤子,他们长高了,我瞧着扔了浪费。”随后丢给恒远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恒远只想说我不懂,这熊孩子~
“走吧,我们出去先去成衣店做一套衣服。”听恒远这么一说,谢子期一下就急了。
“哎,远哥可别这样,那多耽误时间啊。我这样挺好,谁能想到我是堂堂大皇子的妹妹啊!”
看着近正午的太阳恒远居然觉得谢子期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
马车上谢子期就像个刚进城的土老帽,掀开帘子四处看着。
来来往往的小贩纷纷避让这辆皇家马车,二楼上一个白纱遮面的女子透过被谢子期掀起的车帘恰巧看到了恒远的面庞,不由浑身一震,是他!咦,那个人是谁?怎么在他马车里!
“派人去跟着那辆马车。”
身旁两个翠绿色衣服的丫鬟彼此看了一眼,胆子稍大些的那个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这、那可是大皇子的马车啊!”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红叶自知劝不住自家小姐,只好快步下楼。
不多时红叶气喘的跑回来了,“小姐大皇子去了玉满楼,听说那里今天举行拍卖会,全城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回去那,不过,”
“不过什么?”司徒薇听说他去了玉满楼正想起身。
“小姐听说今天去那的都是男子。”红叶原本想说小姐还未及笄,这样抛头露面......
“哼,那又如何,我司徒家乃将门怎可同寻常女子一般。”司徒薇打定主意谁也别想更改,跟何况他还在那。
玉满楼门前——
“大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玉满楼掌柜听闻皇家马车驶来早早便候着。
“钱掌柜不必多礼,还望钱掌柜安排个雅间,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恒远双手放在背后,正色说完转身拉住还在东张西望的谢子期,“跟紧了,你别走丢了!”
钱掌柜疑惑的打量着跟在大皇子身后的谢子期,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连忙前面引路。
司徒薇赶到之时正看到钱掌柜带大皇子进入天字号,顾不得周围打量的眼神快步追上去。
“小女子司徒薇拜见大殿下。”突兀的声音响彻整个玉满楼,所有人都在等着大皇子开口说些什么。
谢子期偷笑起来悄声说道:“远哥魅力好哦!”
恒远用手指轻敲了一下谢子期的头,“小小年纪居然调侃自己哥哥,看我不教训你。”说完还宠溺的刮了一下谢子期的鼻子。
外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就看见大皇子居然满脸幸福的宠着一个粉玉雕琢的小孩儿,关键这小孩儿还是个男的。
恒远压根不记得什么司徒薇,不过姓司徒那应该是贵妃娘家人。那可是自己母后的情敌,恒远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嗯。”丢下一个字,恒远看都没看司徒薇牵着谢子期的手进了天字号,只留下随身侍卫守门。
司徒薇行着礼,一时间尴尬的都忘记了起身。紧紧咬着下嘴唇双眼含泪的看着恒远远去的背影。
恒远难道你忘了御花园荷花池你救起的小姑娘了么?你怎么可以忘记?
司徒薇回想着当年那一幕,眼角泪水滑落,在不明事情的人看来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女子。
“小妹妹别哭啊,大皇子不要你,哥哥疼你!”一个穿着华丽的猥琐胖子挤到司徒薇身边,视线从那因为情绪激动而上下起伏的双峰移动到不盈一握地腰身,整个人的眼睛都燃起着欲火,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女子压在身下。
“放肆,我们家小姐是司徒将军嫡亲孙女,你居然敢出言调戏。”司徒薇听见红叶说出调戏二字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司徒将军谁不知道啊,那是和丞相谢安平起平坐的人,女儿还是贵妃,围在周围人纷纷退让,出言调戏的男子见状也夹着尾巴低着头往人群里藏。
司徒薇让红叶付了银子走进天字号对面的地字号房,对着镜子摘下面纱那凶狠的模样扭曲了漂亮的脸庞。“青叶去告诉哥哥那个人我要他活不过今晚。”青叶悄悄退去。
“远哥,那女的好像是司徒家的,就是蒙个面纱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你就把她丢在那里真是好狠心哦。”谢子期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子期难道你想让人知道你的身份,那我请她进来?”
“算了吧,我可不想被家里听家里那两个男人唠唠叨叨。”谢子期的大哥和二哥是双胞胎,两人一个喜文一个喜武,性格完全不同,但是遇到谢子期的事情却出奇的意见统一。
谢子期向楼下望去,正巧瞧见楼下司徒薇那一脸哀怨被调戏着,刚想出言帮忙。就听见司徒薇贴身丫鬟的声音响起,还看见了司徒薇眼底闪过的那一丝阴狠。谢子期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多管闲事,只需要看戏就好。
恒远顺着谢子期的视线看着这一幕,冷哼了一声。
“怎么远哥怜香惜玉了!要不要赌一下这男的下场?”手指的恰好就是那个躲藏的猥琐胖子。
“赌什么?小小年纪居然,看我不告诉姑姑。”
“哼,远哥你要是不敢就直说,不要拿娘亲说事好么!”看着谢子期瞪着双眼叉着腰。恒远伸出手温柔的摸着谢子期柔软的头发妥协了:“好依你,不过呢女孩子要有女孩子样。”
“不许反悔,要是你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恒远干脆的说道:“好”
“你都不问什么事啊,嘿嘿,等我赢了想好了告诉你。我赌这男的活不过今晚。”谢子期得意的望着恒远,好像在说你只能赌他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