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阶!”议事大厅鸦雀无声,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之前一直被他们认为是痴呆的少年,竟然有着小成阶的修为。
秦少阳自小便是欺凌嘲讽着秦天长大的,自然没有将秦天放在眼中,却正是如此,大意之下,被秦天一招击晕!
首座的秦明面色阴沉无比,浓眉紧皱。
十年前,秦明终于踏入成丹阶,在秦浩低迷之际,力压众人,成为新的秦家族长,如今也是十年了,今日见到秦浩出现,他本想联合秦少阳强夺族长之位,却是秦天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放弃,秦少阳可是成丹阶四重,而且还是琳琅谷那种大宗门教导出来的弟子,战力绝对不比自己低的。
而且,其他人只看到了秦天能够将灵气外放,却并没有注意到那灵气的颜色,乃是白色!
大陆之上,修炼功法以吸收灵气,金木水火土,对于的灵气释放时的颜色也是金绿蓝黄褐,却是刚才秦天释放灵气的颜色,乃是白色,这让秦明想起了当年秦天出生之际的奇象,此时更是顾忌万分。
“秦府本就为我所建,却是多年来秦府竟然容不下我父子二人,今日我父子归来,你们可有什么好说的?”寂静的大厅中,秦浩目漏精光,扫视一圈,霸气逼人,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低头躲闪。
“以后家族之事全由我掌管,谁若不服,那就自行离开秦府,我不会强留,要是谁还敢打秦府的主意,下次,定斩不饶!秦府,只属于我和我儿秦天!”身上的气息外放,此时的秦浩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乞丐模样,目光看向一侧的秦明,一股无形的威慑似从目光之中投射而出,让那秦明一阵浑身难受。
秦明面色更加难看,一阵红一阵黑,他如何想得到本是一个喜庆的族会,却让他丢了千方百计夺来的族长之位,怒哼一声,秦明一挥袖袍,起身离去。
“散了吧!”冷冷的瞥了一眼夺门而出的秦明,秦浩拉着秦天走出议事大厅,其他人也是小声议论着,各自散去了。
西风镇比武场,万人空巷,人声鼎沸。
人群最中央,一副牌匾立于攒动的人头之上,琳琅谷三个大字很是霸气,洗漱一番之后,秦天便是独自一人朝着这边行来,此时看着那热闹的比武场,停留片刻,一言不发的朝着那边走去。
秦浩同样换洗一番,此时远远的跟在秦天身后,见秦天突然走向比武场,略一迟疑,便也是跟了上去。
“哎,这不是那个傻天吗?怎么跑到这种地方丢人现眼来了。”人群中很快就有人注意到秦天的靠近,不禁戏谑起来。
“哎,今天终于穿上新衣服了,还真有了点人样啊。”
“他那乞丐爹也在后面,今天怎么也换洗干净了,难道遇到什么好事了?”
无视众人戏谑嘲讽的目光话语,秦天绕开那几人继续往前行走着。却是身后秦浩跟来,大手一挥,刚才取笑秦天的几人顿时被抛飞了出去,惨叫连连,人群的目光聚集而来,震惊不已。
绕开一排排的人围,秦天终于走到那琳琅谷的金字招牌之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外,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子,身着粉色轻纱,静立在招牌之外,看着人群发着呆。
好熟悉的面孔,十多年如一日,悔恨的每个夜晚都会梦到的面孔,如今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秦天浑身僵硬,静静的看着那女子,一动不动。
跟上来的秦浩见秦天如此表情,不禁眉头一皱,很是不解,却也没有打扰,静静的站在儿子身后,看着自己的儿子。既然秦天开口说话了,他还是一点都看不懂秦天。
许久,秦天脚步终于动了,缓缓走到那女子身侧,轻声呼唤,“潇潇!”
那女子似乎发呆很深,直到听到这句话,才是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只见身侧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衣着破烂,满脸痛苦的看着自己,顿时柳眉轻皱,不解的问道,“小朋友,怎么了?”
小朋友!一句话瞬间将秦天惊醒,“对啊,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了!”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是琳琅谷来这里招收弟子的吗?”收拾了一下心情,秦天勉强的以自己这个年龄该有的口气问道。
“对啊,不过你想要成为琳琅谷的弟子,就要去那边的人群应试啊。”女子神情缓和,面色温柔道,心中却是为自己而惊讶,多少年了,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不是,我想要成为姐姐的弟子。”秦天深情的看着这个女子,很想告诉他前世的点点滴滴,让她明白是上天安排他们相见的,却是心中的理智告诉他,说了,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女子了。
秀发飞扬,轻纱微颤,听到这句话,那女子莞尔一笑。
“她笑了!”人群中招收弟子的琳琅谷之人发觉这边的动静,早就转身看向了这边,见到那女子的笑容,无不震惊。
“梦仙子笑了,好美!”
一笑倾城,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鸦雀无声,只为这千年难得一见的莞尔一笑!
“小弟弟,我不收弟子的哦!”弯腰轻轻捏了一下秦天的脸颊,那女子全然没有理睬人群的骚动,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前这个稚嫩的少年,一转身,御空而去。
在元灵大陆,修炼达到仙尊,才可以御空而行,这粉衣女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容颜,却是已经达到了仙尊的修为,寻遍元灵大陆似乎都是屈指可数的强者!
看着梦仙子消失的方向,秦天浑身呆滞,失神许久,缓缓开口道,“父亲认识那个女子吗?”
“梦仙子,伊梦,客居琳琅谷,行迹不定,大陆之人皆知,她一直在追寻她的挚爱,消失千年的风无痕。”看着呆滞的秦天,秦浩心中疑惑重重,却并没有询问。
听到秦浩的介绍,秦天心中一痛,失神许久,默默的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