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绮波摇着头后退:“前两日我们府上出了邪里邪气的东西,说不定是让穆公子撞上了,快来人泼黑狗血!若是及国公公子在我们府上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怎么是好!我也没法给二妹妹交代啊!”
一旁一个婆子连忙应了声下去准备。
她又说:“快把穆公子驾到前厅里头去,在大门前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穆宏声一把甩开了前来架他的婆子,扑了上去,若是能在这大门前碰到冯绮波,坐实了她和他肌肤之亲的事情,就不怕冯绮波不肯嫁他!
冯绮波早就看穿穆宏声诡计,往后一躲,脚步微移,直接闪到一个护卫身后,穆宏声躲避不及,一个踉跄撞到了那个护卫的怀里。
那护卫生的人高马大,是九殿下带来的,穆宏声在他怀里和个小鸡仔似的。
这一招果然屡试不爽。冯绮波心中暗笑,绕到沈嘉赐和九殿下身后,抱歉道:“让二位看笑话了。”
九殿下皱着眉头,早就听说这个及国公公子不着调,却没想到如此孟浪!在大门口大呼小叫汝阳侯府大小姐的闺名,实在是不成体统。怪不得做出了和人家妹妹暗通款曲的事情。
穆宏声没想到还有旁的男人,有些愣神,退后两步,看向冯绮波,问她:“波儿妹妹……”
倒是冯其宁跳了出来,怒道:“大胆!我家长姐的闺名是你能随便叫的?”
穆宏声本就看不起冯其宁这个庶子,冷哼一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冯其宁一张小脸气得发白,指着穆宏声道:“你又是什么?端毅王爷早就说过你品行不端,如今竟然还有脸来缠着我的长姐么!”
穆宏声脸色一红,道:“什么叫我缠着你的长姐?之前难道不是你的长姐缠着我么!”
确实原主冯绮波对穆宏声极为依恋,天天跟在他的后面,倒贴得女孩子的矜持都不要了,然而毕竟那是原主冯绮波,而不是现在的冯绮波,现在的冯绮波对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只有无穷无尽的厌恶,为了退婚能做出买凶侮辱未婚妻之事的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
冯绮波看着他那双桃花眼,冷冷道:“宁哥儿不必和他说话,走,咱们去见祖母。”
穆宏声连忙冲上来,沈嘉赐看不下去了,上前挡住。
冯绮波继续说:“公子,昨日之日譬如昨日死,你我的婚约早已解除。当初你我二人立下订婚书,我自然视你为未婚夫君,全心全意待你,可惜你不珍重。如今婚约已经解除,我妹妹也已经嫁给你了,望公子能好好待她。我妹妹虽然做了些幼稚的事情,可是她全心全意为你,希望公子也能改过自新,让人知道你并不是不堪为良配之人!我同公子的婚约也是因为公子自己的行为而不作数的,我没有半分对不起你之处,也希望公子别再纠缠我了。”
穆宏声看着冯绮波,脸色渐渐变白。
冯绮波牵起冯其宁的手,说:“走吧,宁哥儿千万不要学这样的人!”
穆宏声还是不死心:“波儿妹妹!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智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如今我已经改过自新,你难道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冯绮波正想说些什么,抬眼却发现垂花门处汝阳侯、太夫人还有冯绮若急匆匆赶了出来。
人都到齐了,看来这场戏要越发热闹起来。
冯绮若方才正在汝阳侯处哭诉,自己被降为庶女,在及国公府受尽了欺负,正在这时玉秀来报说穆宏声闯到了乐悠阁,正缠着大小姐疯言疯语,她气得脸都红了,冲了出来,刚刚跑到垂花门,就听见穆宏声说他被猪油蒙了心等等,又迫切地向着冯绮波表白,顿时丧失了理智,冲了出来高声尖叫着:“冯绮波!你什么意思!”
冯绮波一挑眉,这个妹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且矛头直指向她。
她看着冯绮若穿过垂花门出来,冷冷说道:“二妹妹怎么了?”
冯绮若本来就在及国公府受了委屈,又觉得自己的母亲降为姨娘全败冯绮波所赐,自然说不出一句好话来:“你身为长姐,为何勾引我的夫君!姐姐!你都已经算计得妹妹被降为庶女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妹妹?你为何如此恨妹妹,难道非得嫁到及国公府做当家主母再压妹妹一头你才高兴了么?”
冯绮波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为什么这个妹妹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红口白牙地颠倒黑白,也不瞧瞧他穆宏声能不能让她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