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拥抱持续了不过一秒钟,陡然间,“啪”地一下,一个不明物体就砸到了聂左脸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挺拔的身形随之顿了顿。
什么玩意儿?
聂左不得已松开邵欣欣,抬手把蒙在脸上的东西取下来,看了看。
他英气逼人的脸庞上瞬间袭来一抹异色。
卧槽,竟然是一个……胸罩!
察觉到身后那丝炙热的气息忽然撤去,邵欣欣当即回过神来,她居然又被聂左给抱了?!这一刻,她才猛地发现,聂左除了混蛋本质外,还隐藏着极深的……流氓本质。
这事儿如果搁在以前,邵欣欣可能就忍了,可现在不一样,往后两人时时刻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的手脚要总是不老实可不行,她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如此一想,邵欣欣“腾”地转过身,嘴上揶揄道:“聂左,你……”
她刚起了个头,话音就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聂左手里此刻正捏着——她的胸罩。男人的大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就这样捏着她的贴身之物,还是粉色带蕾丝的,实在有种违和感。
囧死了!
邵欣欣本就绯红的脸颊顿时更红了几分,眼角眉梢全是掩饰不住的尴尬,整张脸像是只熟透了的苹果。她飞快地把目光从聂左那张无奈中隐隐带笑的脸上挪开,抬头瞅了瞅阳台吊顶上的晾衣架。
平时她一个人住也没什么避讳,洗干净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就直接晾在阳台上,她哪里会想到被狂风一吹,衣物竟然会掉下来,而且一整排衣服掉哪件不好,偏偏掉下来个胸罩。
邵欣欣作势干咳两声,“咳咳……”她一把将自己的胸罩从聂左手里抢回来,然后擦着他的身体,一溜烟闪进客厅。
聂左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手指微曲,比划了个碗的形状。
这是想什么呢,聂左扯了扯嘴角。
没想到新房客进门第一天,就是狂风暴雨外加丢人现眼,邵欣欣觉得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聂左啊,作孽啊,以后的日子还有没有法过了!
她手上甩着胸罩,快步穿过客厅走回主卧,在把自己关进房间前,邵欣欣不客气地丢给聂左一句话:“我的房间,你永远不许进!”这是她目前仅存的、唯一的私密空间了啊!
聂左笑了笑,颇为大度地说:“没关系,我的房间你随便进。”
她吃饱了撑的才会进他的房啊!
邵欣欣的脑子又转不过弯了,她“砰”一声关死了房门。
家教老师的工作没有周休二日的概念,这不好端端的一个星期天,邵欣欣却要开工了。如果学生都像季甜甜那么听话懂事、认真好学倒也罢了,偏不巧这次的学生是个问题少年,她想想都头疼。
说起季甜甜,邵欣欣临时想起个事儿,今天正好是小丫头参加青少年舞蹈汇演的日子,她去不成了,只能在电话里预祝甜甜演出成功了。
前往王家的路上,邵欣欣拨出了季甜甜的电话,停机。她皱了皱眉,又拨了姚淑萍的电话,也是停机。
“奇怪了,母女俩这是闹哪出?”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自言自语。
聂左状似心无旁骛地开着车,没搭茬儿。
邵欣欣看了他一眼,摆出一副打破砂锅查到底的架势,“等会我上完课,咱们到季甜甜家去一趟吧。”
“不用了。”沉吟片刻,聂左若无其事道:“姚淑萍给和季甜甜搬离B市了,她们前几天让我给你带个话,我一忙给忘了。”
“啊?”邵欣欣有些愣怔,下意识地问:“她们为什么要走啊?”
“我哪知道。”聂左挑了挑眉,陡然转移了话题:“你操那么多心累不累?你还是想想等会儿怎么应付你的问题少年吧。”
邵欣欣听话地噤了声,自从和聂左接触多了,她发现自己的脑细胞越来越不够使了,身边还净出现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没多会儿,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