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信的时候也以为是他产生了幻觉,可是现在看到小孩,而且小孩和照片上,写信人的儿子一模一样,这就奇怪了。
一阵小孩子的笑声传来,我和洛瑶看到一个小孩和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前洞室的暗处站着,女人长发披在面前看不清模样,有点阴森恐怖。
我和洛瑶都不是胆小之人,看是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们都不自觉地向对方靠了靠,如果对方是人,我们不会有半点害怕的情绪,可是对方像如鬼似魅,对于鬼怪,人类天生有害怕的心理,我们虽然见过经历过很多诡异的事,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正的鬼,此刻鬼就在眼前,害怕也是正常的。
害怕不等于退缩,我们紧盯着小孩和女人,屏除心中的杂念,害怕的情绪也被压制,坦然面对。
小孩还是在小,女人垂下头不说话,就这样站着,不离开也不靠近。
小孩和女人站着的地方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必经之路,难道它们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洛瑶说:“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就算是那种东西也得闯过去。”
正如洛瑶说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要是回去,我们再被困,没被困死也渴死饿死。
我壮起胆子,右手持黑耀石刀,左手持手电,向出口走去,双眼紧盯着小孩和女人。
洛瑶也跟着我,她的烛龙没有一点反应,就像小孩和女不是凶物一样。
我们的灯光照在女人和小孩身上,看得真彻,它们是实体,可是为什么走路没有声音?我看到女人的衣服也是八十年代的衣裙,女人长得很清秀,只是脸色白得吓人,双眼像病坏的眼睛一样泛白,很是骇人。
我和洛瑶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只要这两个东西有异动我们手中的凶器就会刺出。
然而,我们走近之后,女人和小孩都一下子消失,就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很突兀地消失,完全没有征兆。
正当我们都以为是幻觉的时候,女人和小孩又在洞室的另一端出现,盯着我们看,我感觉到它们的目光焦点是在我身上的,我不知道原因,也没时间去弄清楚,和洛瑶一起走进了出口的通道。
这个通道是人工开出来的,有铁器的凿痕,不是混沌虫的通道。
我们走了两三百米远,可以看到光亮了,偶尔回头,我看到小孩和女人一直跟着我们,跟我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一直跟着,没有离开。
连烛龙也感应不到它们的凶性,应该没有危险,可是为什么会跟着我们?
洛瑶说:“鬼跟人,必有所求,莫不是它们想要我们做什么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它们不达目的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一直会跟着我们!我们本来就在冒险,需要大气运,如果两只脏东西跟着我们,大气远绝对不会出现在我们身上,一定要解决它们才行,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帮它们完成心愿。
我以前没有见过真鬼,不知知道如何沟通,想要跟它们谈谈,可是这小孩和女人根本不给我机会,只要我回头看,她们就消失,只要我们往前走,它们就跟着来。
我站着没回头问:“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如果需要我们帮忙就给点提示吧,跟着我们没有用。”
我们等了一阵,没有任何回音,只要我们回头看,那小孩和女人就会消失。
洛瑶说:“它们不像是有求于我们,难道是我们拿了它们的东西?”
我把挂包取下来,重新拿出里面的东西,把金器玉器,青铜制品都留下,没有放进包里,然后收拾好资料图纸,和洛瑶一起后退。
女人和小孩走向那堆明器,刚走近明器,它们的身体就散开化成一缕青烟钻入了一件青铜酒樽里面。
洛瑶说:“这是器灵?”
器灵是一种特别的现象,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些灵异东西。像钟,钵,陶瓷瓶等等明器,只要有纳物空间,时间一久都会藏有一道气。明器里面的气和我身上的八卦盘所纳之气相似,不过功用却不同,八卦盘里面的气用来指路,而明器里面的气却有很多种表现,最常见的是还原出一些事物。
我说:“写信的人提到过那只青铜酒樽,酒樽是从山顶发现的,多年来应该收纳了很多山野之气,这种气对于持有者影响不大。不过气本身可以演化,如果持有者拿酒樽的时候传注想一件事,酒樽里面的气就会自行根据持有者把持有者的记忆重现,而且记录下来并在特定的环境中重现。我们看到不是鬼,只是山野之气作崇而已。”
我走向那堆明器,青铜酒樽吐出一道气,小孩和女人又出现在我们面前,小孩对我们露出狰狞的表情,像是在恐吓我们,然而我已经知道小孩只一道气的表现,不是实物,更不是鬼,所以一点也不害怕。
洛瑶也清楚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林海,算了,我们走吧,那道气消散了,它们也就不存在了。”
我停下脚步,本来我想把青铜酒樽拿回去研究一翻,听洛瑶这么一说,我马上觉得这女人和小孩很可怜,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不过它们没有意识,只是气的表现,可以说是比较逼真的影像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我和洛瑶离开了洞室,我已经把路线记在脑海里,不需要去翻刚才得到的地图也能按着路线向前走去。
通道有几个岔道,我们都没有去理会,一心只想找到出口,会合罗昊他们继续前进。
我们来到了地图所标示的洞口,发觉洞口已经塌陷,巨大的石块把一段通道给埋了,至少有二三十米的通道完全被埋住,我们困在通道里。
我呆看着塌陷下来的大山石,心里烦躁之极:“我就知道不会有这么顺利的,贼老天还玩我不够!”
洛瑶搂住我的手臂:“世间事不如意的十有八九,别灰心,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