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颜色为浅灰色的面包车,前后颠簸来颠簸去地行驶在一条坑坑包包的盐碱道上,车速很慢,像探险一样,极其缓慢,仿佛稍一不留神前面就会出现什么陷阱或塌方,因此,格外小心。这里地势险要,是无人敢走,又绝少有人走,走上去直叫人心生忐忑的盘山道,这条盘山道就如同一条巨蟒缠绕在山上一样,并且又是由高入低。
车上每一位乘客的眼神都凝聚在了车内,眼神控制在这狭小的车里,眼睛的余光连往车窗两侧瞟也不瞟,斜视也不斜视,仿佛车窗外的景致有什么可以触动他们恐惧的神经的东西,很是疑惑。不过,确实有让他们恐惧的东西,左侧车窗外,是翠****滴的青山;右侧则是一眼望不见底儿的深渊。冷不丁往下一看,叫每个人都会不禁吓得“妈呀”一声,然后整颗心随之也会折个个儿。如若是胆小的女孩,“妈呀”一声后,肯定会很本能地一转身扑到男友的身上,找一找安全感。如若司机驾驶技术不好的话,稍一不留神,很可能就会出溜到山下,将车上的每一位乘客都摔成齑粉!因此,这是一段惊险的旅程,生与死的旅程!比死亡游戏,还要惊险!!!
车内,我、董玉湖、还有上杆子甘愿为我们效劳做司机的马龙,除了甘愿做司机外,马龙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驱车前去参加朋友的婚礼,而我和董玉湖则是搭便车去寻找匿名信里所涉及到的老宅。巧的很,这座老宅的位置恰恰和马龙朋友所居住的村是同一个村。我和董玉湖背上行囊匆匆走出宛城晨报社时,刚准备租辆车去寻找那个叫永乐村里的老宅时,刚巧,碰上了开着私家车的马龙。马龙看到我后,便很有礼貌的立即将车熄了火,接着就打开车门从车内钻跳了出来,还没等“吧嗒”一声甩关车门声的散尽,他便问道:
“周老师,你们这着急忙慌的要上哪儿啊?”
“我们去永乐村。”董玉湖抢先回答道。
“你们也要去永乐村?”马龙听后,不知是惊是喜,甚至好像还有些喜出望外。
令我闹不明白的是,我们上永乐村,他高兴什么劲儿啊?
“怎么,你也要去?”董玉湖随即问。
“啊,是啊,行你们去还不行我去了。”
“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去参加我朋友的婚礼啊!”
“怎么,你朋友他也在永乐村居住?”
“是啊。”
站在旁边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我,一听马龙也要去永乐村,不由,喜出望外:
“那正好,我和小董可以搭你车了!”
“好啊,学生马龙求之不得,周老师一坐上学生的车,那以后学生的车可就成了名车了。走,咱们一起出发,我甘愿为你们做司机。”
就这么,我们三人一起驱车踏上了这段旅途。马龙不亏是有经验的老司机,就这样地势险要的道路驾驶得一点都不逊色,也不忐忑,而是很稳登。不过,我们三人的屁股都如同坐在弹簧上,上下有节奏地颠簸着,有时稍一不留神头顶就会碰撞在车的顶棚上。
我坐在司机马龙的后面,我的头脑并没有安静下来,不是因为车的颠簸把我的头脑逛荡得混混僵僵,而是在回想和思索着——
当那封匿名信诡异地开了后,紧接着,“啊——”就从里面传出一声嘶力竭地女人的尖叫声,很是凄惨,像绝别之声。
听后,把我和董玉湖吓得,随即就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而马龙则“扑通”一声弄翻了转椅,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椅背上。
声音渐渐消散后,马龙站起了身,然后,我们三人就一起缓缓地走近了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