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手中的一块西瓜“啪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含在嘴里的西瓜也不再咀嚼了,随即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不再说什么了。看他那样子,如若我再说下去,他一定会将手中那把菜刀砍向我。
后来,社里的许多同事都对我说:周老师,以后可别再和李师傅开玩笑了,小心,他真要了你的命!
因为李师傅是个怪人,说话从不带开玩笑的意思,也经常不和社里的人交往,还特别不讲卫生,有时喝多了酒,经常会闯入女厕所内,把女同事们吓得,经常“妈呀妈呀”的怪叫,因此,同事们都烦他。后来,同事们实在是受不了了,就一起联名把他告到了老魏那里,要老魏立马辞退他!
可老魏却说:我可不敢辞退他!随后,他拍了拍脑袋,继续说:我也怕掉脑袋啊!
因此,打那以后,大家都对他,避而远之。
关于厕所的事,老魏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在女厕所门上新配备了一把锁,然后分发给社里每位女同事人手各一把钥匙。女同事只要一进厕所,就把门反锁上,省得李师傅再突然闯入,吓到她们。
而他抱着的那把破二胡,他经常会在深更半夜突然拉起,拉出极其悲戚的调子来,使人听了,不由心发酸,甚至会不由掉眼泪。还有种恐怖的感觉,就像深夜里远处传来群狼的吼叫声一样。
我,从那以后,也再不拿那小圆铜镜和他开玩笑了。只要一想起那次,我的后背就会嗖嗖地直冒凉风,好后怕啊!这次,要不是我着急,也不会……
“没有,这不,在这儿呢么,最后告诉你一次,周老师,以后再别拿这小圆铜镜和我开玩笑,”说着,他把手中那副小圆铜镜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心我要了你的脑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又再次地放射出杀气腾腾地凶光来。
我吓得如同三伏天喝了冰水,不由打了个寒噤。
“嘛事?说吧,我还要睡觉呢!”他冷言冷语。
“啊,李师傅,是这样的,昨晚凌晨十二点以后,有没有陌生人来咱报社?”
“咋,周老师,你怀疑我工作失职?”他听我这么一问,立马炸爆了,有些不愿意的意思。
“不是,李师傅,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问你,在这个时间段有没有……”
还不等我把话说完,他又开始冷言冷语了:
“我告诉你,周老师,我每天都当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打透眼儿。在我打更的地方,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也甭想从我眼皮子底下飞过!”说完,他砰地一下躺下了,然后就又呼呼睡去了。
“啊,是这样啊,那对不起了,李师傅,打扰你了。”说完,我就退了出去。这就奇了怪了?没人进来,那我昨晚看到的那个人影又是谁呢?难不成是错觉?不会啊,我看得真真儿的啊?……唉,脑袋里一团糟,乱极了!干脆不再想了,“去看看董玉湖那边儿进行的怎么样了吧?”于是,我就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跑进办公室的时候,我竟然忽视了马龙的存在,直接就奔到了董玉湖跟前,问:
“怎么样,小董?破解开没有?”
“唉,周老师,它怎么就破解不开呢?愁死我了!”董玉湖叹口气,然后就把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接着向后面的椅背一仰。
“怎么了,周老师?”这时,马龙从沙发上突然站了起来。
“啊,是这么回事,收到一封匿名信,带密码锁的,破半宿了,怎么破也破不开!”我抬起头,看起马龙来。
“我可以试试吗?”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毕竟三个臭皮匠还赛过一个诸葛亮呢!没准儿,他能破解开呢?于是,我很高兴地说:
“可以啊!”
经我的同意后,他把那本由我创作的长篇小说《鬼葬礼》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就向我们走了过来。
走过来后,董玉湖赶忙起身,给他让座。
我和董玉湖则一左一右站在他的两边,看着他破解,静静地等待着他揭开这封匿名信的神秘面纱。
可我看他屁股刚挨上转椅,手还没等挨键盘呢,这封匿名信,竟然诡异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