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侧对着我的,都是左面这头冲着我,距我也就一米左右远。
看着看着,我的眉头就不禁蹙了起来:这女的,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在哪儿呢?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我就在脑子里像搜索着非常有价值的文件一样细致地一点一点地搜索了起来。搜索着搜索着,忽啦一下,我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想起来了:这女人不就是,我来永乐村时,那个疯丫头让我们救的那个躺在山下的女人嘛?!她怎么还活着?她不是死了吗?再者,她是怎么从半山腰上离奇消失的?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呢?这不由使我产生了一连串的联锁反应。
“还掐!再掐就出事啦!”我看那女的被那男的掐得直门用两只手胡楼他,开始的时候,胡楼的劲道还很大,这回,居然越来越弱了,好像垂死挣扎地力气马上就要消耗殆尽了!我叨咕出这么一声后,立马就迈出一只腿,准备前去解救那名女子。不管她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谁也没有权利将她治死,这是违法的,应该冷静处理。
“你听见了没有?”那男的依然恶狠狠地,眼睛瞪得牛眼睛一般大,目光如炬,似乎都能喷射出火来,一下就能灼伤他掐着的这个女的。他边低吼着说,掐着她脖子的两只手边前后疯狂地摇晃着,就像小孩手中玩的拨浪鼓一样。
“我,我,我……”女的被掐得说话费劲,都连不成句了,满脸憋得通红!
就在我即将要迈出第二只脚的时候,去对她实施解救,突然,打她们右面蹿出一个人来,脚步匆匆,“刷拉刷拉”踩树叶的声音很急,很快!可能他出来的速度,有些过快,使掐女子脖子的那个男人还没有反应!他一蹿出来,“咣”地一下,上去就是一拳,打得那个男的个措手不及!
随即他“啊”的一声,“刷拉”一下就向左面倒去。
我忙再次躲藏起来,不叫他们发现我。整个身子又再次地紧贴在了树干上,头也紧贴树干,闭起眼睛来,不去看他们。
“你堂堂个大男人,欺负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哎,这语声,咋这么熟悉呢?莫非我认识这个人?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咋竟遇上熟人呢?这个熟人是谁呢?好像是马龙?怎么能是马龙呢?他不是在熊飞龙的厢房里睡觉呢吗?都喝得不省人事了,咋会跑出来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一定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听岔了!可又不像听岔啊!这声音明明就是马龙的呀!咋会岔呢?不会有错的,绝对是马龙!
于是,我就慢慢把眼睛睁开,然后悄悄地左手再次扶起树干,向左转身,接着再用左手手背擦了擦眼睛,擦亮一些,使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擦完,放眼一看,这一看,让我再一次地惊呆了!
果然是马龙!
他刚刚都“呱呱”吐了,还是熊飞龙给他拾掇的呢?吐完,我还特意扒拉他两下,睡得稀里糊涂的,人事都不懂了!这回儿,咋还出来了呢?咋会出来呢?怎么可能回来呢?不管怎么不可能,反正他就是活脱脱地站在了那里!
“你小子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被一拳打倒的那个男的,在地上挣扎着爬站了起来,伸出手指对起了马龙!“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一个外人无关!你少插手!”
从他的话可以听出来一些端倪,他是这个女的的小叔子,这个男的是为了他大哥戴了绿帽子才出来制裁他嫂子的。想必这个男的也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人,这是为了大哥,更得打抱不平了。可这件事他大哥才是当事人啊,他怎么不出面解决呢,让他个局外人出来解决算什么啊?再是一家人去吧,也没他插手的份啊?莫不是他气门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不得不管?为了亲大哥,他喝出来被嫂子恨,被嫂子骂了?种种推测,无不可能。
“舒婷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甭想伤害他!”马龙说着,就很是仗义地伸展着双臂挡在了被他尊称为“舒婷姐”的前面。
舒婷姐?这么说来,他们两个还认识?不光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呢!莫不是这个“舒婷”的相好的就是马龙?马龙究竟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莫不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导演的?如若是他导演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恶作剧?不会吧?都这么大年龄了,恶作剧这,有什么意义啊?或许是恶作剧,这里面隐含着什么我所不知道的隐情?到底是什么隐情呢?他和舒婷究竟是不是相好的?……种种推测,都无法破解我脑海里的谜团,这让我无比困惑,还有些急迫,越想不通越着急,越着急越无比困惑。难不成马龙和舒婷是姐弟关系?可他姓马,她姓舒啊?再不就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弟。会是这样吗?我拿捏不准。
这时,后面的舒婷,用右手摸着刚刚被那个男的掐过的脖子,低着头,不停地咳嗽着。咳嗽着的时候,用眼睛地余光还看着那个男的。她眼睛的余光很复杂,充满着邪恶,那种邪恶就如同“不用你现在和我虎视眈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老娘早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