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进入这永乐村,就一件又一件,接连不断地发生着诡异事件,这让我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那些蛐蛐,蟋蟀们,就开始迅速地,“刷拉刷拉”地从地上往墙上爬。黑压压的,一层!看得我,就手就刷地一下头皮发麻了起来,浑身也起了好多鸡皮疙瘩!在这些昆虫从我的脚底下经过的时候,我忙抬起脚来,不去阻挡它们逃跑的障碍。我低着头,看着它们,只见它们一波接着一波,像逃难的乡亲们一样,仓皇地逃窜着。我的两只脚,一会这只抬起,一会又那只抬起,倒蹬来倒蹬去,反反复复,就像这地上烫脚一样。一会就倒蹬累了,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大汗淋漓!
唉,也不知道咋整的,这蛐蛐和蟋蟀咋就这么多,爬过一波,又来了一波。好像全地球的蛐蛐和蟋蟀都聚集到了这里,做着大部分的迁徙!渐渐地,脚下的它们总算有所减少了,我也总算能松口气了,也能把不断地跳着竹竿舞的两只脚稍稍停下了。停下后,我也顾不得歇一下,捯两口气,而是又走起来。我低着头走着,看着脚下,小心翼翼,像过着障碍似的,走着这如同布满雷的雷区一样的路。当我再次地走回到老熊家的院门口时,只见那些蛐蛐和蟋蟀们竟然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刷地一下全都纷纷退缩了?!就这一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我看后,好生奇怪,然后就立即蹙起了眉,回转过了头,那些蛐蛐和蟋蟀们谁家的院子都敢逃窜,怎么单单就这个院子不敢入内呢?又吓得像老鼠见到了猫一样?真邪性!
我正低着头边想问题边走着呢,突然,前面被一个人给挡住了!我辨不清他(她)是谁?反正是个男的,因为他没有披散着长长的头发。他披着件衣服,穿条短裤,雪白的大腿在黑夜里裸露着,黑黝黝的腿毛,布满了两条腿,脚上着双蓝色塑料拖鞋。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个塑像一样,仿佛站在那里劫持我一样。
我渐渐地抬起头,一辨认,这个男人,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今晚要洞房花烛的,也是刚刚逼迫我喝下毒酒的新郎官——熊飞龙!这么晚了,他不和他新婚之妻洞房花烛,跑出来干什么?莫不是他出来小解,然后看我回来了,于是就走了过来?可看他那样儿,又不像上过茅房的样儿?因为他浑身湿漉漉的,像被汗水洗过的一样。难道他不是上茅房而是洞房里面太热出来纳一下凉然后再准备回去和新婚之妻入洞房?
这也不可能啊,很快,出来这一说,就被我的意识给否决了?站不住脚儿了,不成立了。因为在我刚来的时候,我看到在他的洞房里是有电风扇的,再者,在这种鬼天气是不可能大汗淋漓的,因为刚刚下过雨,潮湿得很。这时,我发现,在他的脚踝上连同小腿迸溅上许多泥水,看上去,那塑料拖鞋也是刚刚换过的,双手上沾有很多像抓挠地面时的泥土,种种迹象,都已证明,他身上的汗水不是天热的缘故,而是干了重重地体力活儿的缘故。
可这么晚了,他会干什么超负荷的体力活儿呢?又有什么超负荷的体力活儿等着他干呢?而况,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之时,品尝着幸福与甜蜜的时候,一切超负荷的体力活儿本应都放一放。可他为什么就没有放呢?从他手上沾有的泥土可以猜想到,他刚刚是掩埋过什么东西的,这大晚上的,他会掩埋什么呢?突然,从我的脑海里蹦蹿出三个字:董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