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迷迷糊糊地看到,新郎和新娘正用恶毒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注视着我,我不由有些心里发毛,于是,竟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而与此同时,整个宴席上,都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每个人不知道啥时候,竟然都串了座?!
坐在我左边的新郎的父亲,这个时候却坐在了我的右侧,和村长坐在了一起。本来两人就像有着深仇大恨一样似的,这回竟然又坐在了一起?仇人和仇人坐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啊?正所谓:仇人见了,分外眼红!
果然映衬了这句话,这个时候,我模模糊糊地看到:村长面目凶恶,正用一只胳膊紧紧地勒着新郎父亲的脖子,可能力气用的很大,勒得他父亲脸色紫了好青的;而另一只手正端着一杯酒恶狠狠地像给小孩灌药一样往新郎父亲的嘴里灌。而这个时候的新郎父亲,则嘴闭得死死地。村长一边往里灌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你给我喝,老熊头儿!快给我喝,给我喝,喝……”
这个时候,我看得有些气愤,这不是欺负人吗?纯粹是在欺负人!人家姓熊,你就熊人家啊!你就骑人家脖颈拉屎啊!太不像话了,岂有此理!于是,我就想去制止,可当我往起站的时候,才顿感头重脚轻,整个身子如同被什么给钉在了这个座位上一样,根本就站不起来。没办法,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村长去欺负新郎的父亲。
也不知道村长动用了多大的酷刑,总算达到了他的目的——把手中的那杯酒灌进了新郎父亲的嘴里。灌完后,他的体力可能透支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扑通”一下就坐在了座位上,啡儿哧儿啡儿哧儿不停地喘着气。
而这个时候的新郎父亲,被村长那么一灌,可能是呛住了,忙冲着地上,弯下身,不停地咳嗽了起来。他好像有气管炎一样,咳嗽起来,喉喽气喘的,并且一咳起来,就有些刹不住车了。整张脸像被人捂住了嘴和鼻子一样,憋得通红通红的,好像再上不来气儿的话就有可能被憋死。
当我看到这一情景后,我真的好想上前拍拍他的后背,让他稍稍的能缓解缓解,已不至于窒息而死。可我又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可怎么办啊?只好坐这儿干着急,急得我并不比新郎父亲好受,满额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颗挤兑着一颗,像挤架一样,谁也不让负谁,就如同小孩儿嘴上一边说“挤挤,挤架油,挤出了大姑娘换糖球!”一边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样。败下阵来的,挤破另一个,然后汇成汗流,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了下来。汗水沙得我很不好受,痒痒的,促使我不得不挤眉弄眼,以此来缓解瘙痒感。因为我的手动弹不得,像被什么束缚了一样。
村长看新郎父亲这副样子,喘完后,竟然非常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时候,右胳膊嗖地一下就向新郎父亲伸了出去,指对起他,怒不可遏地说:
“哈哈,咋样?老熊,你服不服?一会,你就会两腿一蹬,上西天喽!哈哈!”说完,他再次地得意忘形地仰天大笑,几乎像解决了他的心腹之患,无比快慰一样。
我不能让他得逞!于是,我紧紧攥起了拳头,兴许是才刚着急着的,这一攥,手有些湿漉漉的了。然后我又紧紧地咬起牙,像和村长有深仇大恨似的,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接着我就奋力地往起起,想一下站起来,然后噌地一步跨上前,一把就掐住他的脖子,掐得死死地,一下就把他掐死!可我就像被什么固定在了座椅上一样,无论怎么奋力往起站,都站不起。无奈,我只好眼睁睁地看他的阴谋得逞了!但愿不让他有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