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和新娘相互转了一下身,面对面站着,照我喊的,两人交拜了一下,一起鞠了个躬。鞠的时候,他们俩“砰”地一下头撞在了一起。
逗得我,忍不住地笑了。
他们也笑了,然后双双捂起头顶,直起了身。新娘在捂头顶的时候,“哎哟”叫了一声。
看他们准备好,我又再次地扯脖喊道:
“快入洞房!”
于是,熊飞龙就抱起新娘走下了台。
最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不光新郎父亲脸上没笑模样,就连台下,坐在宴席上的父老乡亲们也一个个的没有笑模样?莫非新郎熊飞龙真的死了?这个婚礼是在阴间举行的?台下的父老乡亲们全都是些阴间的鬼魅魍魉?
还没等我想明白,想过味,村长就连拉带拽地把我拉拽到了台下,一直把我拉拽到一张大大的圆桌旁,落了坐。
这张桌,一个人也没有,它是靠在大棚出口处约三尺远的地方。
我坐的地方,面冲窗口处,村长挨着我,坐在我的右边。
桌上,酒,菜,碗,筷,全全摆齐了。
接着,新郎的父亲坐在了我的左侧,挨着我。他一坐下来,就用他那冷冷地目光瞪了村长一眼,然后轻轻地“唉”了一声。
我左右看了看两人,村长对新郎父亲的那个目光竟然毫没在意,依然笑么滋儿的,而且好高兴,高兴得不得了,好像结婚的是他的儿子一样。
“熊老哥,今儿是你儿子的大喜日子,你本该高兴才对,这咋还哭丧着脸呢,像所有人都该你八万藏似的!来,乐一个。”他像逗引小孩似的逗引着新郎的父亲。
而新郎的父亲始终没有搭理他,对他,不理不睬,像很不得意他似的。
一个村子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者,又是一村之长,怎么会如此这般待成呢?莫不是他俩有啥深仇大恨?可如果要有啥深仇大恨的话,也不能来往啊?那到底他们之间,有啥隐情呢?想不通,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就在这时,马龙和董玉湖突然出现在了新郎父亲的左边,然后就双双落了座。不一会儿,新郎和新娘换了一身新行头走了出来。走近我们,新郎拿起摆在桌上的一瓶白酒,开始给我们斟酒。
第一个斟的是我。
他在斟酒之前,先冲着他父亲叫了一声“爸”。
在叫的时候,他的父亲耳朵像塞了鹅毛一样,竟然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因为新郎叫的声音很大,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他再怎么反对儿子的这桩婚事,也得给儿子一个台阶下啊?怎么能让儿子在这么如此大的场合内,丢面子呢?会不会有别的不为人知的事呢?
当熊飞龙看到父亲这样的态度时,他并没有太在意,而是继续说:
“他就是鼎鼎有名的宛城晨报社《诡异天地》栏目的编辑,也是著名作家周正周老师!”
听他这么一介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区区一个摆楞笔头子的,啥名不名的。”
“再怎么招,也比我们这帮摆弄土喽咔的,有名多了!”村长赞许地说。
我笑了笑,没在说什么。
而自始至终,新郎的父亲都没有把头抬起来,始终是那样的姿势和态度,好像对什么名人都不感兴趣一样。连抬眼皮看我一眼都没看,就是坐在我旁边闷着头。
看我很是尴尬的样子,村长急忙帮忙开脱:
“老熊,你咋回事你?这么大名人坐这儿,你咋也得吭一声啊!像你这样的,是待客之道吗?”
我随即赔笑说:
“没事儿,没事儿。”
接着,只见老熊竟然再次猛地抬起头,用恶毒地目光又狠狠地瞪了村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