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我的名气都传到永乐村这块儿了。这说明了啥?说明了我写的作品,受到了很多人的肯定!不由,我心里有几分窃喜。随后,我说:
“那好,走吧。”我抬腿向前迈步跟村长他们一起走的时候,一回头,看到了我们停在那里的车,“哎,村长,我们的车停在那里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不带没的。”说完,村长两只手向后一背,领着我们一起往村里走去。
走起来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犯着嘀咕:那姑娘,咋就好么央的,说没就没了呢?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没的无影无踪?这咋这快呢?没的也忒蹊跷,忒匪夷所思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想不通,想不通,忒想不通了!
随着这种情绪的波动,我紧蹙着眉头,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头不由自主地左右摇了摇。我们脚下踩着碧绿的草,这草,足有七八公分高,没过我们的脚踝。草上面的水珠把我们的脚踝全都打湿了,幸亏我们三人把裤脚都挽了起来,不然的话,裤子都得打湿半截。村长带领的那帮人,裤脚和脚踝都没有打湿,因为他们穿的都是雨靴。每个人的脚下都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被我们踩倒的小草,有的很慵懒,踩倒后,就像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醉汉一样死死地倒睡在了泥堆里或脚印里;有的则很倔强,被踩倒后,不一会儿又挺立了起来。
这片草地,不全是草,有玛莲堆,有盐碱地,还有水坑。不过,这地方,是块风水宝地,因为在这里,葬了很多人,死人的坟一个挨一个,纵横交错。有的坟头,长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足有两三个中指接在一起那么高的青草;有的,则被镶上了水泥;有立碑的;还有没立碑的,……
我们码着这些坟与坟之间留有的狭窄的小径穿行,小径并不是笔直通幽的,而是曲折的,所谓:山路十八弯。这安置在这块广阔的草地上的一座座坟,坟与坟之间形成的小径也足有十八道弯。
在我们的上空,也就是这坟茔的上空,莫名的,盘旋着许多只乌鸦,呜呜地,不停地叫着,久久不愿离去。
“周老师,这咋这些乌鸦呀?”董玉湖在我后面紧跟着,畏畏缩缩地看着天空上盘旋地那些乌鸦,胆怯地说。
“可能这里就招这玩意儿吧。”说着,我也扫视了下四周,上空,黑压压的,盘旋着一层乌鸦!当我看到那些乌鸦的时候,我不禁头皮刷地一下有些发麻。
“周老师,我这心里边有点瘆得慌。”说这些话的时候,董玉湖不由自主地向我这边蹭了蹭。
“没事,穿过这个乱坟岗子,就好了。”
就在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呱”一声,然后“扑棱”一下,一只乌鸦竟莫名地扑扇着翅膀拍打了董玉湖脸一下“噌”就由低向高飞去了。
接着,董玉湖“妈呀”一声,然后就急忙抬起右胳膊把脸挡住了,紧接着就把身子缩进了我的怀里。
“周老师,我怕!”
“没事,没事,别怕,别怕。”我轻轻地拍起董玉湖的后背来,然后我的目光就随着那只飞过去的乌鸦看去,只见那只向高飞去的乌鸦嘴上叼着一张酷似面膜的东西,还直往下嘀嗒血!那东西,它是从哪儿叼取来的?我极其纳闷。
随着这种纳闷,我不经意间,低下头一看,刷地一下,投在我怀里的董玉湖竟莫名其妙地变了!变成了另外一副面孔了,她脸上的那层脸皮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了血肉模糊和一双淌着血的眼睛!啊,好可怕啊!这哪是人哪?这分明就是鬼?!大白天撞见鬼,搞谁,谁不害怕啊?不吓个半死才怪呢!
“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