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是传说中的太极吧?”
“是,但不是传说,是所有老头老太太全都会的东西。”
“如果吴三用的是兵器,或者他会聚气成刃,你还能借用他的能量吗?”
“我至少有十五种办法可以战胜那冰兰!”
“先让对方知道你不会武技,再让对方感觉你莫测高深,继而使用下三滥的手法激怒对方,最后是致命一击。你够“智慧”,你有十五种方法,难道这十五种方法中就没有一种是堂而皇之的一战吗?”
“战场上只有胜负!”
“少爷的身体能修炼了吗?”
“你猜呢?!”
“你们丹田内的能量应该是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但你们好像又不能完全发挥的能量?”
这一日,江晓痴和罗星两人加起来一共说了不到十句话。早已习惯江晓痴嘴碎的罗星开始还感觉不太适应,但随着车内传来的喃喃自语声,他知道江晓痴已经进入了角色。
“一年四任县令死于任上……遭遇雷劈的王建凌,被惊马拉下悬崖吴国忠,睡梦中踢翻火炉被活活烧死的郭民逡,还有那在自己卧房中中毒而死的江勇。除江勇有被人谋杀的嫌疑外,其他的人死的虽然离奇,但都没有被谋杀的迹象。是巧合?还是这里风水不好?……”
“为什么刑部的汪堂官来了几天就匆匆而走?为什么他带回京城的证物会被人偷掉一些……”
“吁!”罗星停下驿车,头也不回的问:“喂,前面就是宁海川县城,你是直接进去呢?还是微服私访后再进去呢?”
“这么快到了吗?”江晓痴走出车外,问:“你少爷当时是怎么看这个案子的?”
“你怎么看?”罗星不答反问。
江晓痴的双眼更加明亮和深邃,他望着前方的城门缓缓道:“无巧不成书,但天下却绝对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根据现有的东西推理,宁海川应该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地下势力,他们暗中进行着非法的勾当。”
罗星撇了撇嘴,冷冷道:“然后,他们的行动被一年内接连到任的四个县令给发现了,然后四个县令都被他们暗杀了。”说完,他有些嘲讽的道:“四个县令都好大的本事,一到任就发现了那“巨大”势力的非法勾当。”
“不可能吗?”江晓痴问:“你是不是感觉这也太巧了?或者是说这四个县令的本事太大,而那巨大势力的能力又太小了?”
“哼!”罗星一声冷哼!
江晓痴若有所思的道:“这只能说明,这个巨大势力的背后有个关键人物,这个关键人物就是京城的某个高官。同时,这个巨大势力所经营的营生一定要得到官府的配合或者是默许才能进行。”
罗星虽然没说话,但看向江晓痴的眼神里明显的没有了那么浓的敌意。
“这推理,从匆匆来去的刑部汪堂官和那些丢失的证物中就可以得到印证。”江晓痴眼睛露出疑惑,似自语,似发问:“破获这样一桩案子虽然可能丢掉前程甚至会失去性命,但也不至于让你的少爷下这么大的决心去招魂啊?”
“我也不知道!”罗星说完一抖缰绳赶着马车就朝宁海川奔去。
宁海川依海临湾,向东五里就是帝国最有名的宁海要塞炮台,要塞隶属于海军直属兵部,他们的责任是负责帝国的海防,监督管理与外国的通商交易,并设关收税稽查违禁事务。而宁海川县令的职责则是宣传教化,整肃民风等一切民事事务。
一进西门,江晓痴就把马车送还驿站。这宁海川虽然没有穿越前的西安繁华,但却也是店铺连绵,井然有致。大街上穿梭的行人不多,而水手、船家、渔夫和和尚、道士以及背着长刀长剑的武士确实不少。
路上,江晓痴更是看到了三三两两的外国人,有皮肤黝黑、袒胸漏肩的崇魔人,有金发碧眼、挺胸凸腹的拜神族,还有外表和我们一般无二,但却身材相对矮小的鬼倭人。在这里,这些人都忙而有序,各自交谈着自己的生计。
经过毗邻有序的商业街,绕过两个交易的坊市、金银市就看到了县衙那镶满铜钉的银亮大门和那大门中间的迎门照壁。大门右边是一张大鼓,大门左边是一面铜锣,两个值班的衙役各自靠在大门一边打着瞌睡。
江晓痴看了看毫无意思上前介绍的罗星,只能无奈的走到大门前。
“杀人啦!”江晓痴破开嗓子大喊。
可是,那两个衙役却连眼睛都没睁开,其中一个更是嘟囔道:“死了吗?死了赶紧埋,否则要诈尸。”
呵呵,江晓痴被气笑了,他蹲在那衙役跟前盯着他看了一眼。
那衙役面黄肌弛,眼圈暗灰,明显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江晓痴心念一动,捏着嗓子小声道:“你老婆来了,快起来!”
“啊~”那衙役猛的跳起来,大声道:“快,拿我的衣服来。”话还没说完,扭头就跑。
“铛!”慌不择路的衙役一头重重的撞在了铜锣上。
两个衙役很快都清醒过来,他们盯着江晓痴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是谁?来县衙干嘛?”
“我是新来的县令,叫你们师爷来衙厅见我!”江晓痴随手把包着委任状和大印的背包仍了过去后就朝衙厅走去。
“他是县太爷!?这么年轻?”当两人打开包袱后立即心神一震慌慌张张的去通知师爷。
不一会,一个步履蹒跚头发花白的老头走进衙厅对着江晓痴拜倒在地。
“老爷,下官张万年叩见老爷!”
“师爷快快请起,以后在衙内千万不要客气。”江晓痴连忙上前去扶张万年,第一次想耍官威就碰到个老头,江晓痴怎么也感觉不是个滋味。
“老爷,下官对下属们管教无方!下官有罪。”
“事出有因,并不怪你。”江晓痴扶起张万年,道:“闲话就不多说了,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可以叫我老爷,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直接叫我晓痴或者公子吧!”
“老爷,这!”张万年有些惊慌失措,他不明白江晓痴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了,这个事情就这样说定了。”江晓痴明显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耽误时间,他话题一转,道:“张伯,明天八点,你叫县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和城里四个片区的区长来见我。”
“老爷,啊,不!公子。县里现在有五个片区。东湾商业街已经成立了第五片区,片区的区长是个老外,但这个人在外国商人中声望很高。”张万年看了眼江晓痴,又道:“公子请放心,明天县衙里的一切我一定会安排的有条不紊。公子一路辛苦,待会吃完饭就早早休息吧。”
江晓痴满意的点点头,道:“张伯,刚才门口的那两个衙役居然在上班时间打盹,不罚不足以整顿吏治。”
“公子……”张万年显得非常犹豫,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张伯!”江晓痴和颜悦色道:“我来宁海川,不为别的,就想为当地的老百姓做点实事,我也深深的知道,想要造福一方百姓,只靠一个人的力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今后的事情还要张伯多多帮忙。”
“公子!”张万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感觉公子今日刚到,现在天色已晚,公子还没来得及休息就……”
“张伯想说的可是江勇县令的事情?”江晓痴心思一动,他想到了那衙役梦呓中的那句话。
“公子高见!”张万年道:“事情发生在半月前,老爷死后的第十天,刑部的汪堂官来到了宁海川。因为衙里的住房比较紧张,江勇县令的府里又是刚装修不久,所以汪堂官就直接住进了江县令的府里。谁知第二天,第二天就……”张万年脸色突然变的苍白,浑身也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第二天就怎么了?”一直没有吭声的罗星开口问道。
“汪堂官居然晕死在江勇县令的府中。”
“是诈尸?!”
“正是!”张万年马上反应过来,问:“公子难道也听说了?啊~这位是?”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站在阴影处的罗星。
“他是我的朋友。”江晓痴一语带过,追问道:“张伯,后来呢?”
张万年的瞳孔再次变的有些收缩,连语气和语调都变的有些飘渺。“后来,医生救醒了汪堂官,我们这才知道,汪堂官居然在三更时分碰到了江县令,可是江县令明明已经死去好多天了啊。汪堂官本来以为是江县令的鬼魂来向他申冤。可是,可是任凭他怎么问,那江县令却一字不说,他用那死灰般的眼睛盯着汪堂官看了好久后直接扑向了汪堂官,临晕厥前,汪堂官看到了江县令的影子。”
江晓痴扶着浑身犹如筛糠一样的张万年坐下,问:“张伯不要害怕,你们难道就没想过这可能是武技高手搞的鬼?”
“我们想到了,汪堂官说完后,我们一行人就赶到了江县令停尸的地方,可是,江县令的尸体还好好的停在那里。”说到这里,张万年再次禁不住打了个寒噤,道:“更可怕的是,江县令的手中还搭着从汪堂官身上扯下的一根丝带!”
“啊~”罗星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