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沈月晴,跟着风雀走了半晌,见他在院落中穿行无阻,轻车熟路,心下不禁疑惑。
等到了地方,沈月晴不禁瞪大了眼睛:“喂,你带我来厨房干嘛?”
“先别问这么多了,一会儿一定有惊喜。”风雀始终保持神秘,见这会儿厨房里已经空无一人,便拉着沈月晴钻了进去。
见风雀小心翼翼,沈月晴也下意识的蹑手蹑脚,就像是在干坏事一样,不过心里却是感到万分刺激,以前从未享受过。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厨房的?好像比我都熟呢。”沈月晴弯着腰跟着风雀的身后小声问道。
风雀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这人虽然是别无所长,但这鼻子却是出奇的灵,隔着二里地都能找到哪有吃的。”
“切,你真是属狗的。”沈月晴不禁嗤之以鼻,但还是信了。
风雀来回翻看,找了些面粉和油,又选了一些残料,刚要离开,就听外面有声音,两人赶紧弯下腰藏到了角落里。
却见来人是几个沈府的下人,估计是哪家吃的不够了,过来再取一些。
两个人拣了些吃食便即出去,嘴上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察觉里面还有外人。
但即便如此,在特定环境之下,沈月晴还是觉得心脏扑通通乱跳,觉得相当过瘾。
等那两个伙计走远之后,风雀这才拉着沈月晴出来,问她哪里有合适的厢房。
沈月晴二话不说,直接把风雀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让两个丫鬟回避,而后静静看看风雀,想知道下文。
风雀找了几个器皿,将事先准备好的材料按照一定比例倾入其中,有序的搅拌,而后让沈月晴洗了把脸,坐在椅子上准备化妆。
沈月晴毕竟年纪较轻,玩心很重,闭着眼任凭风雀在自己的脸上施为。只感到风雀手法细腻,脸上虽被涂抹,但是肌肤凉爽,倒也自在。只是有时候风雀把她弄痒了,会忍不住咯咯娇笑。
这一阵忙活就用了小半个时辰,风雀长长出了口气,一边净手一边说道:“好了,睁开眼睛吧,对着镜子照照,看看还能不能认出里面那个人。”
沈月晴心中涟漪万千,对此相当期待,可当她坐到镜子前面注目观瞧的时候,先是愣了片刻,紧接着放声大叫,显示惊惧不已。因为镜子里面那个人果真已经变了,是个她从来未曾见过的模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但事情发生的一瞬间,沈月晴还是从游戏中跳了出来,伸手就要往脸上抓。风雀见状赶忙跑过来制止:“别啊,你一抓我这戏法就破了。”
被风雀按住双手,沈月晴这才稍稍安定,目中含泪说道:“贾三……我以后不会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吧。我不要玩了,你把我变回去,呜呜……”
风雀撇撇嘴,安抚道:“别担心,我就是用了一点小手段,等你玩够了,我就给你变回来,怎么样?”
“真的?你不骗我?”沈月晴抽泣着问道。
“我骗你做什么,别忘了我们可是朋友啊。”风雀温柔地说道,同时用衣袖为她轻轻擦拭眼泪,“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一惊一乍的,动不动就哭鼻子,羞不羞人啊?”
沈月晴嘟着嘴,也不反驳,只感到风雀的手在自己的眼睛下面划过,轻柔的好像春风拂面,当下非常受用。
当沈月晴的情绪被安抚下来之后,她重新站在镜子面前打量自己,发现也不是那么糟,除了身材未变之外,只是脸上存在变化,看上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倒也十分漂亮。
“怎么样,对我的杰作可还满意吗?”风雀站在沈月晴伸手,捏着下巴问道。
沈月晴回转过身,目光盈盈看向风雀:“贾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不是事实就在眼前,我根本不相信厨房里的东西还能变戏法,你真是太厉害了。”
风雀笑道:“也不全是,任何东西都能变废为宝,但我还是借用了你的胭脂水粉,这样才能惟妙惟肖。”
“我不管了,你就留在沈家,不准走了。”沈月晴拦着风雀的一条胳膊撒娇般地说道,“一会儿我就去和百合姐姐说,让她把你送给我,我一定要把你身上的本事全都挖出来。”
“她可做不了主,算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聊,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瞧瞧。”风雀说道。
当两人走出小阁楼的时候,沈月晴还有点紧张,可当她那两个丫鬟看到她都未能认出来的时候,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但对于风雀的崇拜却更加增添了几分。
这个时候,大小门派的人都聚集在西边的几个大套院,而孟家的人却都在后堂大厅,身份等级也就显出来了。
孟家的人来了不少,怎么也有几十个人,年女老少都有,衣着打扮与沈家这边有一定的差异,想来应该是家族所在的位置决定的。
此时大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几乎都是沈家和孟家的,但大会尚未开始。
等到了门口,沈月晴又有点含糊了,因为她看到自己的父亲沈予松就在里面,二叔沈予凡和小姑沈予蓉在旁边照应着。除了他们以外,那个令人极其讨厌的沈予桐也在这里,另外还有沈家的旁系的人,如沈予冲,沈月峰和沈月卢都在里面。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进去呢?”风雀小声问道。
“我……我有点害怕,爹爹要是见了我的话,一定会责骂我的。”沈月晴小声说道,一点底气都没有。
风雀却是笑了:“你现在可不是沈家的小姐了,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就要水清寒怎么样?”
“水清寒……好吧……”沈月晴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只能茫然点头。
“好了,相信我,他们认不出来的。”说罢,风雀硬拉着沈月晴进了大厅。
眨一进去的时候小姑娘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谁知道父亲沈予松只是瞄了她一眼就和沈予蓉说话去了,全然没有理会她。
二人找了个偏僻点的地方坐下之后,风雀小声说道:“瞧,我没骗你吧,你老爸都认不出你来呢。”
“嗯,你真有本事。”沈月晴默默说道,还是不敢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