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阿正思前想后,不知道为甚么,脑中不住的把少女和烧腊英联想在一起。想着想着,心中一动,竟然主动打电话给猫屎基,相约在茶餐厅宵夜。
“开私影会我倒真的有几分兴趣,不过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刚才说那个烧腊基,像他那类顾客多不多?“
听到阿正主动提出开私影会一事,猫屎基马上笑逐颜开。
“像他那样既变态但又霸气的人,着实不多。但我相信,只要多搅一些噱头,像多找一些小妹妹来跳跳钢管舞,扮走光!或者找一些私钟妹妹来,让那些笼友拍完照后还下半场,那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大…到时我们要不发财,你便改跟我姓哪!“
“真的?私影会不就是让那些笼友拍拍照,过过眼瘾那么简单…“阿正故意装出一脸疑惑。
“阿正,你平时都在做一些呃神骗鬼的勾当,怎么现在却像楞头青一般!私影只是表面,内里还有很多交易的啦!像那些私钟妹妹,我们随时不用付费,而且还倒过来收她们的加盟费。另外,遇上像烧腊英这类变态**,他每一项变态行为,都是钱!要不然,怎会让他乱来!“猫屎基越说越兴奋的。
“但…像你说,他还会用烟蒂炙伤人,如果…“阿正把一脸狐疑换上一脸担心说。
听到阿正这样说,猫屎基连忙装出一脸神秘,低声说。
“只要不做成大伤害,多付钱给私映妹那就没事啦!像那个烧腊英,他迷上了其中一位私影妹小猫,但他表达爱意的方法真让人另眼相看!正常男人都会讨女孩欢心,但他却不单止用炙,而且还用皮带抽!可那小猫不知是犯贱,还是同样变态!我曾经看见他们亲密的一起乘车离开…!“
听到猫屎基说到小猫这个名字时,阿正的脑袋轰的一声,差点跌坐在地上。
可是只顾自说自话的猫屎基,全然没有察觉到阿正的强烈反应。
“可是,很奇怪…以前小猫一星期都会当上两三晚私影妹,但这几天却没有见她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烧腊英金屋藏娇啦!“
阿正强忍心中激动的问。“你知不知道那个小猫住在那里?“
听到阿正莫明其妙的问题,猫屎基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难道你…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也喜欢玩变态…“
阿正心中一动,连忙点着头。
“对呀对呀!其实我内心一直都很喜欢这玩意,但因怕被其它女生发现,所以只有不断压抑…大家兄弟一场,如果你能够介绍这个小猫我认识的话,以前你欠我的一笔勾销…“
听到阿正主动提出前债不计,猫屎基心中一喜,但很快便装出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唉!虽然我很想帮你,但走动也得花费花费…“
虽然被猫屎基狠狠榨了一千大元,但阿正却没有任何心痛的感受。在他回家途中,便收到一个Whatapp留言,是小猫的住址。
翌日,阿正按着住址,到了土瓜湾一幢残旧的旧唐楼。
他走到三楼,按了门铃。
良久,剥落的大门内传来一把苍老的女人声音问。
“谁?“
听到对方这样问,阿正心中一动。
“婆婆,我是小猫的朋友,我叫阿正。“
对方听到阿正这样说,马上开启大门。
看见大门后那一张苍老的脸孔,阿正心头强烈的跳动着,不自觉地说。
“婆婆,真的是你…“
“你…你认识我?“
阿正心中一呆,马上笑着说。“对!婆婆,我见过你,小猫曾经介绍过你给我认识的…小猫…“
“真的?是不是小猫叫你来找我?小猫她现在那里?她已经几天没有回来,我打电话给她,她只说很忙,又没有告诉我她忙甚么…阿…“
“我叫阿正…“
“对不起,也忘记请你进来…阿正,是不是小猫叫你来的。“
婆婆摸索着拖着阿正进入房子,看见单位内的格局,阿正完全震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不就是梦中看见小猫、小白和婆婆的那个小房子吗?
他的目光,飞快地在小客厅中搜索着,很快地,便看见墙壁上挂着,小猫的学生照。
“阿正,你先坐一下,我去倒茶…“
听到婆婆说要倒茶,阿正连忙把她按着。“婆婆,不用了,我不口渴…“
“真不好意思…阿正,你快点告诉我,小猫现在那里忙着,她有没有上学?“
“这个…这个…小猫她有上学!不单止上学,放学后…放学后…她忙着拍电影,对!拍电影…“阿正支吾着胡乱搪塞。
“拍电影?拍甚么电影,就算是拍电影也不用不回家…“婆婆担心的说。
“婆婆,小猫拍的电影叫做有客到,而且还当女主角呢…不过香港拍电影都很赶的,电影公司让小猫上学已经算不错的了!为了争取时间,所以小猫放学后马上去片场…我就是片场的人!小猫就是怕你想她,所以叫我来告诉你,叫你不用担心!“
“我只有她这一个孙女,又怎能不担心…呀,她拍电影,是不是赚很多钱,比在便利店工作还要多?“婆婆既担心又开心的问。
“当然!她很快会成为大明星,不单止会红遍全港,甚至红遍亚洲,她说红了,赚到钱,便会买一所新房子让你安享晚年…婆婆,我没骗你的,小猫还叫我带点钱给你…“
阿正说着说着,从口袋掏了两千元,塞进婆婆手里。
可是做了这动作之后,阿正却又有点心痛,扯着钞票的手好像舍不得放开似的。可是;他看见婆婆那双看不见东西的眼睛时,颓然叹了一口气,轻轻放开手。
“小猫还告诉我,你们家还有小白…“阿正想起了小白猫,试探着问。
“她连我们曾经养过的小白的事也告诉你,看来你和小猫的感情相当不错,阿正,你告诉婆婆…你是不是小猫的男朋友?“
听到婆婆突然这样问,阿正只是瞪着眼,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婆婆很开明的,虽然小猫未满十八岁,但只要她喜欢的,婆婆便一定喜欢,你也不用害臊!“婆婆慈祥的摸索着,捉着阿正的手微笑着说。
“婆婆…只要你不嫌弃我没出色…我会…我会常来看你的!“阿正不知道为甚么红着脸说。
“傻孩子,别以为婆婆眼睛看不见,便猜不透你们年青人的心思!你回去告诉小猫,怎样忙也好,至少也要打一个电话给我…别叫我担心才是…“
听到婆婆这样说着,阿正不知道为甚么感到一阵心酸,眼眶中竟然泪水隐现。他自然地转过脸,像是怕被婆婆看见自己的窘态。
就在他转脸间,目光投在墙壁上,小猫的学生照时,心里突地大大震动着。
因为他看见照片中的小猫,竟然流下两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