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正与朱由检聊得正高兴,天启皇帝也要赐予朱由检尚方宝剑,朱由检见事情有了眉目,心中也是一丝窃喜。
不曾想,居然有人半路杀出,说道:“皇上,万万不可,这尚方宝剑是不可轻易赐予的。”
“老魏呀!朕赐给五弟尚方宝剑,有何不妥之处?”
“皇上,此次是去替皇上您选妃,若是拿着尚方宝剑去,有些不吉利呀!”
不等天启皇帝搭话,朱由检上前说道:“皇上,臣弟并非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这眼下有些地方不太平,有尚方宝剑在手,行事会方便多,臣弟此次是奉天子之命出行,臣弟又是皇兄的亲兄弟,有尚方宝剑在手更能够让人信服!”
魏忠贤见朱由检的话不无道理,既是钦差,只有圣旨恐怕别人还真不会心服,有了这尚方宝剑,别人还是会信的。
但是,魏忠贤就是感觉朱由检跟自己有些不对付,总是觉得朱由检很膈应!
朱由检大体猜出魏忠贤心中想什么,察言观色,是自己的老本行,就算你魏阉再怎么牛叉,休想猜透自己心里想什么。
朱由检接着说道:“皇兄,此次南下,还要去拜祭太祖高皇帝,毕竟还要通过南京的六部办事,除了公文到达,只有尚方宝剑与圣旨一起才更具有说服力!还望皇兄恩准!”
“嗯!五弟之言有理,朕准了,老魏,去把乾清宫里的那把尚方宝剑拿来,赐予五弟。”
魏忠贤还想阻止说道:“皇上,那可是乾清宫的镇宫之宝,而且是先帝赐予大臣巡视天下所用的尚方宝剑,不可轻易赐予旁人!”
天启皇帝见魏忠贤说了个旁人,心中有些生气,用训斥的语气对魏忠贤说道:“老魏,朕的亲弟弟是旁人嘛!怎么,在皇宫里,除了你跟乳娘是自己人,那朕的皇后跟亲弟弟难道就是旁人?”
魏忠贤见天启皇帝龙颜震怒,急忙下跪道:“皇上息怒,老奴口不择言,还请皇上降罪!”
朱由检见魏忠贤受到训斥,心中骂道:“你这老小子也有被皇兄骂的时候,活该!”
说归说,表面上朱由检还是要替魏忠贤求情道:“皇兄,魏公公,是无心之失,念在他侍奉皇兄多年的份上,就饶恕他吧!”
天启皇帝怒气未消的说道:“老魏,要不是五弟给你求情,你这顿板子是少不了了,暂且记下,以后要是再敢失言,一并处罚,还不快向信王谢恩!”
“老奴谢过信王殿下。”
魏忠贤下跪向朱由检谢恩,朱由检急忙搀扶魏忠贤说道:“魏公公,不必如此,您伺候皇兄多年,劳苦功高,一句两句的无心之失,皇兄怎么会真的怪罪你!您可是皇兄的肱骨之臣!”
朱由检说完,轻轻的拍了拍魏忠贤的胳膊,示意,皇上的气还没消,小心点。
天启皇帝说道:“老魏,别磨蹭了,把尚方宝剑,取来给五弟。”
魏忠贤只好乖乖的到东暖阁的剑架上,取下尚方宝剑,交到朱由检的手中。
朱由检说道:“臣弟谢皇兄,有劳魏公公了。皇兄既如此,臣弟回去打点一番,明日一早,启程南下!臣弟就不打扰皇兄的雅兴了,臣弟告退!”
朱由检走出乾清宫,心中那叫一个乐呀!老辣的魏忠贤也有被自己耍的时候,好戏还在后头,现在先让你受了气往肚子里咽,日后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朱由检猜想,皇兄的气还没消,必然会把魏忠贤轰出乾清宫,让魏忠贤替他到内阁审批折子。
不多时,果然听到乾清宫内说道:“老魏,你也别在这杵着了,赶紧去内阁批折子,你不是说最近呈上来的堆积如山了嘛!还不快去,滚蛋,别来烦朕!”
魏忠贤被天启皇帝一通训斥,心中异常气愤,只好灰溜溜的走出乾清宫。他刚走出乾清宫,朱由检急忙拉住魏忠贤说道:“魏公公,好险哪!皇兄这次真有些龙眼震怒了!”
魏忠贤只好说道:“适才王爷为老奴求情,老奴谢过了。”
“魏公公哪里话,来···来”
朱由检把魏忠贤叫到乾清宫围栏处,趁着左右无人时,朱由检将沈曲渊带回来的东海大东珠递给魏忠贤。
朱由检说道:“魏公公受惊了,本王原想去内阁给你,不曾想魏公公在乾清宫被皇兄责备,这两个大东珠是在下于城隍庙街的一位商人那里买来的,这可是极品的珍珠,既能养颜驻容,又能够压惊!此番魏公公正好能用上。”
趁着没人,朱由检将盛有两颗珍珠的锦盒,直接塞道魏忠贤的袖子里。魏忠贤被天启皇帝一训斥,思维有些木纳,见朱由检送了礼物,就照单全收!
“谢王爷厚赠,趁皇上怒气未消,老奴还是离得远远的,以免龙颜再次震怒!”
“这就对了,魏公公,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您侍奉皇兄,有时候必然会有些过错,皇兄虽不会过于怪罪,但是一旦皇兄震怒,也不是什么好事!魏公公,还是运气好呀!呵呵!”
“王爷,那就承蒙您吉言了,老奴告辞了!”
“魏公公走好······”
朱由检走出皇宫,心中大笑不止,就算自己原来高估魏阉,该出手时就出手,让他难堪一阵,也算是胜利。朱由检打定主意,从此刻开始,自己跟魏忠贤的斗争已经开始了。
魏忠贤绕过乾清宫,回到咸福宫,恰逢田尔耕、许显纯巡视皇宫,三人进入咸福宫。客氏见魏忠贤面有不快之色说道:“魏哥,怎么了谁惹魏哥生气了?”
“是皇上,”
客氏一听是天启皇帝,有些疑惑的说道:“怎么是皇上呢!皇上一向很听你我的话呀!”
魏忠贤不耐烦的说道:“还不是为了信王南下的事情,信王向皇上要了一把尚方宝剑,是为了护身,我本想不让皇上给他,是担心信王有了尚方宝剑对我们会有威胁。可谁曾想,我跟皇上说漏了嘴,说信王是外人,不能赐予尚方宝剑。结果,皇上龙颜震怒,把我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要不是信王求情,恐怕今天这顿板子是挨定了。”
“哎呦!魏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信王好歹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也曾经对奴家说过,他跟信王的手足之情很深,我们还是不要轻易触碰信王这根线。”
田尔耕在旁说道:“九千岁,信王与皇上的感情极深,皇上自然会偏袒信王,幸亏这信王还是比较会来事,要不然我等要把九千岁抬回这咸福宫了。
九千岁,信王南下启程在即,刘公公与客千户已经准备启程,一把尚方宝剑对信王而言掀不起什么风浪,顶多是显摆显摆,呈呈威风罢了!”
许显纯附和道:“信王就算是聪明,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还能厉害到哪去,他的命,只要九千岁一句话,不也是随时脑袋搬家!”
魏忠贤一听,说道:“嘘····,当心隔墙有耳,皇上对信王这么好,说明他们兄弟俩感情确实很深,咱家只是想这信王年纪轻轻,就懂得这么深的人情世故。适才在乾清宫外,还趁着没人他给咱家塞了两颗东海大东珠,看来这信王不过是个贪图爵位,极其贪财的小辈!”
“大东珠,魏哥,奴家听说这大东珠可是珍珠的极品,把珍珠磨成粉,冲水喝可以养颜美容,也可以调理身体。魏哥珍珠在哪呢·····”
客氏的争风吃醋,魏忠贤的贪婪成为朱由检日后彻底除掉他们的第一证据。
信王府,朱由检打点一切,等待明日启程南下。
傍晚时分,朱由检在书房内,擦拭着天启皇帝赐给自己的尚方宝剑。
这柄尚方宝剑,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剑身一面刻着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凰,这是彰显皇家气象的图腾。剑身上还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可以认为是基于对天罡北斗的崇拜。
据相传,这柄尚方宝剑是本朝开国皇帝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御赐钦差大臣之物。为的是使不仅具有先斩后奏之权力,同时也是权利、地位的象征。后来,随着形势的变化,持有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因需要随机应变的处置之权,皇帝便授予钦差大臣代天子行先斩后奏之权,这才有了后来尚方宝剑的震慑力与威信力。
此剑全长一百零三厘米,剑身约七十一厘米,剑柄约二十九厘米,剑身宽约五点五厘米,剑身厚约一点五厘米,净重量约二点五公斤,材质为脱碳纯钢,表面光滑、清亮,韧性俱佳,异常锋利,是宝剑中的极品。当然,皇家御用之物,自然都是宝贝!
次日,沈曲渊按时来到王府,朱由检命胡阳钦点鬼影精锐百人跟随,队伍已经相当大。由于朝廷已经下发官文,所到之处各地官吏都要迎候信王,朱由检为了不惊扰提防的百姓,下令所有人乔装南下,尽量避免扰民,最多在沿途朝廷设立的驿馆或者是民间客栈休整。
“王爷,这刘公公与客光先怎么还没到?”沈曲渊问道
“他们二人是阉党的红人,自然要端些架子,无妨,咱们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再等等吧!”
日上三竿,客光先簇拥着数辆马车,携带着几位美人侍妾随行,居然还有吹拉弹唱的乐队。刘二则是在两辆马车的簇拥下,身后跟着几十名手持火气的武阉,这哪像是南下选妃,分明是要搬家。
朱由检见他们如此吊儿郎当,恣意妄为,决定在路上狠狠的整整他们,最好把他们赶回京师,只不过现在在京师,还不能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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