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的奔波,车队在宁远并未停留,而是绕道直接沿着海岸线行走,过山海关,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京师。经过崇文门交过赋税之后,沈曲渊将物资囤积于江南茶坊的货舱内。
他马不停蹄的回到信王府,向朱由检汇报物资兑换,以及在辽东安插眼线一事。
“由检哥哥,听说你们在马场狩猎,怎么也不叫我呀!”
“婉钰,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家好好绣你的花,打猎都是男孩子的事情。”
“哼,你骗人,在塞外的蒙古女子,个个都是马上的健儿,我在辽东时,大哥二哥他们还带我骑过马呢!”
“哦!是嘛!看不出,咱们家婉钰妹妹还是一位巾帼英雄呀!那本王失敬,失敬!”
“讨厌!由检哥哥,你竟会拿人家寻开心,给你,这是你最爱喝的银耳莲子粥,拜拜你的火气,免得你整天黑着个脸,好像是要吃人!”
“呵呵!我有这么夸张嘛!吃人,那由检哥哥吃你行不!”
婉钰被朱由检这么一说,脸上阵阵红晕泛起,娇羞的在朱由检的胸前轻轻的捶了一下,说道:“由检哥哥,你···你真坏,人家还是个大姑娘,你跟人家说这样的话,我不理你了。”
不等婉钰松手,朱由检抓住婉钰娇嫩的小手,放在脸上闭上眼睛,深情的说道:“婉钰,由检哥哥只顾着做事,忽略了你的感受,不要生哥哥的气。”
朱由检算是一个遇事理智冷静,却又处事较于感性加理性的人。他见婉钰的娇柔妩媚,楚楚动人,有感而发:“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朱由检将婉钰揽于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婉钰,由检哥哥知道你的心意,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除了这国仇家恨。再有,你我的年龄较小,暂时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由检哥哥可能是疏忽了你的感受,由检哥哥心中有你,你是个好姑娘······”
不等朱由检把话说完,婉钰用手轻轻的堵住朱由检的嘴,说道:“由检哥哥,别说了,婉钰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无论你走到哪里,婉钰都不会离你而去,婉钰,此生此世,非由检哥哥不嫁。”
二人相拥许久,婉钰虽不是那样的国色天香,也算是秀色可餐,滚滚人潮之中可谓是惊鸿一瞥!
婉钰娇柔妩媚,婷婷玉立,算得上是理想中的女友,谁若是娶了婉钰,她自然是贤妻良母的典范。想不到,这个大便宜让朱由检捡到了,朱由检内心自然有一思窃喜。
“嗯哼·····”
朱由检一看门外有人,跟婉钰急忙分开,婉钰的脸庞更是红的犹如赤霞彩红,婉钰娇羞的说道:“是沈大哥呀!你们聊,我先走了。”
朱由检傻傻的站在那里,沈曲渊上前说道:“王爷,你跟婉玉姑娘亲热怎么着也要把门关上,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婉钰姑娘的名节可就受损了!”
“曲渊兄,你这是在挖苦本王呀!”
“呵呵呵!岂敢岂敢,王爷年少气盛,却懂得把儿女私情与家国大事分开,实在难得!王爷的定力如此坚定,只恐怕这天下没有几人,能够跟王爷这般厉害,美人在侧却无动于衷。”
“哈哈哈!曲渊兄,风趣幽默,呵呵!岂是本王只是觉得婉钰还小,现在谈这些为时尚早!”
“王爷,不早了,婉钰也是大姑娘了,您也即将成年,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沈某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些,王爷,不要辜负了人家婉钰姑娘。”
“这·····,曲渊兄,不谈这些了,前几日见你发回的信件,不是还有一两日才能回京嘛!怎么提前回来了?”
“王爷,我们在路上快马加鞭,为的是尽快将物资全部运回来,现在这批物资全部运至江南茶坊的货舱内。对了王爷,这是此次货物的所有清单。”
朱由检打开清单一看,兑换回来的物资是上一次出关的数倍之多,还有珍珠、上等熊胆等稀有奇珍、药材。
“曲渊兄,这下子发了,如此一来假以时日,我们的财力雄厚了,搞一支精锐人马不成问题了。”
“王爷明鉴!对了王爷,适才听王公公说,皇上让您去江南选美,这是是真的?”
“嗯!本王猜想,可能是魏阉的主意,如今宫廷内的嫔妃基本上都让魏阉给害死了。除了皇嫂之外,其他妃嫔已经不再受皇兄的宠幸,魏阉担心皇兄会想起被害死的妃嫔,就让本王替皇兄去江南选妃。而且,还派宫里的太监刘二、客氏的胞弟客光先随行,名为副钦差,实则是监视本王。”
“如此一来,王爷的一举一动,岂不是尽在阉党的掌握之中,这样对我们异常不利呀!”
“算了,先不说了,对了李常、张旭他们二人在辽东一事安排的如何?”
“请王爷放心,他们二人忠心可嘉,张李二位兄弟,头脑灵活,不愧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无论是身手气度,都是王爷一手调教的,自然没问题。建虏汉臣范文程这根线卑职已经搭上了,只要建虏有什么风吹草动,张旭、李常他们就会随时通知我们。”
“嗯!张旭、李常是我在皇宫时,一直跟随在我身边的侍卫,当初要不是把他们几个弄到王府里,恐怕现在我们周围的人都是魏阉的人。”
“王爷,货物出售一事,您不必担心,在下交代一下就可以了,卑职看得出,此次下江南,王爷是要在下与您一同南下。”
“嗯!你老家在江南,无论是风土人情,还是地理地貌,你都熟悉。本朝开国虽是在金陵建都,自成祖皇帝陛下迁都北京近二百一十年。我等祖籍虽在南方,却是成为地道的北方人,由曲渊兄一同前往,凡事还能有个商量。”
“王爷南下,沈曲渊自当追随,不知王爷何时启程?”
“本王打算明日启程,曲渊兄今晚回去好生休息,明日我们启程去南京。”
“请王爷放心,在下回茶坊交代一番,明早在王府汇合!”
沈曲渊走后,王承恩通报说:“王爷,这魏阉麾下乾清宫侍应太监刘二,前来询问王爷何时启程南下。”
“让他在前厅,等候本王。”
王承恩引导着刘二来到王府前厅,曹化淳端着一碗上好碧螺春,递到刘二跟前说道:“刘公公,这是我们家王爷不舍得喝的洞庭碧螺春,只有招待贵宾时才用,您九千岁身边的红人,皇上的近臣,王爷说只有您才有资格喝这洞庭碧螺春!”
“呵呵!承恩、化淳,你们二人还真会做事,当初从九千岁那里把你们调出去,九千岁说你们二人很机灵,就是没把你们留住,现在是王府的总管太监了,混的也算不错。”
二人齐声说道:“这都有赖刘公公的点拨,和九千岁的提携!”
“呵呵!你们二人也算有出息了,比以前更会说话了。”
朱由检从内堂走出,双手失礼的说道“刘公公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哎呀!老奴见过信王千岁。”
“刘公公不必多礼,请上座。”
“王爷,老奴是奉了九千岁之命,前来向王爷问一声,不知王爷何时启程南下。”
“公公来的正是时候,本王明日便启程南下,本想这下午就去跟皇兄辞行!”
“噢!既然如此,那老奴这就回复九千岁,以免他老人家惦记此事!”
“好,那小王就不远送公公了。”
“王爷,老奴告辞了!”
“承恩,化淳,替本王送送刘公公,公公慢走·····”
刘二走后,朱由检来到后院,跟庄太妃说道:“母亲,孩儿明日要奉旨南下,今日前来跟母亲辞行!”
庄妃说道:“我儿是英雄男儿,自当周游天下,才能尽揽英雄豪杰,去吧!母亲这边你无须担心。”
“由检哥哥,你放心吧!有我陪着母亲,你就安心启程吧!”
“嗯!母亲,孩儿不在,您一定保重身体,不要为孩儿担心,儿已经长大了。”
“娘知道我儿长大了,婉钰,去把我亲手缝制的那件衣服拿来。”
婉钰从内室,拿出一套衣服,递到庄太妃的手中,太妃展开一幅说道:“由检,来穿上试试合身不,这是娘亲手为你做的。”
朱由检脱下披衣,穿上母亲缝制的衣服,说道:“娘,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的三春晖!”
“我儿大气,江南是本朝的龙兴之地,你到了那里行事要谨慎,拜祭祖宗之后,要去南京太庙去看看,金陵是我大明的龙兴之地,不要忘记祖先创业的艰难!”
“娘,您放心吧!娘的话,儿时刻记在心里!”
辞别庄太妃,朱由检乘马直奔皇宫,向天启皇帝辞行。
午门侍卫见是信王,纷纷上前行礼,朱由检下马说道:“诸位侍卫大哥本王奉旨南下,此番是向皇上辞行,请速速通传!”
侍卫急忙跑到乾清宫说道:“启禀皇上,信王殿下在宫外求见,说是要向皇上您辞行!”
正忙于木工的天启皇帝,听信王前来辞行,说道:“辞行,什么辞行!噢!对了江南选美一事,宣信王进殿!”
不多时,朱由检来到乾清宫,施礼道:“臣弟由检参见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五弟,免礼平身!”
“皇兄,臣弟特来向皇兄辞行的。”
“五弟此事就要麻烦你了。”
“为皇兄办事,又怎嫌麻烦,为皇兄千秋万代着想,更是龙兴我大明万世基业!小弟,得蒙皇兄恩赐南下,臣弟感激不尽!”
“嗯!五弟,此番南下有什么问题嘛!”
朱由检听天启皇帝言外之意,是要再给自己赐予什么东西,趁着魏忠贤不在为何不要个什么金牌令箭,或者尚方宝剑什么的。
“皇兄,如今南方是一片歌舞升平,在淮北山林一代可能会有一些山贼出没,臣弟担心此番南下选美,若是返回途中,遭遇山贼草寇拦截,又无大量援兵在手,一旦出事恐怕很难应付!”
“那好办呀!朕叫老魏点拨给你五千御林军如何?”
“皇兄万万不可,这兵马如此众多,沿途只会扰民,造成地方官吏逢迎拍马,罔顾朝廷政务。为了皇兄的千秋大业着想,臣弟想向讨一件信物,作为凭证,就算是遇到什么山贼、草寇,见到皇兄的信物,谁还敢跟朝廷做对!”
“哈哈哈!有理,五弟,这几年在宫外学了不少东西嘛!好,你说你想要皇兄的什么信物!”
“皇上,可否赐给臣弟一把尚方宝剑,可行随机应变之权!”
“好,朕就此给你一把尚方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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