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不知这一笑,藏有几多妩媚,几多娇娆,顿教他一腔冰湖瞬化一江秋水,涟漪依依,澎湃胸岸。晦暗多年的心如沐春阳,明亮柔和起来。
东日冉冉升起,温柔西风带来永不更替的雨季,是否远处相思
也这般准时,不管跨越多少空线,总有北方雷庭的呼唤。
我的希望也这样撼动,欢笑与呐喊只是晨中一滴露水瞬间消失
永恒的只是不住呼唤千年不更的光与影
折射着我的心愿
悠悠歌声,倾露她心中的一切,他瞌目聆听优美诗篇。早在那一次的琴韵中,他已经知道她心中的隐隐愁思,和眼底偶一闪逝的忧虑。他愿用一切换回她真心的快乐,拂去娥眉边的点点衰戚。
一丝特别的香馨飘入鼻中,他缓缓睁开眼,一张盈满笑意的映入眼底。不知何时,白衣佳人的纤纤玉指上多了一串花环,她踮起脚将花环放在他头上,嘻笑着跑离他的身旁。
“嘻嘻,想不到你戴起来那么漂亮啊!”她一脸灿笑,手中抚玩着花瓣。
“我想你戴起来会更美。”他毫不娇饰的赞美让她玉颊殷红。
“你挺会恭维女人的嘛!昨天也如此大胆。”故作不在意地回他,心儿却为他将出口的话一上一下。
“你是我恭维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今生唯一一个。”
趁她消化不良的空档,他走上前,双肩搂她入怀,修长五指轻轻拂着她滑若绸缎的白晰脸颊。她仰头望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一笑,不打算一下说吓着了她。“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明白什么?你又在计划着我什么?”
“没有。急也没用,我说过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他的手指滑下她圆润的唇,这触感让她一怔,打掉他的手。她仍不死心地追问。
“哼!谁会知道你又在打什么烂主意,难保不是打鸿家的算盘。”
“你又在乱污蔑我。我的天使,若说我在打你的主意呢?”看进她的眼中,有不信、惊讶和逃避。
“你胡说,休想我……唔……可恶……”要停止女人喋喋不休的有效方法,就是扰乱她们的思维。这一吻很地让佳人停止了一串疑难问答。
没料到他又用这种甜蜜得有些可恶的方法睹她的嘴,她愤愤地予以回击,学着他回吻,主动启开朱唇,勾起他的舌。
岂不知,她这样乃玩火焚,羽祯的回应更是火烈得不可抗拒,直教她虚软无力,任由摆布,虽然心中警铃大振,她却甘之如饴。他的大手滑进薄薄的褥衣,游走在一片未受亵渎的春土,强烈的个体户啃腐他的心,灼挚磨疼他的身躯。
呕!不行,这太快了,他不想伤了他纯洁的天使。
一下拉离她的香躯。他有些狼狈地为她整好衣裳。怀中的小呆瓜仍沉迷其中,一脸陶醉,无辜地让他第一次有点罪恶感。
沉默半晌,他试探一下她的反应。“感觉如何?”
“一半一半。”
“什么意思?”明显不满。
“就是不好也不坏啦!”她故意调伥他。
“你不知道,这样说让我很没面子吗?”他加重一个狠字。
“有吗?我以为游走黑白两道,大名鼎鼎的羽祯竟对自己没信心了。”心里酸酸的她就没太思量的说出口了。
“喔!原来是那坛老陈醋影响了我的自信。要不,再来一次。保证你不会太失望。”她明显地酸气他怎会没闻到呢?呵呵,这么快就有良好反应了。
看着他低下的头,眼里的欲火时,她一急用双手捂住嘴,大叫:“不要。”
他未采取进一步行动,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她美目圆睁,放开手,翘嘟的小嘴明显表示她的不满。
“臭羽祯,你去死吧!”使全力,她挣开他跑离他的势力范围。
羽祯站在原地仍不住地大笑。“噢,甄娥,你真是太可爱了。”看来他未来的日子都不会那么无聊了,她是他最好的生活乐趣。
早餐时,甄娥为报复羽祯的嘲弄,采取闭口不说话回敬他。羽祯始终好心情地陪她玩。
能不好心情吗?就光看她千变万化、生动不已的脸部表情就够有趣了。
“甄娥,你的异能是什么?”他继续昨天的话题。
“异能?”她抬起头,考虑是否回答他。半晌,才说,“我有先知的能力。”
这应该算是异能吧!不知道他是否满意这个,该不该再加个什么?
“未卜先知的确了得。是通过水晶作煤介吗?”
“水晶?你们有用那个吗?我可没必要。”想不到他才是个内行。
“那么,在过去十八年内,你就凭这帮助鸿家?”虽是问问,他却用肯定的语气。
“你知道我不少嘛!还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或许有我不知道的哦?!”
他笑着摇摇头。他可没那个胆,要是佳人听了不高兴,那可头大了。
“又是你的三流情报人员说的吧?能挖到这些已经算不错了,我倒想见识一下。是我们的同伴吗?”甄娥的确想见见他,当然不是仰慕,而是……嘿嘿!
“你又在盘算什么?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真可爱。”他放下刀叉,一边擦嘴,一边笑盯着她。
“不关你的事。也不知是谁威胁人家不说,还做贼的喊捉贼。”
这回羽祯可领教到女人是记恨的动物这句话的含义,以后他可得小心了。
“好好。我承认我做的不对,但我都是为了你。”他抛来一个十分关爱的眼神。甄娥又因此羞赧得忘了跟他争,让他暗自庆幸,以后重要时刻给她灌点迷魂汤,保证行得万年船。“迁居上海的事是你的主意?”
“嗯。虽然不是一劳永逸,不过有际象表明鸿家在上海不会有问题。”她突然回忆起那一晚被惊醒的情景,一幕幕场景直教她心悸不已。“唉!真不知人类为什么那么残忍可怕?”原先的轻快被一股凝重的心情取代。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于是走上前扶起她,抱在怀中。“别想那么多,有些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她看到他眼的关切,心中一暖,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想不想知道同伴们的能力?”看她抬头,他很高兴成功拉离她的思绪。“你已知道宫羿暄有读心能力。当然,同伴的心思他是看不出来的。冯佑晖控制自然力量,像风雨雷电,他是我从小的护卫,臣子心很重。顾炜彬善于布结界。东羽周围的结界就是他的杰作。至于爱律,就是你说的想结交的情报人员,有五人中最强大的治愈力,并且百毒不侵。”
“哇噻!你们东羽真是卧虎藏龙的精英组织,要不有名都难。我怀疑你们不是人类?!”肯定不是。知道这些,要往下查就不难了。
“别忘了,还有你一个。”
“我?”她可不敢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算是吧!怎么你说了半天,似乎漏了个重要人物。”别忘了她的主要目标是他耶!
“呵呵,就知道唬不了你。”他捏捏她的小鼻子。“很遗憾,我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有。”
“这算什么答案,你打哑迷吗?”
“你自己想吧!我还有事去公司一趟,待会儿我回来接你。刚到上海,有很多地方你该去走走。我知道你以前一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并不代表你很好静吧?!”据他观察,她绝对是个好动儿。
“你又知道了。”她不满他岔开话题。自己想,那干问他呀?!
“偶尔恋恋红尘,生活也不会无聊了。乖,等我回来。”他吻吻她的脸颊,嗅着她独特的体香。“唔,你好香,真想吃了你。”
“嘻嘻,你这样,好痒哦!像蚂蚁一样。”
“哦?我真想变成蚂蚁爬遍你全身。”紫金双瞳暗潮汹涌,熟悉的性感嗓着,鼓动着她一颗心小鹿乱蹦。他拖起她的手脑,递上唇帖上那双樱红小嘴,不舍地爱怜着,他从不知,对她的索求是那么的无止尽,她的生涩总令他想将之占为己有,这种渴望与日俱增,连他自傲的自制力都不得不臣服其下。
结束一吻,他有些疆硬地拿起外套。“乖乖等我回来。”他宠溺地点点她的小鼻子。
“知道了。”才怪!她笑得好乖,一副小妻子状地目送他离开。
哼!要她乖!早八百年琮不够看呢。谁叫他不小心打开她这个潘多拉之盒,后面可有他好看的了。要怪就怪她娘,太过温柔却忘了给她听话的基因。呵呵!
车内羽祯直觉在眼跳个不停。他怎么听见有些毛毛的笑声,该不会耳鸣吧!呸呸呸,他还年轻才壮得很呢!看看身后越来越远的家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甄娥笑呵呵地跑回房,准备打扮一番。今天,她就开始调查,既然她都说了要她自己想的,就不能怪她不乖了。
哦!她好兴奋。唔!穿什么出门呢?!
想了半天,她瞄向隔壁房间,一抹神秘笑容爬上娇颜。
呵呵,她决定了。
日本大使馆
典型日式风格的屋内,传出一阵斥骂声,阴狠地将跪于地上的男子吓得冷汗直流,颤抖个不停。
“本田先生,东羽实在太强了,想不到他们会杀了杜千袁,我……我实在……”
“住口。没用的东西,叫你煞煞东羽的锐气,不但无功而返,还折损我的力量,留你何用,来人啊!”本田十郎举手招人,却被一把飞出的金色月牙刀吓住了动作。
空气中传来异样的响声,一阵晃动,一道蓝光滋滋作响,瞬间化作万道争光,将小屋弥盖,强烈的窒息感让两人瞠目于眼前的异象。
一位身着华服的俊伟男子屹立在两人面前,看不出是哪国的人,却有着威仪天下的冷傲气势,光亮如阳光般的金发,闪着不屑的墨绿眸子,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男子身旁,屈膝恭身着一位一身劲装的男子,像保镖。刚才的月牙镖,或许就出自此人。
“你们要对付东羽吗?男子玩笑的口吻让人猜不出他的用意。”
“是,不知阁下……”原来是要帮他的人,即使是魔鬼,只要能达成任务,也无防。
“我的身份勿需多问。若你们要对付东羽,我可以略施薄力。”
“您愿意帮我们,可是东羽不知是否有神相助,我们总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怀疑我的能力?”语毕,男子目视的武士刀哐地一声断裂成碎片。
“不不不,小的无礼,请公子原谅。”乖乖,真的是一物克一物。看来他们得到神明的相助了。
男子只是一笑置之,随后手指一弹,一道金光射向桌面,桌上出现一个金环,闪着点寒光,泛着冷气。“这金轮能刻东羽的结界,你好生利用。”
“多谢公子,有公子相助,我们必能将东羽毁之而后快。不知公子为何想对付东羽?”
“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好奇心杀死猫吗?”言下之意明显不已。
“对不起,在下多言。”
“我姓雷。”男子瞥了眼一旁的汉奸分子奇利,道,“这人留下,日后有用。”
“是。”本田十郎看了眼奇利,狡猾的双眼闪着“算你好狗运”的光彩。
下一刻,又是一阵骚动,男子消失。来去的诡异令两人咋舌不已。
“本田先生,这人行踪诡异,恐怕……”
“闭嘴,你怪什么。只要能完成我们大日本帝国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伟业,就算借助魔鬼的力量也再所不惜。记住,今天的事不准透露出去半句,否则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奇利忙不措地应允,不管那人是什么,只要他有一条拿就够了,这年头才能天诛地灭嘛!
本田十郎半眯着眼,盯着手上的金轮。嘿嘿,今儿个就来试试,看看是你东羽的神利害,还是那魔鬼利害。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出现一位身着白色西装,个子娇小的俊雅“男子”。一顶宽檐的帽下,一张清秀出尘的白晰脸宠,一双水灵灵的蓝眼,吸引不少绅士淑女的注目。其间,不少人前去搭讪,不知为何,都被白衣“男子”两三句打了。不禁引来更多人的好奇。
呼!甄娥有点不胜负荷,本来是想以这身打扮去见羽祯,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可是,现在吃苦的是她,大有反应的也是她,早知道自己的魅力如此博大,引得不管男女老少都来结交,那她就改搭直通车去东羽金行了。唉!真是自作自受。不过,她还是不辞辛苦地赶着一群粘上来的苍蝇,加快脚程。
虽然如此,她仍是不放过难得的自由时光,一踏上浏览了不少有趣的玩艺儿。噢!那个金环好漂亮。甄娥看着玻窗中金色饰环,它的大小与自己正身时的天使光环一样,那柔柔的光,炫目的彩,一时勾起她的思乡情。
“哎哟!”正在甄娥看得出神时,被一个突然窜出的人撞倒,眼看就要来个狗吃屎,一身洁白西装毁灭待尽。一个强壮的手臂出奇意外地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带进怀中。
男子嘴角带笑地低视怀中佳人,丝毫不为刚才的行为有所歉意。呵呵,这小天使可真轻!
这个暧昧动作引来路人的测目,窘得甄娥恼怒不已。该不会又是个为与她攀谈的无聊子弟吧!哼,这回她可不留情了,这么大胆地侵犯她的娇躯,她还从没被除羽祯以外的男人抱过,这样的姿势叫她恶心。无意间,她竟有为羽祯守身的冲动,要是被羽祯知道怕不高兴死才怪。不过,她是不会告诉他的,免得让他得意忘形。自以为是,那自己多没面子啊!
“你没事吧!姑娘。”男子小声低语。
甄娥一把推开他,男子也适时放开她,要不凭她那点小猫劲儿,如此伟岸的他怎会轻易让她抽身。
如此一瞧,甄娥一惊,原来男子是曾在机场有过“一撞之缘”的神秘人物,此时此地再次相逢,让她有些迷惑不解,心中隐隐升起一丝警觉。
“怎么又是你。我跟你有仇啊!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她低头打量一下自己,嘘口气庆幸着自己没穿绑,要不她大于天的努力可要宣告失败了。抬眼间,她又瞪他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又冒犯姑娘,在下实非有意。”他笑着说,奇怪他俩见面,他怎么老是她口中的鬼魅魍魉,自己虽然阴沉了些,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一介……
“哼!不是有意就是故意。哪有人道歉还嘻皮笑脸的。”说着,她连再见也没说,就转身离开男子,男子带笑跟随。
“等等,姑娘。”这一唤,路人将惊异的目光射向男装的甄娥。
“你有病啊!大白天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中体统。”她以提醒他的大嘴巴,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男子仍不死心地跟着。
“对不起,公子,在下我……”男子一开口,甄娥倏地停住了脚步,仰头直视他。
“你干嘛老跟着我瞎嚷嚷。你命很好吗?天天没着闲着来撞人玩的。别跟着我!走开!”她愤愤地离开他,穿过马路。
“公子,等一下。”男子怔了一下,下一刻又跟上甄娥。“敝姓雷,单名一个遨字。在正机场初识公子,记忆由心。我又初到上海,人生地不熟,既然我们有缘遇上两次面,我斗胆……”
“不必了。你我生的是孽缘,一见面我就身体不平衡了,为了我以后安全着想,咱们还就此说拜拜吧!”跟这种人结交很累,就羽祯一个就够她应付的了,何来又一个。
“可是……公子告之芳名吗?”他退而求其次。
突然,甄娥停住脚步,一脸不耐地看着他,“拜托,别大呼小叫的,你想害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