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飞云确实是被吓坏了,他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蝎二爷这个煞星竟然会找上他。
“你,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好象没有得罪你吧?”
侯飞云颤抖着,哆哆嗦嗦地总算问出了这句话。
“小子,欺我家人,死!”
谢维却那里愿与他废话,他一向只做很少说,更何况在他眼里,侯飞云跟死人已是没有多大的差别。所以,跟死人他更是不愿多说,就让他侯飞云死也作个糊涂鬼吧!
说话间,谢维身形一闪,那只刺着蝎子刺青的手,就向侯飞云抓去。
眼看侯家大少就要被谢维象捏蚂蚁一样给捏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异啸乍起,空间陡然剧震,数点寒星如同闪电般向谢维咽喉直射而来。
“贼子,尔敢!”
谢维何等人物,刹那惊醒,陡然怒吼,身形却是如同佗螺般怒旋狂转,向着上空直射而起。
嗖嗖嗖!
那几点寒星在间不容发之际,堪堪擦着谢维的肩头划过,却是被谢维全部躲了过去。
“贼子,那里走?”
谢维怒喝,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向前直扑,目标正是侯飞云身边的那个管家阿大。
不错,向谢维发出偷袭的正是那个阿大。
此时此刻的阿大,那佝偻的身体,已如同标枪般笔直,那对混浊的眼眸,更是如同刀锋般锐利。整个人竟然散发出了一股摄人的气息。
阿大那里还是先前那个猥琐的管家,完全象是成了另一个人。
“嘿嘿,蝎二爷,得罪了!”
阿大冷笑,双手急舞,身上顿时异啸大作。
嗖嗖嗖!
空气剧震,寒芒爆闪,数十点寒星如同是漫天的雨点,刹那间从阿大身上爆射而出,向着直扑过来的谢维怒射而去。
“好!想不到侯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
谢维身在半空,却是怒声长啸,全身陡然劲气爆舞,整个人再次如同佗螺般狂旋怒转。
嗡!
空间仿佛是突然出现了一股龙卷风,以谢维所在的地方为中心,卷起了一股强劲的气流,把四周的物品卷得乒乒乓乓响成一片。
轰!
一声巨响传来,房屋的楼板陡地倒塌,出现了一个大洞,谢维整个人已消失在了楼上。
下一刻,漫天的楼板狂飞乱舞,谢维的身形却又是再一次出现在了楼上。
在这一刹那间,为了躲避阿大射出的漫天暗器,谢维不得不踏破楼板,躲入了楼下。
不过,当他再次出现在楼上的时候,屋里却那里还有人?
“走了?好一个贼子!”
谢维脸色冰冷,神情却是无比的难看。
他也是没有想到,在侯家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高手。
“阿,阿,阿大!……”
侯飞云此刻却是惊魂未定,他惊恐地望着挟着他飞奔的阿大,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刚才,阿大在偷袭谢维后,立刻带着侯飞云进入了藏在墙壁上的一道暗门,并迅速离开。
侯家做为在长洲县经营了几代的富贾,所住的房屋,自然也是有不少的暗道机关,就是为了以防不需之用。这回,却是救了侯飞云一条命。
只是,让侯飞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老爹身边的这个管家阿大,竟然也是位高手。
虽然侯飞云也清楚,父亲身边的这个阿大,是父亲最信任的心腹,跟随父亲有数十年了,一直中心耿耿。
但是,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平时不起眼的管家,竟然会是这样一个高手,竟然可以从蝎二爷手下带着他逃走。
这样的事实,确实是又把他这位侯家大少给惊呆了。
“少爷,有话以后再说,此处不可久留!”
阿大却是神情凝重,带着侯飞云顺着暗道向前狂奔。
阿大虽然从谢维手下救得了侯飞云,但他心中清楚,如果不是靠着偷袭,他绝不是谢维的对手。因此,他此刻只想带着侯飞云快点离开这里。
正说着话,后面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显然是谢维找不到侯飞云,却是在拆那间房子,要找出其中的暗道来。
侯飞云大骇,那敢再喷废气,跟着阿大没命地向前跑。
这一夜,长洲县发生了一件震动整个县城的大事,长洲首富侯家,深夜遭贼入侵,甚至最后内院燃起了一团大火,整座侯府都淹没在了熊熊的烈焰里。
当然,侯府发生的事,此时此刻的沈富却是不知道地。
一早醒来,沈富的精神挺不错,昨天晚上总算把那秘密武器的成品给制作了出来,这让他睡梦里都安稳了许多。
依旧是按着以往的习惯,开始了晨练,沿着乡间的小道,沈富锻练了起来。
刚跑出不远,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汪汪的犬吠声,同一时间,还有一人的惊叫:“啊,你敢放狗咬我,你不要脸!”
“小胖!”
沈富陡然浑身一震,脸色也猛地变得难看无比。因为,他听出来了,那叫喊声正是自己的铁哥们潘大海。
“这小子难道被狗咬了?”
沈富心中又惊又疑,连忙向着狗吠传来的方向跑去。
转过一个弯,面前出现了一片小树林,声音却是更加的清晰。
“周朝阳,你好无耻,你竟然敢放狗咬我,你无耻!”
潘大海惊怒交加的声音,充满了悲愤。
“哈哈,死胖子,叫你嚣张,叫你与我作对。看现在你还敢不敢!”
另一个声音响起,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和嘲弄,却正是周朝阳的声音。
“卧槽!是周朝阳那家伙!”
沈富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心里已是有些明白,显然周朝阳那家伙昨天被潘大海辞了工,今天却是要想报复他。
一念及此,沈富那里还会犹豫,更加加快了脚步。
沈富确实是猜得没错,昨天周朝阳被潘大海当众辞了工,确实是怀恨在心。今天一大早,周朝阳就带着他家的狗,等在了树林边。
这片树林是潘大海到沈富家的必经之路,这几天来,潘大海每天一大早,便会早早地去沈家,负责他的那个监督工作。
刚走到树林边,便立刻被周朝阳给拦住了。周朝阳二话没说,立刻放出了他带来的那条狗。
潘大海大惊,他自然知道周朝阳家的这条狗有多可怕。
貌似周家的这条狗,乃是一条正宗的藏獒,是周朝阳的爷爷周正,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
那藏獒通体乌黑,身上没有一根杂毛,整条狗人立起来,都有成人那么高,看起来就象是一头小牛犊一样,确实是有些可怕。
此刻,这条藏獒瞪着灼灼的凶睛,腥红的舌头呼呼地吐着热气,如一头凶狠的恶狼一样,死死地瞪着潘大海。
潘大海浑身颤抖,一张胖脸已是没有了人色。他手中捡了一块石头,却是在那条恶犬的逼迫下,不断地后退。
“嘿嘿,死胖子,这回怕了吧?”
周朝阳一脸的狞笑,手指指着潘大海,得意之极:“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哈哈,今天就叫老黑咬死你。”
说到这里,周朝阳却又是话锋一转,嘿嘿冷笑道:“不过,你想让小爷饶了你也可以。只要你跪地给小爷叩上三个响头,叫小爷一声爷爷,小爷今天就让老黑放过你。”
“当然,你不让小爷做工。”
周朝阳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怨恨之色:“你这是断了小爷的财路,那么,小爷的损失,就得你这死胖子来赔偿。”
“嗯,只要你以后给小爷每天十文钱,那么,小爷以后就不找你麻烦。”
周朝阳自顾自说着,满脸的兴奋:“嘿嘿,否则,小爷见一次,就让老黑咬你一次!”
“你,你,你无耻!……”
潘大海气得一张胖脸都扭曲了。他还真没想到,周朝阳不仅是为了要报复自己,而且还在想着从自己身上敲诈。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潘大海几乎要肺都气炸?
“你,你,你无耻!”
潘大海怒极:“我就算是被咬死,也绝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虽然潘大海胆小,虽然他也确实是被眼前的这条恶犬给吓着了。但是,周朝阳要每天从他身上敲诈十文钱的要求,却是把潘大海给惹得火起。
对于潘大海来说,别说是每天十文钱,以他生活的家庭,貌似还从来没有拿到过十文钱这么多的零花钱。
因此,此刻周朝阳一开口就敲诈他每天十文钱,这无疑是要挖他潘大海身上的肉。所以,现在的潘大海,还真有了种要与周朝阳拼命的冲动,甚至连眼睛都有些微微的发红了。
“好,死胖子,你嘴硬!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周朝阳不屑地冷笑,手中拉着那条大黑狗的铁链就要放开。
呼呼呼!
大黑狗吐着腥红的舌头,兴奋得呜呜低吼,却已是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动作。
这条藏獒周朝阳圈养多年,而且经常训练,已是通了人性,它自然清楚此刻主人要他做什么。因此,显得凶狠异常。
眼看大黑狗就要扑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怒喝从树林外传来:“住手!”
同一时间,一个人影也猛地窜入了树林里,一下子挡在了潘大海的面前。
“万三!”
潘大海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神情。
不错,挡在潘大海面前的正是沈富。潘大海还真没想到,自己的铁哥们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