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6月,我站在机场门口观望着漆黑的夜空和天幕上少得可怜的星星,夜风冷冷地吹过来,我仿佛看见十年的时间在记忆里翻涌,2006年我最喜欢的一本书《Pride*and*pretudice》,而2016年我最喜欢的书是《再见,明天见》,出自一位美国作家:威廉*麦克斯韦尔。
以前我总是爱仰望达尼丁的天空,蓝蓝的天壁,大朵大朵的白云总能带给人无限的遐想,而我现在喜欢深邃的夜空,吐露了一切对世界的不满,只需用黑色掩盖。
夏夜的微风拂过面颊。
机场外有些许冷清,我一手扶着一旁的行李箱,一手伸进兜里掏手机。
开机,无数个未接来电,除了其中一个,其余的均来自同一个人。
我抬头望了望天。
失望感油然而生。
一直望着天,我的眼睛不禁有些发酸。西城的天总是灰萌萌的,连夜晚也是这样。
这样失恋的人伤口该怎么愈合?是的,我的确是失恋了,八年前——被分手。
一切就像八年前发生的事一样,毫无预兆,杀得人措手不及。
短信提示音响起,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
来自:Francis,那个十年前在我家打过工的卷毛“贵宾”。
巧的是,在那十年后,我竟然在奥克兰读大学时遇到了他。
所以,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我的校友。
“Nivea,到了吗?如果到了,请给我回复。”
我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嗯”便锁了屏。
在我环绕四周一圈的间隙,手机响了起来,我起初还以为是沈妖孽,结果拿出手机一看便看见闪烁着的“Francis“几个大字。
还没等我开口,对方便迫不及待张了口:“沈暮瓷!”是有些愤怒的口吻。
“嗯,在呢。”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飞机延误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遂放轻语气:“你不早告诉我。”
“我还以为你被拐卖了,要是被坏人拐卖到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去,那怎么办?你欠我的钱可还没有还呢!”
“真小气!”
他干笑两声,又问我:“沈暮歌家怎么样嘛?”
“呃……我在机场呢……”
“你还在机场?”他一声惊呼,尖锐的声音透过隐形的电流穿过耳膜。
“你以为?”
“沈暮歌还没有接到你?”
“哎哟,我连半个妖孽的影子都没看见,飞机起飞前,我还告诉他飞机延误了。”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种来自头顶的压迫感,脖子间隐隐有谁的气息,痒痒的,接着一双手环在我的脖子上……
我的呼吸一滞,握着手机的手动也不敢动。
听说最近人贩子猖獗,该不会……
过了许久,我身后的“人贩子”轻笑,从鼻尖吹出的气息缓缓渗入我的血液里、皮肤里。
像一阵电流通过身体,麻酥酥的。
我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一转过头,看见的是那张依然欠揍并且妖孽般的脸庞。
虚惊一场。
我随手按了挂机键,长手一挥,拳头结实的落在了沈暮歌的手臂上:“想死啊!”
“是挺想的。”他勾起嘴角,狡黠一笑,一手提起我的行李,一手圈住我,弄的我不能动弹,最后迈动大长腿将我和行李带到一辆骚包的红色保时捷面前。
他将我的行李放好后,发现我迟迟不肯上车:“杵在那儿等我台呀?”
我冲他冷冷一笑,甩了句:“不,我只是在欣赏你的品位。”然后迅速躲进车里。
车子开动。
我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挂的Francis的电话,于是急忙拨了一个过去。
“怎么了?”他抢话道。
“被一只恐怖的妖孽收了魂,一命归西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顺便白了一眼开车的人。
“什么?没事吧?”
“嗯,正在车上,准备回沈妖孽的爱巢参观一下?”
“好,那到了给我回个电话”他先挂了电话。
“Francis?“妖孽开口。
我点点头,无心与他继续交谈。
“你们真有意思。”他笑得贼贼的。
我白了他一眼,他却像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模样,厚着脸皮接着说:“好玩了……”